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又新秉政嘉谟正色立朝力持大议中外倚以为
重神宗末齐楚浙三党为政黜陟之权吏部不能主
及嘉谟秉铨惟才是任光熹相继践阼嘉谟大起废
籍耆硕满朝向称三党之魁及朋奸乱政者亦渐自
引去中朝为清已极陈吏治敝坏请责成抚按监司
上官注考率用四六俪语多失实嘉谟请以六事定
官评一曰守二曰才三曰心四曰政五曰年六曰貌
各注其实毋饰虚词帝称善行之天启元年御史贾
继春得罪其同官张慎言高弘图疏救帝欲并罪之
嘉谟等力为解乃夺慎言弘图俸而止朱钦相倪思
辉被谪嘉谟亦申救给事中霍维华希魏忠贤指劾
王安置之死嘉谟恶之出维华于外忠贤怒嗾给事
中孙杰劾嘉谟受刘一爆属为安报雠且以用袁应
泰佟卜年等为嘉谟罪嘉谟求退忠贤矫旨许之大
学士叶向高等请留嘉谟竣大计事不听濒行复陈
保圣躬养圣德责辅臣惜人才四事明年广宁陷嘉
谟忧愤驰疏劾兵部尚书张鹤鸣主战□国罪五年
秋忠贤党周维持复劾嘉谟曲庇王安遂削籍崇祯
元年荐起南京吏部尚书加太子太保明年卒官年
八十四赠少保
  万
按明外史本传字暗夫南昌人兵部侍郎恭孙也
少好学砥砺名行举万历四十四年进士授刑部主
事尝疏论刑狱干和天启初元兵事棘工部需才调
工部营缮主事督治九门坦墉市铜江南皆勤于
其职迁虞衡员外郎司鼓铸时庆陵大工未竣费不
赀知内府废铜山积可发以助铸移牒内官监言
之魏忠贤怒不发遂具疏以请忠贤益怒假中旨
诘责旋进屯田郎中督陵务其时忠贤益肆廷臣
杨涟等交击率被严旨愤抗章极论略言龙不可
离渊虎不可离山人主不可离权夫人主有政权有
利权皆不可委臣下况刑余寺人哉忠贤性狡而贪
胆粗而大口衔天宪手握王爵所好生羽毛所恶成
疮_荫子弟则一世再世赉厮养则千金万金j毒
士庶毙百余人威加缙绅空十数署一切生杀予夺
之权尽为忠贤所窃陛下犹不觉悟乎且忠贤固供
事先帝者也陛下之宠忠贤亦以忠贤曾供事先帝
也乃于先帝陵工略不厝念臣尝屡请废铜靳不肯
予间过香山碧云寺见忠贤自营坟墓其规制宏敞
拟于陵寝前列生祠又前建佛宇璇题耀日珠网悬
星费金钱几百万为己坟墓则如此为先帝陵寝则
如彼可胜诛哉今忠贤已尽窃陛下权致内廷外朝
止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尚可一日留左右耶疏入
忠贤大怒矫旨廷杖一百斥为民执政言官论救皆
不听当是时忠贤恶廷臣交章劾己无所发忿思借
立威乃命群奄至邸鄱殴之比至阙下气息
u属杖已绝而复苏群奄更肆蹴踏越四日即卒时
四年七月七日也忠贤憾犹不置罗织其罪诬以赃
贿三百廉吏破产乃竣崇祯初赠光禄寺卿官其
一子福王时赐谥忠贞
  杨涟
按明外史本传涟字文孺应山人为人磊落负奇节
万历三十五年成进士除常熟知县举廉吏第一擢
户科给事中转兵科右给事中四十八年神宗疾不
食且半月皇太子未得见涟偕诸给事御史走谒大
学士方从哲御史左光斗趣从哲问安从哲曰帝讳
疾即问左右不敢传涟曰昔文潞公问宋仁宗疾内
侍不肯言潞公曰天子起居汝曹不令宰相知将毋
有他志速下中书行法公诚日三问不必见亦不必
上知第令宫中知廷臣在事自济公更当宿阁中曰
无故事涟曰潞公不诃史志聪此何时尚问故事邪
越二日从哲始率廷臣入问及帝疾亟太子尚踌躇
宫门外涟光斗遣人语东宫伴读王安帝疾甚不召
太子非帝意当力请入侍尝药视膳薄暮始还太子
深纳之无何神宗崩八月丙午朔光宗嗣位越四日
不豫都人喧言郑贵妃进美姬八人又使中官崔文
升投以利剂帝一昼夜三四十起而是时贵妃据干
清宫与帝所宠李选侍相结贵妃为选侍请皇后封
选侍亦请封贵妃为皇太后帝外家王郭二戚畹遍
谒朝士泣诉宫禁危状谓帝疾必不起文升药故也
非误也郑李交甚固包藏祸心廷臣闻其语忧甚而
帝果趣礼部封贵妃为皇太后涟光斗乃倡言于朝
共诘责郑养性令贵妃移宫贵妃即移慈宁涟遂劾
崔文升用药无状请推问之且曰外廷流言谓陛下
兴居无节侍御蛊惑必文升借口以掩其用药之奸
文升之党煽布以预杜外廷之口既损圣躬又亏圣
德罪不容死至贵妃封号尢乖典常尊以适母若大
行皇后何尊以生母若本生太后何请亟寝前命疏
上越三日丁卯帝召见大臣并及涟且宣锦衣官校
众谓涟疏忤旨必廷杖嘱从哲为解从哲劝涟引罪
涟抗声曰死即死耳涟何罪及入帝温言久之数目
涟语外廷毋信流言遂逐文升停封太后命再召大
臣皆及涟涟以小臣预顾命感激誓以死报九月乙
亥朔昧爽帝崩廷臣趋入诸大臣周嘉谟张问达李
汝华等虑皇长子无嫡母生母势孤孑甚欲共托之
李选侍涟曰天子宁可托妇人且选侍昨于先帝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