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淮水泛溢宝夤与英狼狈引退
士卒死没者十四五有司奏处以极法诏恕死免官
削爵还第寻尚南阳长公主公主有妇德宝夤尽雍
和之礼虽好合而敬事不替宝夤每入室公主必立
以待之相遇如宾自非太妃疾笃未尝归休宝夤器
性温顺自处以礼奉敬公主内外谐穆清河王怿亲
而重之永平四年卢昶克梁朐山戍以琅邪戍主傅
文骥守之梁师攻文骥昶督众军救之诏宝夤为使
持节假安南将军别将长驱往赴授昶节度宝夤受
诏泣涕横流哽咽良久后昶军败唯宝夤全师而还
延昌初除瀛州刺史复其齐王迁冀州刺史又大乘
贼起宝夤遣军讨之频为贼破台军至乃灭之灵太
后临朝还京师梁将康绚于浮山堰淮以灌扬徐除
宝夤使持节都督东讨军事镇东将军以讨之复封
梁郡公熙平初梁堰既成淮水将为扬徐之患宝夤
刀于堰上流更凿新渠水乃少减乃遣壮士千余人
夜渡淮烧其竹木营聚破其三垒火数日不灭又分
遣将破梁将垣孟孙张僧副等于淮北仍渡淮南焚
梁徐州刺史张豹子等十一营及还京师为殿中尚
书宝夤之在淮堰梁武寓书招诱之宝夤表送其书
陈其忿毒之意志存雪复屡请居边神龟中为都督
徐州刺史车骑大将军乃起学馆于清东朔望引见
土姓子弟接以恩颜与论经义勤于听理吏人爱之
正光二年征为尚书左仆射善于吏职甚有声名四
年上表曰窃唯文武之名在人之极地德行之称为
生之最首忠贞之美立朝之誉仁义之号处身之端
自非职惟九官任当四岳授曰尔谐让称俞往将何
以克厌大名允兹令闻自比以来官罔高卑人无贵
贱皆饰辞假说用相褒举求者不能量其多少与者
不能核其是非遂使冠履相贸名实皆爽谓之考功
事同泛陟纷纷漫漫焉可胜言又在京之官积年十
考其中或所事之主迁移数四或所奉之君身亡废
绝虽当时文簿记其殿最日久月遥散落都尽累年
之后方求追访无不苟相说附共为唇齿饰垢掩疵
妄加丹素趣令得阶而已无所顾惜贤达君子未免
斯患中庸已降夫复何论官以求成身以请立上下
相蒙莫斯为甚又勤恤人隐咸归守令厥任非轻所
责实重然及其考课悉以六载为约既而限满代还
复经六年而叙是则岁周十二始得一阶于东南两
省文武闲职公府散佐无事冗官或数旬方应一直
或朔望止于暂朝及其考日更得四年为限是则一
纪之中便登三级彼以实劳剧任而迁贵之路至难
此以散位虚名而升陟之方甚易何内外之相悬令
厚薄之若此孟子曰仁义忠信天爵也公卿大夫人
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从之故虽文质异时
绰∈馐滥不宝兹名器不以假人是以赏罚之科
恒自持也乃至周之蔼蔼五叔无官汉之察察馆陶
徒请诚以赏罚一差则无以惩劝至公暂替则觊觎
相欺故至慎至惜殷勤若此况乎亲非肺腑才乖秀
逸或充单介之使始无汗马之劳或说兴利之规终
县十一之润皆虚张无功妄指赢益坐获数阶之官
籍成通显之贵于是巧诈萌生伪辩锋出役万虑以
求荣开百方而逐利抑之则其流已往引之则有何
纪极夫琴瑟在于必和更张求其适调去者既不可
追来者犹或宜改案周官太宰之职岁终则令官府
各正所司受其会计听其事致而诏于王三岁则大
计群吏之政而诛赏之愚谓今可粗依其准见居官
者每岁终本曹皆明辩在官日月具核才行能否审
其实用而注其上下游辞宕说一无取焉列上尚书
覆其合否如此纰缪即正而罚之不得方复推诘委
下容其进退既定其优劣善恶交分经奏之后考功
曹别书于黄纸油帛一通则本曹尚书与令仆印署
留于门下一通则以侍中黄门印署掌在尚书严加
缄密不得开视考绩之日然后对共裁量其外内考
格裁非庸管乞求博议以为画一若殊谋异策事关
废兴遐迩所谈物无异议者自可临时斟酌匪拘恒
例至如援流引比之诉贪荣求级之请如不限以关
键肆其傍通则蔓草难除涓流遂积秽我彝章挠兹
大典谓宜明加禁断以全至化诏付外博议以为永
式竟无所改时梁武弟子西丰侯正德来降宝夤表
曰正德既不亲亲安能亲人脱包此凶丑置之列位
百官是象其何诛焉臣衅结祸深痛缠骨髓日暮途
遥报复无日岂区区于一竖哉但才虽庸近职居献
替愚衷寸抱敢不申陈正德既至京师朝廷待之尢
薄岁余还叛初秦州城人薛伯珍刘庆杜迁等反执
刺史李彦推莫折大提为首自称秦王大提寻死其
第四子念生窃号天子年曰天建置官僚以息阿胡
为太子其兄阿倪为西河王弟天生为高阳王伯珍
为东郡王安保为平阳王天生率众出陇东遂寇雍
州屯于黑水朝廷甚忧之除宝夤开府西道行台为
大都督西征明帝幸明堂以饯之宝夤与大都督崔
延伯击天生大破之追奔至小陇进讨高平贼帅万
俟丑奴于安定更有负捷时有天水人吕伯度兄弟
始共念生同逆后与兄众保于显亲聚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