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泾州贞女兕先氏传兕先氏许嫁彭老生为妻聘币
既毕未及成礼兕先率行贞淑居贫常自舂汲以养
父母老生辄往逼之女曰与君礼命虽毕二门多故
未及相见何由不禀父母擅见陵辱若苟行非礼正
可身死耳遂不肯从老生怒而刺杀之取其衣服女
尚能言临死谓老生曰生身何罪与君相遇我所以
执节自固者宁更有所邀正欲奉给君耳今反为君
所杀若魂灵有知自当相报言终而绝老生持女珠
璎至其叔宅以告叔叔曰此是汝妇奈何杀之天不
佑汝遂执送官太和七年有司劾以死罪诏曰老生
不仁侵陵贞淑原其强暴便可戮之而女守礼履节
没身不改虽处草莱行合古迹宜赐美名以显风操
其标墓旌善号曰贞女
巨鹿魏溥妻传奏常山房氏女也父堪慕容垂贵乡
太守房氏婉顺高明幼有烈操年十六而溥遇病且
卒顾谓之曰人生如白驹过隙死不足恨但夙心往
志不闻于没世矣良痛母老家贫供奉无寄赤子
眇血祀孤危所以抱怨于黄墟耳房垂泣而对曰幸
承先人余训出事君子义在自毕有志不从命也夫
人在堂稚子襁褓顾当以身少相感长往之恨俄而
溥卒及大敛房氏操刀割左耳投之棺中仍曰鬼神
有知相期泉壤流血滂然助丧者咸皆哀惧姑刘氏
辍哭而谓曰新妇何至于此房对曰新妇少年不幸
实虑父母未量至情觊持此自誓耳闻知者莫不感
怆于时子缉生未十旬鞠育于后房之内未曾出门
遂终身不听丝竹不预坐席缉年十二房父母仍存
于是归宁父兄尚有异议缉窃闻之以启母房命驾
绐云他行因而遂归其家弗知之也行数十里方觉
兄弟来追房哀叹而不返其执意如此
李先传凤子预每羡古人餐玉之法乃采访蓝田躬
往攻掘得若环璧杂器形者大小百余稍得粗黑者
亦箧盛以还而至家观之皆光润可玩预乃椎七十
枚为屑日服食之余多惠人预服经年云有效验而
世事寝食不禁节又加之好酒损志及疾笃谓妻子
曰服玉屏居山林排弃嗜欲或当大有神力而吾酒
色不绝自致于死非药过也然吾尸体必当有异勿
便速殡令后人知餐服之妙时七月中旬长安毒热
预停尸四宿体色不变其妻常氏以玉珠二枚i之
口闭常谓之曰君自云餐玉有神验何故不受i也
言讫齿启纳珠因嘘属其口都无秽气举敛于棺坚
直不倾委死时犹有遗玉屑数斗橐盛纳诸棺中
刘昶传昶适子承绪先昶卒长子文远次辉字重昌
并皆□狂昶深虑不能守其爵封然辉犹小未多罪
过乃以为世子袭封正始初尚兰陵长公主世宗第
二姊也拜员外常侍公主颇严妒辉尝私幸主侍婢
有身主笞杀之剖其孕子节解以草装实婢腹裸以
示辉辉遂忿憾□薄公主公主姊因入听讲言其故
于灵太后太后敕清河王怿穷其事怿与高阳王雍
广平王怀奏其不和之状无可为夫妇之理请离婚
削除封位太后从之公主在宫周岁高阳王及刘腾
等皆为言于太后太后虑其不改未许之雍等屡请
不已听复旧义太后流涕送公主诫令谨护正光初
辉又私淫张陈二氏女公主更不检恶主姑陈留公
主共相扇奖遂与辉复致忿争辉推主堕□手脚殴
蹈主遂伤胎辉惧罪逃逸灵太后召清河王怿决其
事二家女髡笞付宫兄弟皆坐鞭刑徙配敦煌为兵
公主因伤致薨太后亲临恸哭举哀太极东堂出葬
城西太后亲送数里尽哀而还谓侍中崔光曰向哭
所以过哀者追念公主为辉顿辱非一乃不关言能
为隐忍古今宁有此此所以痛之后执辉于河内之
温县幽于司州将加死刑会赦得免
崔浩传浩非毁佛法而妻郭氏敬好释典时时读诵
浩怒取而焚之捐灰于厕中
陆俟传俟子丽丽长子定国定国子昕之字庆始袭
爵尚显祖女常山公主公主性不妒忌以昕之无子
为纳妾媵而皆育女公主有三女无男以昕之从兄
希道第四子彰为后
韦阆传彪弟融娶司农李瑾女天平中疑其妻与章
武王景哲奸通乃刺杀之惧不免仍亦自害
卢元传元聿弟元明字幼章凡三娶次妻郑氏与元
明兄子士启淫污元明不能离绝又好以世地自矜
时论以此贬之
赵逸传超宗弟令胜宠惑妾潘离弃其妻羊氏夫妻
相讼迭发阴私丑秽之事彰于朝野
李孝伯传孝伯兄祥祥子安世妻博陵崔氏生一子
`崔氏以妒悍见出
郑羲传希弟幼儒好学修谨时望甚优丞相高阳
王雍以女妻之幼儒亡后妻淫荡凶悖肆行无礼子
敬道敬德并亦不才俱走于关右幼儒从兄伯猷每
谓所亲曰从弟人才足为令德不幸得如此妇今死
复重死可为悲叹
羲兄小白孙伯猷除骠骑将军南青州刺史在州贪
婪妻安丰王元延□女专为聚敛货贿公行润及亲
戚户口逃散邑落空虚乃诬良民云欲反叛籍其资
财尽以入己诛其丈夫妇女配没百姓怨苦声闻四
方为御史纠劾死罪数十条遇赦免因以顿废齐文
襄作相每诫厉朝士常以伯猷为谕
孝文幽皇后传后亦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