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黄潜善秦桧异斯亦足取云
  辛次膺
按宋史本传次膺字起季莱州人幼孤从母依外氏
王圣美于丹徒俊慧力学日诵千言甫冠登政和二
年进士第历官为单父丞值山东乱举室南渡属闽
寇范汝为陷建州宰相吕颐浩以次膺宰蒲城遏贼
冲比至寇党熊志宁已焚其邑于是披荆棘坐瓦砾
中安辑吏民料丁壮治器械厄险阻号令不烦邑民
便之数月韩世忠破贼复建州除审计司余党范黑
龙破邻邑闽帅张守檄次膺俟贼平而后行乃募乡
兵习强弩贼至与之夹水而阵矢齐发贼奔溃生致
首领五人余悉宥之用参政盂庾荐召对奏用人贵
于务实施令在于必行迁驾部愿敕郡邑省耕薄征
务农抑末又奏中原之人弃坟墓生业从巡江左饥
寒殒仆愿加存拊可以坚中原泻笾心迁吏部郎
湖北运判中途召还见高宗于建康行宫首言救世
之弊上称善敕以所奏榜朝堂擢右正言奏愿阅兵
将亲简揽恩威之柄使人人知朝廷之尊左右近
习久则干政愿杜其渐兵连不解十年于兹一岁用
钱三十万米四百万石诸路常赋仅足支其半余悉
取诸民乞罢不急之务节姑息之泽省□官汰□兵
韩世忠男直秘阁次膺奏曰攻城野战世忠功也其
子何与幸门一启援例者众又奏今主议者见小利
忽大计偏师偶胜遽思进讨便谓攻为有余警奏稍
闻首陈退舍便谓守为不足愿严纪律谨烽燧明间
探上皆信纳闻韩世忠将自楚州移军镇江复陈可
虑者五王伦使北请和次膺言宣和海上之约靖康
城下之盟口血未干兵随其后今日之事当识其诈
时秦桧在政府为其妻兄王仲o叙两官次膺劾仲
o奴事朱□投拜金酋罪在不赦又劾知抚州王
造法佃官田不输租其父仲山先知抚州屈膝金人
继其后何颜见吏民桧之妻兄也章留中次膺
再论之曰近臣奏二人继闻追寝除命是皆桧容私
营救陛下曲从其欲国之纪纲臣之责任一切废革
借使贵连宫掖亲如肺腑宠任非宜臣亦得论之而
大臣之姻娅乃不得绳之耶望陛下奋干刚之威戒
蒙蔽之渐求去除直秘阁湖南提刑先是湖南贼龙
渊李朝拥众数万据衡之茶陵桧匿不奏乃以见阙
处次膺陛辞上曰卿以将母为请朕不得留湖湘风
物甚佳且无盗贼职名异恩卒岁当召既抵长沙贼
势方张戍将抽回始悟桧欲陷之即单车趋茶陵擒
贼骁将戮之募贼党毛义龙麟等赍榜谕以朝廷抽
回戍将务欲招安宜亟降待以不死龙渊李朝相继
降仍请料精锐可得禁旅万余次膺笑曰是皆吾民
正当弃兵甲持锄i趣令复业奏茶陵为军金好成
赦书至衡阳次膺极陈其诈略曰臣昨在谏列尝数
论金人变诈无常愿陛下为宗社生灵深虑近观邸
报枢密院编修官胡铨妄议和好历诋大臣除名远
窜已而得铨书□乃知朝廷遽欲屈己称藩臣未知
其可大臣怀奸固位不恤国计j□趋和谬以为便
臣不知天下之人以为便乎父之雠不与共戴天兄
弟之雠不反兵弃雠释怨尽除前事降万乘之尊以
求说于敌天下之人果能遂亡怨痛以从陛下之志
乎书奏不报金陷三京次膺罢奉祠秦桧以其负重
名欲先移书当稍收用次膺笑而不答阅十六年贫
益甚亡毫发求于人桧死起知婺州三日被召至国
门以足疾求去加秘阁修撰还都再召见历言仇怨
当国老母几委沟壑因奏国本未立上改容曰谁可
次膺曰知子莫若父上称善擢权给事中蒋璨权户
部侍郎次膺驳璨不守正事交结出璨知平江御史
中丞汤鹏举劾次膺假权报怨除待制宫观起知泉
州移福建帅丁母忧乞纳禄孝宗即位手诏趣召既
至奏陛下用贤必考核事功勿以一人誉用之一人
毁去之出令要无反汗纳善要如转圜练兵恤民经
理两淮使敌不能乘虚而入是日除御史中丞朝德
寿宫高宗一见谓惜闲卿于强健时上将以春飨迎
高宗诣延祥观幸玉津园次膺奏钦宗服未终方停
策士且金人书甫至意在交兵矧原野间禁卫稀
少当过为之虑兼一出费十数万缗曷若以资兵食
时两淮尽为荒野次膺奏乞集遗m归业借种牛或
令在屯兵从便耕种此足兵良法至若成闵之贪饕
汤思退之朋附叶义问之奸罔皆以次论劾每章疏
一出天下韪之上方厉精政事次膺每以名实为言
多所裨益呼其官不名隆兴改元三月同知枢密院
事符离之师捷奏日闻次膺手疏千言乞持重未几
军果溃及见上颜色不乐奏言师溃而归张浚弹压
必无他此上天大儆戒于陛下上叹其先见拜参知
政事以疾力祈免且奏曰王十朋除侍史虽上亲擢
天下皆知臣尝荐其贤汤思退召将至亦知臣尝疏
其奸臣不引避人其谓何除资政殿学士提举洞霄
宫陛辞赐茶甚惜其去次膺奏臣与思退理难同列
上曰有谓汤思退可用者次膺奏今日之事恐非思
退能办思退固不足道窃恐误国家事干道六年闰
五月卒年七十九次膺孝友清介立朝謇谔仕宦五
十年无丝毫挂吏议为政贵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