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人
所敬但呼曰堂前犹私家尊其母也堂前年十八归
同郡陈安节岁余夫卒仅有一子舅姑无生事堂前
敛泣告曰人之有子在奉亲克家耳今已无可奈何
妇愿干蛊如子在日舅姑曰若然吾子不亡矣既葬
其夫事亲治家有法舅姑安之
谢泌妻侯氏传氏南丰人始笄家贫事姑孝谨盗起
焚里舍杀人远近逃避姑疾笃不能去侯号泣姑侧
盗逼之侯曰宁死不从盗刃之仆沟中贼退渐苏见
一箧在侧发之皆金珠族妇以为己物侯悉归之妇
分其一以谢侯辞曰非我有不愿也后夫与姑俱亡
子幼父母欲更嫁之侯曰儿以贱妇人得归隐居贤
者之门已幸矣忍去而使谢氏无后乎宁贫以养其
子虽饿死亦命也
谢枋得妻李氏传氏饶州安仁人也色美而慧通女
训诸书嫁枋得事舅姑奉祭待宾皆有礼枋得起兵
守安仁兵败逃李氏就俘明年徙囚建康或指李言
曰明当没入矣李闻之抚二子凄然而泣曰吾岂可
嫁二夫耶若幸生还善事吾姑吾不得终养矣是夕
解裙带自经狱中死
谭氏妇传妇赵吉州永新人至元十四年江南既内
附永新复婴城自守天兵破城赵氏抱婴儿随其舅
姑同匿邑校中为悍卒所获杀其舅姑执赵欲污之
不可临之以刃曰从我则生不从则死赵骂曰吾舅
死于汝吾姑又死于汝吾与其不义而生宁从吾舅
姑以死耳遂与婴儿同遇害
江行杂录太祖之自陈桥还也太夫人杜氏方设斋
于定力院闻变王夫人惧杜夫人曰吾儿生平奇异
人皆言当极贵何忧也言笑自若是日太祖即位契
丹北汉兵皆退
闻见前录元符末上皇即位皇太后垂帘同听政有
旨复哲宗元佑皇后孟氏位号自瑶华宫入居禁中
时有论其不可者曰上于元佑后叔嫂也叔无复嫂
之礼程伊川先生谓伯温曰元佑皇后之言固也论
者之言亦未为无理伯温曰不然礼曰子甚宜其妻
父母不说出子不宜其妻父母曰是善事我子行夫
妇之礼焉皇太后于哲宗母也于元佑后姑也母之
命姑之命何为不可非上以叔复嫂也伊川喜曰子
之言得之矣
苏氏家语范文正公之子纯仁娶妇将归或传妇以
罗为帷幔者公闻之不悦曰罗绮岂帏幔之物耶吾
家素清俭安得乱吾家法敢持至吾家当火于庭
齐东野语莆田有杨氏讼其子与妇不孝官为逮问
则妇之翁为人殴死杨亦预焉坐狱未竟而值覃霈
得不坐然妇仍在杨氏家有司以大辟既已该宥不
复问其余小民无知亦安之不以为怪也其后父又
讼其子及妇军判官姚□以为虽有雠隙既仍为妇
则当尽妇礼欲并科罪陈伯玉振孙时以y摄郡独
谓父子天合夫妇人合人合者恩义有亏则已矣在
法合离皆许还合而独于义绝不许者盖谓此类况
两下相杀又义绝之尤大者乎初间杨罪既脱合勒
其妇休离有司既失之矣若杨妇尽礼于舅姑则为
反亲事雠稍有不至则舅姑反得以不孝罪之矣当
离不离则是违法在律违律为婚既不成婚即有相
犯□同凡人今其妇合比附此条不合收坐时皆服
其得法之意焉
家世旧事少师厌河北五代兵戈及宰醴泉遂谋居
焉徙葬少监于县城之西既显虽赐第居京师囊橐
至于御书诰□皆多在醴泉从高祖大评事四评事
治生事皆淳俭严整大评事家人未尝见笑惟长孙
始生一老妪白曰承旨新妇生男微开颜曰善视之
曾祖母崔夫人亦留醴泉与从曾祖母雷氏奉视二
叔舅姑晨夕敬畏平居必着长裙烹饪少有失节则
不食拱手而起二妇恐惧不敢问所由伺其食美取
所余□之然后知所嗜太高祖母杨氏前卒四高祖
母李氏主内事性尤严峻二妇昼则拱侍夜复课以
女工之事雷氏不堪其劳有间则泣于后庭崔夫人
每劝勉之竟得羸疾而终崔夫人怡怡如也叔舅姑
遂加爱之后外祖崔驾部过雍见其艰苦之甚属少
师取至京师不撒帷帐尽置囊箧云暂往省觐叔舅
姑方听其来少师之待兄弟崔夫人之事叔舅姑后
世所当法也
挥麈后录钱忱伯诚妻瀛国夫人唐氏正肃公介之
孙既归钱氏随其姑长公主入谢钦圣向后于禁中
时绍圣初也先有戚里妇数人在焉俱从后步过受
厘殿同行者皆仰视读厘为离夫人笑于旁曰受禧
也盖取宣室受厘之义耳后喜回顾主曰好人家男
女终是别盖后亦以自谓也
虎荟干道中江西水灾丰城农夫挈其母及妻子就
食他所过小溪密语妻曰□贵艰食岂能俱生我襁
儿先渡母老不能来可弃之妇不忍掖姑以行足陷
泥方取履见白金烂然在水中拾得之语姑曰本
为贫徙今幸天赐可归矣登岸望其夫不见儿戏沙
上问之云被黑牛衔入林中入林视之流血丹地已
为虎食矣
厚德录王待制质权知荆南府有媪诉其妇薄于养
妇曰舅姑家既穷而归且奉事无不谨质曰姑虽不
良独不顾若夫耶取家人衣衣媪又给以廪粟使归
养之皆感泣而去
金史显宗皇后徒单氏传后父贞尚辽王宗干女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