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前宰
相赵愚数谈梦兆擅权植党将不利于陛下以此
加诬实不其然汝愚乞去中外咨愤而言者以为父
老欢呼蒙蔽天听一至于此章力辨其非首遭斥
逐闻者已骇既而祭酒李祥博士杨简相继抗论毅
然求去告假几月善类皇皇一旦有外补之命言者
恶其扶植正论极力抵排同日报罢六馆之士为之
愤惋涕泣今李沐自知邪正之不两立而公议之不
直己也乃欲尽去正人以便其私于是托朋党以罔
陛下之听臣谓二人之去若未足惜殆恐君子小人
消长之机于此一判则靖康已然之监岂堪复见于
今日邪陛下厉精图政方将正三纲以维人心采群
议以定国是遽听奸回概疑善类此臣等之所未谕
也臣愿陛下鉴汉唐之祸惩靖康之变精加宸虑特
奋睿断念汝愚之忠勤察祥简之非党灼李沐之回
邪明示好恶旌别淑慝窜李沐以谢天下还祥简以
收士心臣虽身膏鼎镬实所不辞书奏不报则缴副
封于台谏侍从胄大怒坐以不合上书之罪六人
皆编置以宏中为首将窜之岭南中书舍人邓R上
书救之不听右丞相余端礼拜于榻前至数十丐免
远徙上恻然许之乃送太平州编管天下号为六君
子明年移福州听读嘉泰三年宁宗幸学特旨放还
开禧元年宏中登进士第教授南剑州太守余嵘故
相端礼子与之相得甚欢僦锵纫匝缘米镎呦
加褒录嘉定元年特迁宏中一秩亦不拜六年以嵘
与汪逵赵彦荐授户部架阁俄迁太学正八年夏
旱上封事指切无隐迁武学博士改宣教郎时谏官
应武论一学官宏中季试策士及其故武闻而衔之
秋戊祀武成王祭酒行事故事博士摄亚献至是不
命宏中宏中白于祭酒于是武劾宏中与同列竞且
谓其激矫不自爱遂通判潭州以亲老请祠差知武
冈军未受卒年五十三端朝字子静嘉定三年试礼
部第一终刑部侍郎兼侍讲字用叟以父任补官
有二子与端朝同登进士第仲麟字景仲傅字象夫
久居学校忠鲠有闻咸以不偶死范自有傅
徐范
按宋史本传范字彝父福州候官人少孤刻苦授徒
以养母与兄同举于乡入太学未尝以疾言遽色先
人丞相赵汝愚去位祭酒李祥博士杨简论救之俱
被斥逐同舍生议叩阍上书书已具有闽士亦署名
忽夜传韩胄将置言者重辟闽士怖请削名范之
友亦劝止之范慨然曰业已书名矣尚何变书奏
胄果大怒谓其扇摇国是各送五百里编管范谪临
海与兄归同往禁锢十余年登嘉定元年进士第授
清江县尉辟江淮制置司准备差遣属边事纷营
寨子弟募隶军籍者未及涅汹汹相惊一夕秉烛招
刺千余人踊跃争奋差主管户部架阁改太学录迁
国子监主簿入对言时平不急之务无用之官犹当
痛加裁节矧多事之秋所贵全万民之命纾一时之
急独奈何坐视其无救而以虚文自蔽哉愿惩既往
之失废无用之文一意养民以培国本外添差通
判泽州湖湘大旱振救多所裨益知邵武军寻召赴
行在言功利不若道德刑罚不若恩厚杂伯不若纯
王异端不若儒术谀佞不若直谏便嬖不若正人奢
侈不若诗书盘游不若节俭玩好不若宵衣旰食穷
黩不若偃兵息民是非两立明白易见几微之际大
体所关积习不移治道舛矣迁国子监丞徙大常丞
权都官郎官改秘书丞著作郎起居郎兼国史编修
实录检讨以朝奉大夫致仕卒赠朝请大夫集英殿
修撰
王介
按宋史本传介字元石婺州金华人从朱熹吕祖谦
游登绍熙元年进士第廷对陈时弊大略言近者罢
拾遗补阙有远谏之意小人唱为朋党有厌薄道学
之名上嘉其直擢居第三人签书昭庆军节度判官
厅公事除为国子录上疏言寿皇亲挈神器授之陛
下孝敬岂可久阙乎又言妇事舅姑如事父母不可
亏宫中之礼不报孝宗崩介又力请上过宫执丧累
疏言辞激切人叹其忠宁宗即位介上疏言陛下即
位未三月策免宰相迁易台谏悉出内批非治世事
也崇宁大观间事出御批遂成北狩之祸杜衍为相
常积内降十数封还今宰相不敢封纳台谏不敢弹
奏此岂可久之道迁太学博士时韩胄居中潜弄
威福之柄犹未肆也而文墨论议之士阴附之以希
进于是始无所惮矣偈家山榍胺馐纶己且其
弟仰俪⒁跃墒肚笞酝介拒绝之僭挂嫔钐
差通判绍兴府寻知邵武军会学禁起谏大夫姚愈
劾介与袁燮皆伪学之党且附会前相汝愚主管台
州崇道观久之差知广德军僦隶人苏师旦忿
介不通谒目为伪党并及甲寅廷对之语以告胄
有劝其自明者介曰吾发已种种岂为鼠辈所使邪
僖辔饭议不敢发以外艰去免丧知饶州未赴
召为秘书郎迁度支郎官师旦已建节介与同列谒
政府遇之于庭客皆逾阶而揖介不顾于是殿中侍
御史徐楠劾介资浅立异奉祠除都大坑冶僦
朝廷更化介召还除侍左郎官兼右司太子舍人改
兵部郎官国子司业太子侍讲兼国史院编修官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