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直散骑侍郎判司农少卿事元衡料度之外私自
出给虚破丁功擅割园地并处尽于是集群官于广
阳门外宣诏以戮之广平王雄答诏曰至尊为百姓
割骨肉之恩废黜无德实为大庆天下幸甚乃移勇
于内史省立晋王广为皇太子仍以勇付之复囚于
东宫赐杨素物三千段元胄杨约并千段杨难敌五
百段皆鞫勇之功赏也时文林郎杨孝政上书谏曰
皇太子为小人所误宜加训诲不宜废黜上怒挞其
胸寻而贝州长史裴肃表称庶人罪黜已久当克己
自新请封一小国高祖知勇之黜也不允天下之情
乃征肃入朝具陈废立之意时勇自以废非其罪频
请见上面申冤屈而皇太子遏之不得闻奏勇于是
升树大叫声闻于上冀得引见素因奏言勇情志昏
乱为癫鬼所著不可复收上以为然卒不得见素诬
陷经营构成其罪类皆如此高祖寝疾于仁寿宫征
皇太子入侍医药而奸乱宫闱事闻于高祖高祖抵
□曰枉废我儿因遣追勇未及发使高祖暴崩秘不
发丧遽收柳述元岩系于大理狱伪为高祖敕书赐
庶人死追封房陵王不为立嗣勇有十男云昭训生
长宁王俨平原王裕安城王筠高良娣生安平王嶷
襄城王恪王良媛生高阳王该建安王韶成姬生颍
川王后宫生孝实孝范 按宇文述传述拜安州
总管时晋王广镇扬州甚善于述欲述近己因奏为
寿州刺史总管王时阴有夺宗之志请计于述述曰
皇太子失爱已久令德不闻于天下大王仁孝着称
才能盖世数经将领深有大功主上之与内官咸所
钟爱四海之望实归于大王然废立者国家之大事
处人父子骨肉之间诚非易谋也然能移主上者唯
杨素耳素之谋者唯其弟约述雅知约请朝京师与
约相见共图废立晋王大悦多赍金宝资述入关述
数请约盛陈器玩与之酣畅因而共博每佯不胜所
赍金宝尽输之约所得既多稍以谢述述因曰此晋
王之赐令述与公为欢乐耳约大惊曰何为者述因
为王申意约然其说退言于素素亦从之于是素每
与述谋事晋王与述情好益密命述子士及尚南阳
公主前后赏赐不可胜计及晋王为皇太子以述为
左卫率旧令率官第四品上以述素贵遂进率品为
第三其见重如此炀帝嗣位拜左卫大将军改封许
国公 按萧吉传房陵王时为太子言东宫多鬼□
鼠妖数见上令吉诣东宫禳邪气于宣慈殿设神坐
有回风从艮地鬼门来扫太子坐吉以桃汤苇火驱
逐之风出宫门而止又谢土于未地设坛为四门置
五帝坐于时至寒有虾蟆从西南来入人门升赤帝
坐还从人门而出行数步忽然不见上大异之赏赐
优洽又上言太子当不安位时上阴欲废立得其言
是之 按裴肃传肃转贝州长史俱有能名仁寿中
肃见皇太子勇蜀王秀左仆射高G俱废黜遣使上
书曰臣闻事君之道有犯无隐愚情所怀敢不闻奏
窃见高G以天挺良才元勋佐命陛下光宠亦已优
隆但鬼瞰高明世疵俊异侧目求其长短者岂可胜
道哉愿陛下录其大功忘其小过臣又闻之古先圣
帝教而不诛陛下至慈度越前圣二庶人得罪已久
宁无革心愿陛下弘君父之慈顾天性之义各封小
国观其所为若能迁善渐更增益如或不悛贬削非
晚今者自新之路永绝愧悔之心莫见岂不哀哉书
奏上谓杨素曰裴肃忧我家事此亦至诚也于是征
肃入朝皇太子闻之谓左庶子张衡曰使勇自新欲
何为也衡曰观肃之意欲令如吴大伯汉东海王耳
皇太子甚不悦顷之肃至京师见上于含章殿上谓
肃曰吾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后宫宠幸不过数人自
勇以下并皆同母非为憎爱轻事废立因言勇不可
复收之意既而罢遣 按杨约传约字惠伯素异母
弟也在童儿时尝登树堕地为查所伤由是竟为宦
者性好沉静内多谲诈好学强记素友爱之凡有所
为必先筹于约而后行之在周末以素军功赐爵安
成县公拜上仪同三月高祖受禅授长秋卿久之为
邵州刺史入为宗正少卿转大理少卿时皇太子无
宠而晋王广规欲夺宗以素幸于上而雅信约于是
用张衡计遣宇文述大以金宝赂遗于约因通王意
说之曰夫守正履道固人臣之常致反经合义亦达
者之令图自古贤人君子莫不与时消息以避祸患
公之兄弟功名盖世当涂用事有年岁矣朝臣为足
下家所屈辱者可胜数哉又储宫以所欲不行每切
齿于执政公虽自结于人主而欲危公者固亦多矣
主上一旦弃群臣公亦何以取庇今皇太子失爱于
皇后主上素有废黜之心此公所知也今若请立晋
王在贤兄之口耳诚能因此时建大功王必镇铭于
骨髓斯则去累卵之危成太山之安也约然之因以
白素素本凶险闻之大喜乃抚掌而对曰吾之智思
殊不及此赖汝起予约知其计行复谓素曰今皇后
之言上无不用宜因机会早自结托则匪唯长保荣
禄传祚子孙又晋王倾身礼士声名日盛躬履节俭
有主上之风以约料之必能安天下兄若迟疑一旦
有变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