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至是哉于以知护思思温处位优重耽禄取容真鄙
夫矣若海&#之折狱继先之善治可谓任职臣欤
  论台谏官言事未蒙听允书 宋欧阳修
臣闻自古有天下者莫不欲为治君而常至于乱莫
不欲为明主而常至于昏者其故何哉患于好疑而
自用也夫疑心动于中则视听惑于外视听惑则忠
邪不分而是非错乱忠邪不分而是非错乱则举国
之人皆可疑既尽疑其臣则必自用其所见夫以疑
惑错乱之意而自用则多失失则其国之忠臣必以
理而争之争之不切则人主之意难回争之切则激
其君之怒心而坚其自用之意然后君臣争胜于是
邪之臣得以因隙而入希旨顺意以是为非以非
为是惟人主之所欲者从而助之夫为人主者方与
其臣争胜而得顺意之人乐其助己而忘其邪也
乃与之并力以拒忠臣夫为人主者拒忠臣而信邪
天下无不乱人主无不&#也自古人主之用心非
恶忠臣而喜邪也非恶治而好乱也非恶明而欲
昏也以其好疑自用而与下争胜也使为人主者豁
然去其疑心而回其自用之意则邪远而忠言入
忠言入则聪明不惑而万事得其宜使天下尊为明
主万世仰为治君岂不臣主俱荣而乐哉与其区区
自执而与臣下争胜用心益劳而事益惑者相去远
矣臣闻书载仲虺称汤之德曰改过不&#又戒汤曰
自用则小成汤古之圣人也不能无过而能改过此
其所以为圣也以汤之聪明其所为不至于缪戾矣
然仲虺犹戒其自用则自古人主惟能改过而不敢
自用然后得为治君明主也臣伏见宰臣陈执中自
执政以来不&#人望累有过恶招致人言而执中迁
延尚玷宰府陛下忧勤恭俭仁爱宽慈尧舜之用心
也推陛下之用心天下宜至于治者久矣而纪纲日
坏政令日乖国日益贫民日益困流民满野滥官满
朝其亦何为而致此由陛下用相不得其人也近年
宰相多以过失因言者罢去陛下不悟宰相非其人
反疑言事者好逐宰相疑心一生视听既惑遂成自
用之意以谓宰相当繇人主自去不可因言者而罢
之故宰相虽有大恶显过而屈意以容之彼虽惶恐
自欲求去而屈意以留之虽天灾水旱饥民流离死
亡道路皆不暇顾而屈意以用之其故非他直欲沮
言事者尔言事者何负于陛下哉使陛下上不顾天
灾下不恤人言以天下之事委一不学无识谄邪狠
愎之执中而甘心焉言事者本欲益于陛下而反损
圣德者多矣然而言事者之用心本不图于至此也
繇陛下好疑自用而自损也今陛下用执中之意益
坚言事者攻之愈切陛下方思有以取胜于言事者
而邪之臣得以因隙而入必有希合陛下之意者
将曰执中宰相不可以小事逐不可使小臣动摇甚
则诬言事者欲逐执中而引用他人陛下方患言事
者上迕圣聪乐闻斯言之顺意不复察其邪而信
之所以拒言事者益峻用执中益坚夫以万乘之尊
与三数言事小臣角必胜之力万一圣意必不可回
而言事者亦当知难而止矣然天下之人与后世之
议者谓陛下拒忠言庇愚相以陛下为何如主也前
日御史论梁适罪恶陛下赫怒空台而逐之而今日
御史又复敢论宰相不避雷霆之威不畏权臣之祸
此乃至忠之臣也能忘其身而爱陛下者也陛下嫉
之恶之拒之绝之执中为相使天下水旱流亡公私
困竭而又不学无识憎爱挟情除改差缪取笑中外
家私秽恶流闻道路阿意顺旨专事逢君此乃谄上
傲下愎戾之臣也陛下爱之重之不忍去之陛下睿
智聪明群臣善恶无不照见不应倒置如此直繇言
事者太切而激成陛下之疑惑尔执中不知廉耻复
出视事此不足论陛下岂忍因执中上累圣德而使
忠臣直士卷舌于明时也臣愿陛下廓然回心释去
疑虑察言事者之忠知执中之过恶悟用人之非法
成汤改过之圣遵仲虺自用之戒尽以御史前后章
疏出付外廷议正执中之过恶罢其政事别用贤材
以康时务以拯斯民以全圣德则天下幸甚臣以身
叨恩遇职在论思意切言狂罪当万死
  论杜衍范仲淹等罢政事状   前人
臣闻士不忘身不为忠言不逆耳不为谏故臣不避
群邪切齿之祸敢干一人难犯之颜惟赖圣明幸加
省察臣伏见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等皆陛下素所
委任之臣一旦相继罢黜天下之士皆素知其可用
之贤而不闻其可罢之罪臣虽供职在外事不尽知
然臣窃见自古小人谗害忠贤其说不远欲广陷良
善则不过指为朋党欲动摇大臣则必须诬以专权
其故何也夫去一善人而众善人尚在则未为小人
之利欲尽去之则善人少过难为一二求瑕惟有指
以为朋党则可一时尽逐至如大臣已被知遇而蒙
信任则难以他事动摇惟有专权是上之所恶故须
此说方可倾之臣料衍等四人各无大过而一时尽
逐弼与仲淹委任尢深而忽遭离间必有以朋党专
权之说上惑圣聪者臣请试辨之昔年仲淹初以忠
言谠论闻于中外天下贤士争相称慕当时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