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诏尚书以废后事仍收捕贾谧等
召中书监侍中黄门侍郎入坐皆夜入殿执张华裴
Q解结杜斌等于殿前杀之尚书始疑诏有诈郎师
景露版奏请手诏伦等以为沮众斩之以徇明日伦
坐端门屯兵北向遣尚书和郁持节送贾庶人于金
墉诛赵粲叔父中护军赵浚及散骑侍郎韩豫等内
外群官多所黜免 按裴秀传秀子Q以贾后不悦
太子抗表请增崇太子所生谢淑妃位号仍启增置
后卫率吏给三千兵于是东宫宿卫万人迁尚书侍
中如故加光禄大夫每授一职未尝不殷勤固让表
疏十余上博引古今成败以为言览之者莫不寒心
Q深虑贾后乱政与司空张华侍中贾模议废之而
立谢淑妃华模皆曰帝自无废黜之意若吾等专行
之上心不以为是且诸王方刚朋党异议恐祸如发
机身死国危无益社稷Q曰诚如公虑但□虐之人
无所忌惮乱可立待将如之何华曰卿二人犹且见
信然勤为左右陈祸福之戒冀无大悖幸天下尚安
庶可优游卒岁此谋遂寝Q旦夕劝说从母广城君
令戒谕贾后亲待太子而已或说Q曰幸与中宫内
外可得尽言言若不行则可辞病屏退若二者不立
虽有十表难乎免矣Q慨然久之而竟不能行时以
陈准子匡韩蔚子嵩并侍东宫Q谏曰东宫之建以
储皇极其所与游接必简英俊宜用成德匡嵩幼弱
未识人理立身之节东宫实体夙成之表而今有童
子侍从之声未是光阐遐风之弘理也愍怀太子之
废也Q与张华苦争不从 按张华传贾后谋废太
子左卫率刘卞甚为太子所信遇每会宴卞必预焉
屡见贾谧骄傲太子恨之形于言色谧亦不能平卞
以贾后谋问华华曰不闻卞曰卞以寒悴自须昌小
吏受公成拔以至今日士感知己是以尽言而公更
有疑于卞耶华曰假令有此君欲如何卞曰东宫俊
V如林四率精兵万人公居阿衡之任若得公命皇
太子因朝入录尚书事废贾后于金墉城两黄门力
耳华曰今天子当阳太子人子也吾又不受阿衡之
命忽相与行此是无其君父而以不孝示天下也虽
能有成犹不免罪况权戚满朝威柄不一而可以安
乎及帝会群臣于式干殿出太子手书遍示群臣莫
敢有言者惟华谏曰此国之大祸自汉武以来每废
黜正嫡恒至丧乱且国家有天下日浅愿陛下详之
尚书左仆射裴Q以为宜先检校传书者又请比校
太子手书不然恐有诈妄贾后乃内出太子素启事
十余纸众人比视亦无敢言非者议至日西不决后
知华等意坚因表乞免为庶人帝乃可其奏 按阎
□传缵为西戎校尉司马有功封平乐乡侯愍怀太
子之废也缵舆棺诣阙上书理太子之冤曰伏见赦
文及榜下前太子y手疏以为惊愕自古以来臣子
悖逆未有如此之甚也幸赖天慈全其首领臣伏念
y生于圣父而至此者由于长养深宫沉沦富贵受
饶先帝父母骄之每见选师傅下至群吏率取膏粱
击锺鼎食之家希有寒门儒素如卫绾周文石奋疏
广洗马舍人亦无汲黯郑庄之比遂使不见事父事
君之道臣案古典太子居以士礼与国人齿以此明
先王欲令知先贱然后乃贵自顷东宫亦微太盛所
以致败也非但东宫历观诸王师友文学皆豪族力
能得者率非龚遂王阳能以道训友无谅直三益之
节官以文学为名实不读书但共鲜衣好马纵酒高
会嬉游博奕岂有切磋能相长益臣常恐公族陵迟
以此叹息今y可以为戒恐其被斥弃逐远郊始当
悔过无所复及昔戾太子无状称兵距命而壶关三
老上书有田千秋之言犹曰子弄父兵罪应笞耳汉
武感悟之筑思子之台今y无状言语悖逆受罪之
日不敢失道犹为轻于戾太子尚可禁持重选保傅
如司空张华道德深远乃心忠诚以为之师光禄大
夫刘实寒苦自立终始不衰年同吕望经籍不废以
为之保尚书仆射裴Q明允恭肃体道居正以为之
友置游谈文学皆选寒门孤宦以学行自立者及取
服勤更事涉履艰难事君事亲名行素闻者使与共
处使严御史监护其家绝贵戚子弟轻薄宾客如此
左右前后莫非正人师傅文学可令十日一讲使共
论议于前□使但道古今孝子慈亲忠臣事君及思
愆改过之义皆闻善道庶几可全昔太甲有罪放之
三年思庸克复为殷明王又魏文帝惧于见废夙夜
自祗竟能自全及至明帝因母得罪废为平原侯为
置家臣庶子师友文学皆取正人共相匡矫兢兢慎
罚事父以孝父没事母以谨闻于天下于今称之汉
高皇帝数置酒于庭欲废太子后四皓为师子房为
傅竟复成就前事不忘后事之戒孟轲有云孤臣孽
子其操心也危患也深故多善功李斯云慈母多
败子严家无格虏由陛下骄y使至于此庶其受罪
以来足自思改方今天下多虞四夷未宁将伺国隙
储副大事不宜空虚宜为大计小复停留先加严诲
依平原侯故事若不悛改弃之未晚也臣素寒门无
力仕宦不经东宫情不私y念昔楚国处女谏其王
曰有龙无尾言年四十未有太子臣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