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子我朝本无大失德于天下而乃有
宣靖之祸夫岂无其故哉始则邪正交攻更出迭入
中则朋邪翼伪阴陷潜诋终则倒置是非变乱黑白
不至于党祸不止向使刘安世陈诸贤尚无恙杨
畏张商英周秩辈不久据台纲其祸岂至此烈古语
云前车覆后车戒今朝廷善类无几心怀奸险者则
以文藻饰佞舌志在依违者则以首鼠持圆机宗社
大计孰肯明目张胆为陛下伸一喙者则其势必终
于空国无君子举朝无公论无君子无公论脱有缓
急彼一二人者陛下独可倚仗之乎若垓之罪又
浮于荣虽两观之诛四裔之投犹为轻典陛下留之
一日则长一日之祸异时虽借尚方剑以砺其首尚
何救于国事之万一哉又曰自昔大奸巨孽投闲散
地惟觇朝廷意向以图进用之机元佑间章吕惠
卿皆在贬所自吕大防用杨畏为御史初意不过信
用私人牢护局面不知小人得志摇唇鼓吻一时正
人旋被斥逐继而章复柄用虽大防亦不能安其
身于朝廷之上今右辖久虚奸臣垂涎有日矣闻之
道路馈遗不止于鞭脉络潜通于禁近正陛下明
察事机之时若公论不明正人引去则迟回展转钧
衡重寄必归于章等乃止今日之天下乃祖宗艰
难积累之天下岂堪此辈再坏耶又谏游幸疏曰天
下有道人主以忧勤而忘逸乐天下无道人主以逸
乐而忘忧勤自昔国家V安四夷宾服享国日久侈
心渐生若汉武帝之单于震而有千门万户之观
唐明皇之北边无事而有骊山温泉之幸至于隋之
炀帝陈之后主危亡日迫游观无度不足效也尧舜
禹汤文武之兢业祗惧终始忧勤无逸言游畋则不
敢日昃则不暇食曷尝借祈禳之说以事游观之逸
比年以来以幸为利以玩为常未免有轻视世故眇
忽天下之心单于未尝震而有武帝多欲之费耗
北边未尝无事而有明皇宴安之鸩毒陛下春秋尚
少贻谋垂宪之机悉在陛下作而不法后嗣何观自
十数年间创龙翔创集庆创西太一而又示之以游
幸导之以祷祠蛊之以虚诞不经之说孔子曰少成
若天性习惯如自然积久惯熟牢不可破谁得而正
之且西太一之役佞者进曰太一所临分野则为福
近岁自吴移蜀信如祈禳之说西北坤维按堵可也
今五六十州安全者不能十数败降者相继福何在
邪武帝祠太一于长安至晚年以虚耗受祸而后悔
方士之谬虽其悔之弗早犹愈于终不知悔者也大
凡人主不能无过脱有过言过行宰执侍从当言之
给舍台谏当言之缙绅士大夫当言之皆所以纳君
于当道者也今陛下未为不知道未为不受人言宰
执以下希宠而不言与夫言之而不力皆非所以爱
陛下也其心岂以此为当而不必言哉直以陛下为
不足以望尧舜禹汤文武之主而以汉武明皇待陛
下也以材署昭庆军节度掌书记由学官试馆职咸
淳三年拜监察御史论内降恩泽曰治天下之要莫
先于谨命令谨命令之要莫先于窒内批命令帝王
之枢机必经中书参试门下封驳然后付尚书省施
行凡不由三省施行者名曰斜封墨敕不足效也臣
睹陛下自郊祀庆成以来恩数绸缪指挥烦数今日
内批明日内批邸报之间以内批行者居其半窃为
陛下惜之出纳朕命载于书出纳王命咏于诗不专
言出而必言纳者盖以命令系朝廷之大不能皆中
乎理于是有出而复有纳焉祖宗时禁中处分军国
事付外者谓之内批如取太原下江南韩琦袖以进
呈英宗悚然避坐此岂非谨内批之原哉臣日夜念
此以为官爵陛下之官爵三省陛下之三省所谓同
奉圣旨则是三省之出命即出陛下之命也岂必内
批而后为恩缘情起事以义制欲某事当行某事当
息具有条贯何不自三省行之其有未穆于公论者
许令执奏顾不韪欤元佑间三省言李用和等改官
移镇恩例今高氏朱氏皆举故事皇太后曰外家恩
泽方欲除损又可增长乎治平初欲加曹佾使相皇
太后再三不许又有圣旨令皇后本家分析亲的骨
肉闻奏亦与推恩司马光力谏以为皇太后既损抑
外亲则后族亦恐未宜褒进乃今前之恩数未竟后
之恩数已乘宰执惧有所专而不敢奏给舍台谏惧
有所忤而不敢言更如此者数年将何以为国故政
事由中书则治不由中书则乱天下事当与天下共
之非人主所可得私也四年改正字言正学不明则
义理日微异端不息则鼓惑转炽臣非不知犯颜逆
耳臣子所难实以君德世道重有关系不容不恳恻
开陈疏上逾日未蒙付外孟轲有云有言责者不得
其言则去臣忝职谏省义当尽言今既不得其言若
更贪慕恩荣不思引去不惟有负朝廷设官之意其
于孟轲明训实亦有歉会丁父忧去位服除授集英
殿修撰沿海制置知庆元府事建济民庄以济士民
之急资贡士春官之费备郡庠耆老缓急之需又请
建慈湖书院八年召还拜刑部侍郎九年改朝奉郎
试吏部尚书兼工部尚书兼中书舍人兼修玉牒兼
侍读上疏请给王十朋祠堂田土十年丁母忧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