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与潘良贵义荣之父情好甚密潘
一日谓陈曰吾二人官职年齿种种相似独有一事
不如公甚以为恨陈问之潘曰公有三子我乃无之
陈曰吾有一婢已生子矣当以奉借它日生子即见
还既而遣至即了翁之母也未几生良贵后其母遂
往来两家焉一母生二名儒亦前所未有
罗点春伯为浙西仓摄平江府忽有顾主讼其逐仆
欠钱者究问虽得实而仆黠甚反欲污其主乃自陈
尝与主馈之姬通既而物色则无有也于是遂令仆
自供奸状甚详因判云仆既欠主人之钱又且污染
其婢事之有无虽未可知然其自供罪状已明合从
奸罪定断徒配施行所有女使候主人有词日根究
闻者无不快之
闻见前录枢密章公P谓余曰某初官入川妻子乘
驴某自控儿女尚幼共以一驴驮之近时初官非车
马仆从数十不能行可叹也前辈勤俭不自侈大盖
如此因录之
韩参政亿李参政若谷未第时皆贫同途赴试京师
共有一席一毡乃割分之每出谒更为仆李先登第
授许州长社县主簿赴官自控妻驴韩为负一箱将
至长社三十里李谓韩曰恐县吏来箱中止有钱六
百以其半遗韩相持大哭别去次举韩亦登第后皆
至参知政事世为婚姻不绝
容斋三笔熙宁七年旱神宗欲降赦时已两赦矣王
安石曰汤旱以六事自责曰政不节欤若一岁三赦
是政不节非所以弥也乃止安石平生持论务与
众异独此说为至公近者六年之间再行覃霈婺州
富人卢助教以刻核起家因至田仆之居为仆父子
四人所执投置杵臼内捣碎其躯为肉泥既鞫治成
狱而遇己酉赦恩获免至复登卢氏之门笑侮之曰
助教何不下庄收谷兹事可为冤愤而州郡失于奏
论绍熙甲寅岁至于四赦凶盗杀人一切不死惠奸
长恶何补于治哉
容斋四笔徐铉稽神录道士张谨好符法客游华阴
得二奴曰德儿归宝谨愿可凭信张东行凡书囊符
法过所衣服皆付归宝负之将及关二奴忽不见所
赍之物皆失之矣时秦陇用兵关禁严急客行无验
皆见刑戮既不敢东渡复还主人乃见二奴因掷过
所还之然过所二字读者多不晓盖若今时公凭引
据之类故裒其事如此
家世旧事少师影帐画侍婢二人一曰凤子一曰宜
子颐幼时犹记伯祖母指其为谁今则无能识者抱
笏苍头曰福郎家人传曰画工呼使啜茶视而写之
福郎寻卒人以为画杀叔父七郎中影帐亦画侍者
二人大者曰楚云小者曰w奴未几二人皆卒由是
家中益神其事人寿短长有定数岂画能杀盖偶然

东坡杂记石普好杀人以杀为娱未尝知惭悔也醉
中缚一奴使其指使投之汴河指使哀而纵之既醒
而悔指使畏其不敢以实告久之普病见奴为祟
自以为必死指使呼奴示之祟不复作普亦愈
懒真子温公园圃在宅之东温公尝宿于阁下东畔
小阁侍吏唯一老仆一更二点即令老仆先睡看书
至夜分乃自罨火灭烛而睡至五更初即自起发烛
点灯著述夜夜如此天明即入宅起居其兄且或坐
于□前问劳话毕即回阁下
墨客挥犀王文正太尉局量宽厚未尝见其怒饮食
有不精洁者但不食而已家人欲试其量以少埃墨
投羹中公但啖饭而已问其何以不食羹曰我偶不
喜肉一日又墨其饭公视之曰吾今日不喜饭可具
粥其子弟诉于公曰庖肉为饔人所私食肉不饱乞
治之公曰汝辈人料肉几何曰一斤今但得半斤其
半为饔人所C公曰尽一斤可得饱乎曰尽一斤固
当饱曰此后人料斤半可也其不发人过皆类此尝
宅门坏主者撤屋新之暂于廊庑下起一门以出入
公至侧门门低据鞍俯伏而过都不问门毕复行正
门亦不问有控马卒岁满辞公公问汝控马几时曰
五年矣公曰吾不省汝既去复呼回曰汝乃某人乎
于是厚赠之乃是逐日控马但见其背未尝视其面
因去见其背方知也
清波杂志辉僦居毗陵屋后临河地无尺许俾仆治
篱方埋柱去浮土见成贯小钱至露四环于外仆亟
手之仅得十三余随缩入地仆随运锄了无一物信
知无妄之财不容锄取十三钱置于私室寻失其所

销夏东坡与蔡景敏书云临皋南畔竟添屋三间虚
敞便夏蒙赐不浅a山临海石室信如所谕前轼尝
携家一游时家有胡琴婢就室中作护索凉州凛然
有冰车铁马之声婢出久矣因公复起一念果若游
此当有新篇果尔者亦当破戒奉和也
韩持国善声乐遇极暑辄求避屡徙不如意则卧一
榻使婢执板缓歌不绝声展转徐听或颔首抚掌与
之相应往往不复挥扇
续明道杂志邵雍字尧夫洛阳人也不应举布衣穷
居一时贤者皆与之交游或言雍父得江邻几学士
家婢而生雍婢携江氏家书数编来邵氏雍取而读
之乃得此学未知信否
杨国宝学士荥阳人颇以文行着称元佑中任开封
府推官一家大小十余口死几尽国宝最后亦卒先
是国宝有妹孀依其兄以居妹有庖婢一日忽如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