故裳先事言之及疾革时时独语曰
五年之功无使一日坏之度吾已不可为后之君子
必有能任其责者遂口占遗表而卒年四十九上闻
之惊悼赠资政殿学士裳为人简易端纯每讲读随
事纳忠上援古义下揆人情气平而辞切事该而理
尽笃于孝友与人言倾尽底蕴耻一书不读一物不
知推贤乐善出乎天性所为文明白条达有王府春
秋讲义及兼山集论天人之理性命之源皆足以发
明伊洛之旨尝与其乡人陈平父兄弟讲学平父张
蛑门人也师友渊源盖有自来云嘉定中谥忠文
子瑾太宗正丞兼刑部郎官孙子敏刑部郎官
  詹体仁
按宋史本传体仁字元善建宁浦城人父V与吴宏
刘子游调赣州信丰尉金人渝盟V见张浚论灭
金秘计浚辟为属体仁登隆兴元年进士第调饶州
浮梁尉郡上体仁获盗功状当赏体仁曰以是受赏
非其愿也谢不就为泉州晋江丞宰相梁克家泉人
也荐于朝入为太学录升太学博士太常博士迁太
常丞摄金部郎官光宗即位提举浙西常平除户部
员外郎湖广总领就升司农少卿奏蠲诸郡赋输积
欠百余万有逃卒千人入大冶因铁铸钱剽掠为变
体仁语戎帅此去京师千余里若比上请得报贼势
张矣宜速加诛讨帅用其言群党悉散除太常少卿
陛对首陈父子至恩之说谓易于家人之后次之以
睽睽之上九曰见豕负涂载鬼一车先张之弧后说
之弧匪寇婚媾往遇雨则吉夫疑极而惑凡所见者
皆以为寇而不知实其亲也孔子释之曰遇雨则吉
群疑亡也盖人伦天理有间隔而无断绝方其未通
也湮郁烦愦若不可以终日及其醒然而悟泮然而
释如遇雨焉何其和悦而条畅也伏惟陛下神心昭
融圣度恢豁凡厥疑情一朝涣然若揭日月而开云
雾丕叙彝伦以承两宫之欢以塞兆民之望时上以
积疑成疾久不过重华宫故体仁引易睽孤之义以
开广圣意孝宗崩体仁率同列抗疏请驾诣重华宫
亲临祥祭辞意恳切时赵汝愚将定大策外庭无预
谋者密令体仁及左司郎官徐谊达意少保吴琚请
宪圣太后垂帘为援立计宁宗登极天下晏然体仁
与诸贤密赞汝愚之力也时议大行皇帝谥体仁言
寿皇圣帝事德寿二十余年极天下之养谅阴三年
不御常服汉唐以来未之有宜谥曰孝卒用其言孝
宗将复土体仁言永阜陵地势卑下非所以妥安神
灵与宰相异议除太府卿寻直龙图阁知福州言者
竟以前论山陵事罢之退居川日以经史自娱人
莫窥其际始体仁使浙右时苏思旦以胥吏执役后
倚胄躐跻大官至是遣介通殷勤体仁曰小人乘
君子之器祸至无日矣乌得以污我未几果败复直
龙图阁知静江府阁十县税钱一万四千蠲杂赋八
千移守鄂州除司农卿复总湖广饷事时岁凶艰食
即以便宜发廪振救而后以闻俳ㄒ榭边一时
争谈兵以规进用体仁移书庙堂言兵不可轻动宜
遵养俟时皇甫斌自以将家子好言兵体仁语僚属
谓斌必败已而果然开禧二年卒年六十四体仁&#
迈特立博极群书少从朱熹学以存诚慎独为主为
文明畅悉根诸理周必大当国体仁尝疏荐三十余
人皆当世知名士郡人真德秀早从其游尝问居官
莅民之法体仁曰尽心平心而已尽心则无愧平心
则无偏世服其确论云
  吕祖俭
按宋史本传祖俭字子约祖谦之弟也受业祖谦如
诸生监明州仓将上会祖谦卒部法半年不上者为
违年祖俭必欲终期丧朝廷从之诏违年者以一年
为限自祖俭始终更赴铨丞相周必大语尚书尤袤
招之祖俭已调衢州法曹而后往见潘时经略广东
欲辟为属祖俭辞寻以侍从郑侨张杓罗点诸葛庭
瑞荐召除籍田令中丞何淡所生父继室周氏死淡
欲服伯母服下太常百官杂议祖俭贻书宰相曰礼
曰为骋财拚呤俏白也母今周氏非中丞父之妻
乎将不谓之母而谓之何中丞为风宪首而以不孝
令百僚何观焉除司农簿已而乞补外通判台州宁
宗即位除太府丞时韩用事正言李沐论右
相赵汝愚罢之祖俭奏汝愚亦不得无过然未至如
言者所云胄怒曰吕寺丞乃预我事邪会祭酒李
祥博士杨简皆上书讼汝愚沐皆劾罢之祖俭乃上
封事曰陛下初政清明登用忠良然曾未逾时朱熹
老儒也有所论列则亟使之去彭龟年旧学也有所
论列亦亟许之去至于李祥老成笃实非有偏比盖
众听所共孚者今又终于斥逐臣恐自是天下有当
言之事必将相视以为戒钳口结舌之风一成而未
易反是岂国家之利邪又曰今之能言之士其所难
非在于得罪君父而在忤意权势姑以臣所知者言
之难莫难于论灾异然言之而不讳者以其事不关
于权势也若乃御笔之降庙堂不敢重违台谏不敢
深论给舍不敢固执盖以其事关贵幸深虑乘间激
发而重得罪也故凡劝导人主事从中出者盖欲假
人主之声势以渐窃威权耳比者闻之道路左右
御于黜陟废置之际间得闻者车马辐凑其门如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