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五女
各持一丝幔前使子取便牵之得者为婿元振欣然
从命遂牵一红丝线得第三女大有姿色后果随夫
贵达也
长安城中有豪民杨崇义者家富数世服玩之属僭
于王公崇义妻刘氏有国色与邻舍儿李m私通情
甚于夫遂有意欲害崇义忽一日醉归寝于室中刘
氏与李m同谋而害之埋于枯井中其时仆妾辈并
无所觉惟有鹦鹉一只在堂前架上洎杀崇义之后
其妻却令童仆四散寻觅其夫遂经府陈词言其夫
不归窃虑为人所害府县官吏日夜捕贼涉疑之人
及童仆辈经拷捶者百数人莫究其弊后来县官等
再诣崇义家检校其架上鹦鹉忽然声屈县官遂取
于臂上因问其故鹦鹉曰杀家主者刘氏李m也官
吏等遂执缚刘氏及捕李m下狱备招情款府尹具
事案奏闻明皇叹讶久之其刘氏李m依刑处死封
鹦鹉为绿衣使者付后宫养喂张说后为绿衣使者
传好事者传之
杨国忠出使于江浙其妻思念至深荏苒成疾忽昼
梦与国忠交因而有孕后生男名F洎至国忠使归
其妻且述梦中之事国忠曰此盖夫妻相念情感所
致时人无不讥诮也
长安豪民郭行先有女子绍阑适巨商任宗为贾于
湘中数年不归复音书不达绍兰目睹堂中有双燕
戏于梁间兰长吁而语于燕曰我闻燕子自海东来
往复必径由于湘中我婿离家不归数岁蔑有音耗
生死存亡弗可知也欲凭尔附书投于我婿言讫泪
下燕子飞鸣上下似有所诺绍兰复问曰尔若相允
当泊我怀中燕遂飞于膝上兰遂吟诗一首云我婿
去重湖临□泣血书殷勤凭燕翼寄与薄情夫兰遂
小书其字系于足上燕遂飞鸣而去任宗时在荆州
忽见一燕飞鸣于头上宗讶视之燕遂泊于肩上见
有一小封书系在足上宗解而视之乃妻所寄之诗
宗感而泣下燕复飞鸣而去次年归首出诗示兰后
文士张说传其事而好事者写之
通鉴上礼重子仪谓之大臣而不名其子暧尚升平
公主尝与争言暧曰汝倚乃父为天子邪我父薄天
子不为公主恚奔车奏之上曰此非汝所知彼诚如
是彼欲为天子天下岂汝家所有邪慰谕令归子仪
闻之囚暧入待罪上曰鄙谚有之不痴不聋不为家
翁儿女子闺房之言何足听也子仪归杖暧数十
隋唐嘉话太宗谓尉迟公曰朕将嫁女与卿称意否
敬德谢曰臣妇虽鄙陋亦不失夫妻情臣每闻说古
人语富不易妻仁也臣窃慕之愿停圣恩叩头固让
帝嘉之而止
唐国史补郭暧升平公主驸马也盛集文士即席赋
诗公主帷而观之
玉泉子邓敞封敖之门生初随计以孤寒不中第牛
蔚兄弟僧孺之子有势力且富于财谓敞曰吾有女
弟未出门子能婚乎当为君展力宁靳一第乎时敞
已婚李氏矣其父尝为福建从事官至评事有女二
人皆善书敞之所行卷多二女笔迹敞顾己寒贱必
不能致腾踔私利其言许之既登第就牛氏亲不日
挈牛氏而归将及家绐牛氏曰吾久不到家请先往
俟卿可乎牛氏许之洎到家不敢泄其事明日牛氏
之奴其辎橐直入即出居常牛氏所玩用供帐帷
幕杂物列于庭庑之间李氏惊曰此何为奴曰夫人
将到令具陈之李氏曰吾即妻也又何夫人为即抚
膺大哭顷之牛氏至知其卖己也请见李氏曰吾父
为宰相兄弟皆在郎省纵嫌不能富贵岂无一嫁处
耶其不幸岂唯夫人乎今愿一切与夫人同之夫人
纵憾于邓郎宁忍不为二女计耶时李氏将列于官
二女力挽其袖而止
李相福妻裴氏性妒忌姬侍甚多福未尝敢属意镇
滑台日有以女奴献之者福欲私之而未果一日乘
间言于妻曰某官已至节度使矣然所指使者不过
老仆夫人待某无乃薄乎裴曰然不知公意所属何
人福即指所献之女奴也裴许诺尔后不过执衣侍
膳未尝一得缱绻福又嘱妻之左右曰设夫人沐发
必遽来报我既而果有以夫人沐发来告者福即伪
言腹痛且召其女奴既往左右以裴方沐不可遽已
即白以所疾裴以为信然遽出发盆中跣问福所苦
福既绐以疾为言即若不可忍状裴极忧之由是以
药投儿溺中进之明日监军使及从事悉来候问福
即具以事告之因笑曰一事无成固当其分所苦者
虚咽一瓯溺耳闻者莫不大笑之
杜羔妻刘氏善为诗羔累举不中第乃归将至家妻
即先寄诗与之曰良人的的有奇才何事年年被放
回如今妾已羞君面君到来时近夜来羔见诗即时
而去竟登第而返
白氏金锁张祜苦吟妻孥唤之不□以责祜祜曰吾
方口吻生花岂恤汝辈
容斋续笔窦建德救王世充唐拒之于虎牢建德妻
曹氏劝使乘唐国之虚西抄关中唐必还师自救建
德曰此非女子所知
耳目记唐滕王极淫诸官妻美无不□遍诈言妃唤
即行无礼时典签崔简妻郑氏初到王遣唤欲不去
惧王之威去则被辱郑曰昔愍怀之妃不受贼党之
逼当今清泰敢行此事邪遂入王中门外小合王在
其中郑入欲逼之郑大叫左右曰王也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