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欲与桓非正也邪也虽然既胜其邪心以与隐矣己
探先君之邪志而遂以与桓则是成父之恶也兄弟
天伦也为子受之父为诸侯受之君己废天伦而忘
君父以行小惠曰小道也若隐者可谓轻千乘之国
蹈道则未也
  郑庄公克段
春秋隐公元年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左传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
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
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
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
城大叔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
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
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
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
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
待之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
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
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
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
昵厚将崩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
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
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
奔共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
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

公羊传克之者何杀之也杀之则曷为谓之克大郑
伯之恶也曷为大郑伯之恶母欲立之己杀之如勿
与而已矣段者何郑伯之弟也何以不称弟当国也
其地何当国也齐人杀无知何以不地在内也在内
虽当国不地也不当国虽在外亦不地也
谷梁传克者何能也何能也能杀也何以不言杀见
段之有徒众也段郑伯弟也何以知其为弟也杀世
子母弟目君以其目君知其为弟也段弟也而弗谓
弟公子也而弗谓公子贬之也段失子弟之道矣贱
段而甚郑伯也何甚乎郑伯甚郑伯之处心积虑成
于杀也于鄢远也犹曰取之其母之怀中而杀之云
尔甚之也然则为郑伯者宜奈何缓追逸贼亲亲之
道也
胡传用兵大事也必君臣合谋而后动则当称国命
公子吕为主帅则当称将出车二百乘则当称师三
者咸无称焉而专目郑伯是罪之在伯也犹以为未
足又书曰克段于鄢克者力胜之词不称弟路人也
于鄢操之为已蹙矣夫君亲无将段将以弟篡兄以
臣伐君必诛之罪也而庄公特不胜其母焉尔曷为
纵释叔段移于庄公举法若是失轻重哉曰姜氏当
武公存之时常欲立段矣及公既没姜以国君嫡母
主乎内段以宠弟多才居乎外国人又悦而归之恐
其终将轧己为后患也故授之大邑而不为之所纵
使失道以至于乱然后以叛逆讨之则国人不敢从
姜氏不敢主而大叔属籍当绝不可复居父母之邦
此郑伯之志也王政以善养人推其所为使百姓兴
于仁而不偷也况以恶养天伦使陷于罪因以剪之
乎春秋推见至隐首诛其意以正人心示天下为公
不可以私乱也垂训之义大矣



程子曰书曰郑伯克段干鄢郑伯失为君之道
 无兄弟之义故称郑伯而不言弟克胜也言胜见
 弟之强使之强所以致其恶也不书奔义不系于
 奔也 张氏曰春秋于诸侯之国事则称国言君
 与大臣共图之也于其君之父子兄弟出入诛杀
 之事则称君着其君之志也 勉斋黄氏曰郑庄
 公无孝友之诚心又不明于予夺之大义故勉强
 以徇其母而处心积虑以杀其弟也使有孝友之
 诚心而又明于予夺之大义则必能委曲顺承而
 区处得宜如舜之于象也 东莱吕氏曰兄弟天
 伦也管蔡之诛周公之不幸也史序其事曰乃致
 辟管叔于商一语而三致意焉辟之为言法也王
 法之所当加也周公以王法讨叛臣周公不幸适
 尸其责本非兄弟之相戕者也而其词犹始以乃
 而继以致重之惜之忧之难之徘徊犹豫不忍之
 意恻然见于言外此固天理人情之极也郑伯养
 成叔段之恶纳之于诛芟锄剪伐略无一毫顾惜
 春秋因其情而书之曰郑伯克段于鄢得隽则谓
 之克胜敌则谓之克此何事而言克乎郑伯泯灭
 民彝视其弟如戎狄寇雠剿除荡覆不遗余力此
 春秋所以因其情而命之以克也谓之克则不可
 言弟谓之弟则不可言克盖克非可用于弟而弟
 亦非可克之人二者固不得而并也 张氏曰仁
 人之于弟不藏怒宿怨其或不中不才亦必正之
 以义使不格奸厚之以恩使不离富贵今庄公之
 于叔段无念鞠子哀之心而怀其母偏爱欲夺己
 位之恨授之大都而不为之所纵使失道以至于
 乱方其居京收邑之时可制而不制如鸷将击而
 匿形于未发之先稔其恶以待其成及其逆迹已
 露然后以寇雠之法讨之以力胜为事必诛为期
 至于伐京伐鄢之日虽段之死于兵有所不恤矣
 经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