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孙混嗣表有司奏曰M所坐除名削爵一时之制M
为世子着在名簿不听袭嗣此谓刑罚再加诸侯犯
法八议平处者褒功重爵也嫡统非犯终身弃罪废
之为重依律应听袭封诏曰诸侯薨子逾年即位此
古制也应即位而废之爵命皆去矣何为罪罚再加
且吾之责M以肃贪秽本不论常法也诸贤不能将
明此意乃更诡易礼律不顾宪度君命废之而群下
复之此为上下正相反也于是有司奏免议者官诏
皆以赎论混以世孙当受封逃避断发阳狂病喑不
能语故得不拜世咸称之M栖迟家巷垂十载教诲
子孙讲诵经典集经书要事名曰善文行于世与陈
勰共造睹阑于宅侧帝尝出视之问其故左右以实
对帝心怜之帝后又登陵云台望见M苜蓿园阡陌
甚整依然感旧太康初大赦乃得袭封久之拜城门
校尉迁左卫将军数年以为中书监惠帝即位加侍
中光禄大夫尚书令进爵为公M应杨骏召不时还
有司奏免官寻迁太子少傅加散骑常侍动遵礼典
得傅导之义后年衰病笃诏遣太医疗病进位光禄
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时河南尹韩寿因托贾后求以
女配M孙陶M距而不许后深以为恨故遂不登台
司年七十五卒谥曰元三子混荟恒
  庾纯
按晋书本传纯字谋甫博学有才义为世儒宗郡补
主簿仍参征南府累迁黄门侍郎封关内侯历中书
令河南尹初纯以贾充奸佞与任补簿俪湮髡蚬
中充由是不平充尝宴朝士而纯后至充谓曰君行
常居人前今何以在后纯曰且有小市井事不了是
以来后世言纯之先尝有伍伯者充之先有市魁者
充纯以此相讥焉充自以位隆望重意殊不平及纯
行酒充不时饮纯曰长者为寿何敢尔乎充曰父老
不归供养将何言也纯因发怒曰贾充天下凶凶由
尔一人充曰充辅佐二世荡平巴蜀有何罪而天下
为之凶凶纯曰高贵乡公何在众坐因罢充左右欲
执纯中护军羊L侍中王济佑之因得出充□怒上
表解职纯惧上河南尹关内侯印绶上表自劾曰司
空公贾充请诸卿校并及臣臣不自量饮酒过多醉
乱行酒重酌于公公不肯饮言语往来公遂诃臣父
老不归供养卿为无天地臣不服罪自引而更忿怒
厉声名公临时喧D遂至荒越礼八十月制诚以衰
老之年变难无常也臣不惟生育之恩求养老父而
怀禄贪荣乌鸟之不若充为三公论道兴化以教义
责臣是也而以枉错直居下犯上醉酒迷荒昏乱仪
度臣得以凡才擢授显任易戒濡首论诲酒困而臣
闻义不服过言盈庭黩慢台司违犯宪度不可以训
请台免臣官廷尉结罪大鸿胪削爵土敕身不谨伏
须罪诛御史中丞孔恂劾纯请免官诏曰先王崇尊
卑之礼明贵贱之序着温克之德记沉酗之祸所以
光宣道化示人轨仪也昔广汉陵慢宰相获犯上之
刑灌夫托醉肆忿致诛毙之罪纯以凡才备位卿尹
不惟谦敬之节不忌覆车之戒陵上无礼悖言自口
宜加显黜以肃朝伦遂免纯官又以纯父老不求供
养使礼典正其臧否太傅何曾太尉荀骠骑将
军齐王攸议曰凡断正臧否宜先稽之礼律八十者
一子不从政九十者其家不从政新令亦如之按纯
父年八十一兄弟六人三人在家不废侍养纯不求
供养其于礼律未有违也司空公以纯备位卿尹望
其有加于人而纯荒酒肆其忿怒臣以为纯不远布
孝至之行而近惜常人之失应在讥贬司徒石苞议
纯荣官忘亲恶闻格言不忠不孝宜除名削爵土司
徒西曹掾刘斌议以为敦叙风俗以人伦为先人伦
之教以忠孝为主忠故不忘其君孝故不忘其亲若
孝必专心于色养则明君不得而臣忠必不顾其亲
则父母不得而子也是以为臣者必以义断其恩为
子也必以情割其义在朝则从君之命在家则随父
之制然后君父两济忠孝各序纯兄峻以父老求归
峻若得归纯无不归之势峻不得归纯无得归之理
纯虽自闻同不见听近辽东太守孙和广汉太守邓
良皆有老母良无兄弟授之远郡辛苦自归皆不见
听且纯近为京尹父在界内时得自启定省独于礼
法外处其贬斥斌愚以为非理也礼年八十一子不
从政纯有二弟在家不为违礼又令年九十乃听悉
归今纯父实未九十不为犯令骂辱宰相宜加放斥
以明国典圣恩恺悌宜加贬退臣愚无所清议河南
功曹史防札等表曰臣郡前尹关内侯纯醉酒失常
戊申诏书既免尹官以父笃老不求供养下五府依
礼典正其臧否臣谨按三王养老之制八十一子不
从政九十其家不从政斯诚使人无阙孝养之道为
臣不违在公之节也先王制礼垂训莫尚于周当其
时也姬公留周伯禽之鲁孝子不匮典礼无愆今公
府议七十时制八十月制欲以驳夺从政之限削除
爵土是为公旦立法还自越之鲁侯为子即为罚首
也石奋期颐四子列郡近太宰献王诸子亦在藩外
古今同符忠孝并济臣闻悔吝之疵君子有之尹性
少饮多遂至沉醉尹醒闻之悼恨前失执谦引罪深
自奏劾求入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