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成
也今大臣持禄而好谀小臣畏罪而结舌臣不胜愤
恨是以冒死愿尽区区惟陛下垂听焉帝得疏大怒
抵之地顾左右曰趣执之无使得遁宦官黄锦在侧
曰此人素有痴名闻其上疏时自知触忤当死市一
棺诀妻子待罪于朝其僮仆亦奔散无留者是不遁
也帝默然少顷复取读之日再三为感动太息留中
者数月尝曰此人可方比干第朕非纣耳会帝有疾
烦懑不乐召阁臣徐阶议内禅因曰海瑞言俱是朕
今病久安能视事又曰朕不自谨惜致此疾困使朕
能出御便殿岂受此人诟詈耶遂逮瑞下诏狱究主
使者寻移刑部论死狱上仍留中户部司务何以尚
者揣帝无杀瑞意疏请释之帝怒命锦衣卫杖之百
锢诏狱夜昼s讯越二月帝崩穆宗立两人并获释
帝初崩外庭多未知提牢主事闻状以瑞且见用设
酒馔款之瑞自疑当赴西市恣饮啖不顾主事因附
耳语宫车适晏驾先生今即出大用矣瑞曰信然乎
即大恸尽呕出所饮食陨绝于地终夜哭不绝声既
释复故官俄改兵部擢尚宝丞调大理隆庆元年徐
阶为御史齐康所劾瑞言阶事先帝无能救于神仙
土木之误畏威保位诚亦有之然自执政以来忧勤
国事休休有容有足多者康乃甘为鹰犬搏噬善类
其罪又浮于高拱人韪其言历两京左右通政三年
夏以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天十府属吏惮其威墨者
多自免去有势家朱丹其门闻瑞至黝之中人监织
造者为减舆从瑞锐意兴革请浚吴淞白茆通流入
海民赖其利素疾大户兼并力摧豪强抚穷弱贫民
田入于富室者率夺还之徐阶罢相里居按问其家
无少贷下令飙发凌厉所司惴惴奉行豪有力者至
窜他郡以避而奸民多乘机告讦故家大姓时有被
诬负屈者又裁节邮传冗费士大夫出其境率不得
供顿由是怨谤颇兴都给事中舒化论瑞迂滞不达
政体宜以南京清秩处之帝犹优诏奖瑞已而给事
中戴凤翔承阶指劾瑞庇奸民鱼肉缙绅沽名乱政
遂改督南京粮储瑞抚吴甫半岁小民闻当去号泣
载道家绘像祀之将履新任会高拱掌吏部素衔瑞
并其职于南京户部瑞遂谢病归万历初张居正当
国亦不乐瑞令巡抚御史廉察之御史至山中视瑞
设□黍相对食居舍萧然御史叹息去居正惮瑞峭
直中外交荐卒不召十二年冬居正卒吏部拟用左
通政帝雅闻瑞名畀以前职明年正月召为南京右
佥都御史道改南京吏部右侍郎瑞年已七十二矣
疏言衰老垂死愿比古人尸谏之议大略谓陛下励
精图治而治化不臻者贪吏之轻刑也诸臣莫能言
其故反借待士有礼之说交口而文其非夫待士有
礼而民则何辜哉因举太祖法剥皮囊草及洪武三
十年定律枉法八十贯论绞谓今当用此惩贪其他
规切时政语极剀切独劝帝虐刑时议以为非御史
梅□祚劾之帝虽以瑞言为过然察其忠诚为夺□
祚俸帝屡欲召用瑞执政阴沮之乃以为南京右都
御史诸司素偷惰瑞以身矫之有御史偶陈戏乐欲
尊太祖法予之杖百司惴恐多患苦之提学御史房
寰恐见纠`欲先发给事中锺宇淳复从谀寰再上
疏丑诋瑞亦屡疏乞休慰留不允十五年卒官瑞无
子卒时佥都御史王用汲入视葛帏敝有寒士所
不堪者因泣下醵金为敛小民罢市丧出江上白衣
冠送者夹岸酹而哭者百里不绝赠太子太保谥忠
介瑞生平为学以刚为主因自号刚峰天下识与不
识咸称刚峰先生尝言欲天下治安必行井田不得
已而限田又不得已而均税尚可存古人遗意故自
为县以至巡抚所至力行清丈颁一条鞭法意主于
利民而行事不能无偏云始救瑞者何以尚广西兴
业人起家乡举出狱擢光禄又以劾高拱坐谪拱罢
起雷州推官终南京鸿胪卿
  梅守德
按明外史本传梅守德字纯甫宣城人嘉靖二十年
进士授台州推官入为户部主事改吏部给事中顺
天府尹胡奎时相严嵩私人也谋为工部侍郎守德
立斥其贪鄙徐可成以道士累官工部侍郎掌太常
寺既得荫叙复夤缘嵩父子求政官守德抗疏论驳
事皆得已而嵩父子深疾之出为绍兴知府时倭难
初起守德搜卒缮城储饷庀械戎备渐修俗尚侈靡
士女好游观为设防禁秘图山人杨珂隐居尚志守
德三造其庐皆辞不见为立高士碑表之迁山东副
使曹濮间多盗各有大猾为之主莫可究诘守德钩
得其主名辄捕杀之盗无所附渐以衰止寻改督学
校陶仲文为帝祈年泰山纳富人陈生贿檄送入学
立褫责之转云南右参政乞养归里居建书院与沈
宠聚诸生讲学乡人宗之
  叶春及
按明外史本传春及字熙甫归善人自幼立志矫然
不随流俗隆庆初由乡举授福清教谕未赴尚书陈
时政曰端治本曰正士习曰纠官邪曰安民生曰足
国用其目二十有五{{三万言都下翕然传诵既
之官教先孝悌忠信其所执持大吏莫能夺也迁惠
安知县勤恤民隐至废寝食毁淫祠以正道迪民诉
赋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