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钦
承丕绪寝兴寅畏恶衣菲食贵昭俭约上栋下宇土
阶茅屋犹恐居之者逸作之者劳讵可广厦高堂肆
其嗜欲往者家臣专任制度有违正殿别寝事穷壮
丽非直雕墙峻宇深戒前王而缔构弘敞有逾清庙
不轨不物何以示后兼东夏初平民未见德率先海
内宜自朕始其露寝会议崇信含光云合思齐诸殿
等农隙之时悉可毁撤雕斫之物并赐贫民缮造之
宜务从卑朴癸巳行幸云阳宫戊戌诏曰京师宫殿
已从撤毁并邺二所华侈过度诚复作之非我岂容
因而弗革诸堂殿壮丽并宜除荡甍宇杂物分赐穷
民三农之隙别渐营构止蔽风雨务在卑狭 帝沉
毅有智谋初以晋公护专权常自晦迹人莫测其深
浅及诛护之后始亲万机□己励精听览不怠用法
严整号令恳恻群下畏服莫不肃然身衣布袍寝布
被无金宝之饰诸宫殿华绮者皆撤毁之改为土阶
数尺不施栌砥涞裎目田谓跣遄胱橐唤越断后
宫嫔御不过十余人劳谦接下自强不息以海内未
康锐情教习至于校兵阅武步行山谷履涉勤苦皆
人所不堪平齐之役见军士有跣行者帝亲脱靴以
赐之每宴会将士必自执杯劝酒或手付赐物至于
征伐之处躬在行阵性又果决能断大事故能得士
卒死力以弱制强 按本纪赞高祖缵业未亲万机
虑远谋深以蒙养正及英威电发朝政惟新内艰既
除外略方始乃苦心焦思克己励精劳役为士卒之
先居处同匹夫之俭修富民之政务强兵之术乘雠
人之有衅顺大道而推亡五年之间大勋斯集摅祖
宗之夙愤拯东夏之阽危盛矣哉其有成功者也
  隋
文帝
按隋书文帝本纪上性严重有威容外质木而内明
敏有大略初得政之始群情不附诸子幼弱内有六
王之谋外致三方之乱握强兵居重镇者皆周之旧
臣上推以赤心各展其用不逾期月克定二边未及
十年平一四海薄赋敛轻刑罚内修制度外抚戎夷
每旦听朝日昃忘倦居处眠玩务存节俭令行禁止
上下化之开皇仁寿之间丈夫不衣绫绮而无金玉
之饰常服率多布帛装带不过以铜铁骨角而已虽
啬于财至于赏赐有功亦无所爱□乘舆四出路逢
上表者则驻马亲自临问或潜遣行人采听风俗吏
治得失人间疾苦无不留心尝遇关中饥遣左右视
百姓所食有得豆屑杂糠而奏之者上流涕以示群
臣深自咎责为之撤膳不御酒肉者殆将一期及东
拜太山关中户口就食洛阳者道路相属上敕斥堠
不得辄有驱逼男女参厕于仗卫之间逢扶老幼
者辄引马避之慰勉而去至艰险之处见负担者遽
令左右扶助之其有将士战没必加优赏仍令使者
就加劳问自强不息朝夕孜孜人庶殷繁帑藏充实
虽未能臻于至治亦足称近代之良主 按食货志
文帝躬履俭约六宫咸服儒之衣乘舆供御有故
敝者随令补用皆不改作非享燕之事所食不过一
食而已有司尝进干姜以布袋贮之帝用为伤费大
加谴责后进香复以毡袋因笞所司以为后诫焉由
是内外率职府帑充实百官禄赐及赏功臣皆出于
丰厚焉 按河间王弘传弘字辟恶高祖从祖弟也
父元孙死齐为周所并弘始入关与高祖相得高祖
哀之为买田宅

 君德部汇考三
  唐一
高祖
按旧唐书高祖本纪高祖七岁袭唐国公及长倜傥
豁达任性真率宽仁容众无贵贱咸得其欢心
按唐书刑法志炀帝昏乱民不胜其毒唐兴高祖入
京师约法十二条惟杀人劫盗背军叛逆者死武德
四年高祖躬录囚徒以人因乱冒法者众盗非劫伤
其主及征人逃亡官吏枉法者皆原之
按册府元龟高祖即位见旧爱故人特执纸涤凶
远至者皆为之加礼贵臣尝引升御榻辞意款昵言
必称名初军国多务奏请填委临朝处分剖决如流
每发其奸伏皆出人之意表然唯举大纲不存苛细
尝从容谓侍臣曰隋炀帝时遣左右觇察得失朝臣
战惧咸不自安君臣一体岂当如是 武德元年四
月庚申诏曰隋代离宫别馆游憩之所并废之 二
年二月诏曰释典微妙净业始于慈悲道教冲虚至
德去其残杀四时之禁无伐卵三驱之化不取前
禽盖欲敦崇仁惠蕃衍庶物立政经邦咸率兹道朕
祗膺灵命抚遂群生言念亭育无忘鉴寐殷帝去网
庶踵前修齐王舍牛实符本志自今以后每年正月
五月九月及每月丁斋日并不得行刑所在公私宜
断屠杀 三年四月诏曰有隋失驭丧乱弘多民物
雕残俗化逾侈耽嗜之族竞逐旨甘屠宰之家恣行
刳杀刍豢之畜靡供肴核之资胎夭之群莫遂蕃滋
之性伤财堕业职此之由穿窬因兹未息礼曰
君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
庶人无故不食珍非惟务在仁爱盖亦示之俭约方
域未宁尤须节制雕敝之后宜先蕃育岂得恣彼贪
暴残殄庶类之生苟循目前不为经久之虑导民之
理有未足乎其关内诸州宜断屠杀庶六畜滋多而
民庶殷赡详思厥衷更为条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