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宣谕或诉以小
苦巾裹不及冠褐可乎常目宋齐丘为子嵩李建勋
为史馆皆不之名也君臣之间待遇之礼率类于此


 君臣部纪事三
辽史耶律弘古传弘古讨阻卜有功圣宗尝刺臂血
与弘古盟为友礼遇尤异拜南府宰相改上京留守
重熙六年迁南院大王御制诰辞以宠之十三年加
于越帝悯其劳复授武定军节度使
宋史石守信传干德初帝因晚朝与守信等饮酒酒
酣帝曰我非尔曹不及此然吾为天子不若为节度
使之乐吾终夕未尝安枕而卧守信等顿首曰今天
命已定谁复敢有异心陛下何为出此言耶帝曰人
孰不欲富贵一旦有以黄袍加汝之身虽欲不为其
可得乎守信等谢曰臣愚不及此惟陛下哀矜之帝
曰人生驹过隙尔不如多积金帛田宅以遗子孙歌
儿舞女以终天年君臣之间无所猜嫌不亦善乎守
信谢曰陛下念及此所谓生死而肉骨也明日皆称
病乞解兵权帝从之皆以散官就第赏甚厚
赵普传普出为武胜军节度检校太尉兼侍中帝作
诗以饯之普奉而泣曰陛下赐臣诗当刻石与臣朽
骨同葬泉下帝为之动容翌日谓宰相曰普有功国
家朕昔与游今齿发衰矣不容烦以枢务择善地处
之因诗什以导意普感激泣下朕亦为之堕泪宋琪
对曰昨日普至中书执御诗涕泣谓臣曰此生余年
无阶上答庶希来世得□犬马力臣昨闻普言今复
闻宣谕君臣始终之分可谓两全
薛居正传居正自参政至为相凡十八年恩遇始终
不替先是太祖尝谓居正曰自古为君者鲜克正己
为臣者多无远略虽居显位不能垂名后代而身陷
不义子孙罹殃盖君臣之道有所未尽吾观唐太宗
受人谏疏直诋其非而不耻以朕所见不若自不为
之使人无异词又观古之人臣多不终始能保全而
享厚福者由忠正也开宝中居正与沈伦并为相卢
多逊参知政事九年冬多逊亦为平章事及居正卒
而沈伦责授多逊南流论者以居正守道蒙福果符
太祖之言
王全斌传全斌入蜀适属冬暮京城大雪太祖设毡
帏于讲武殿衣紫貂裘帽以视事忽谓左右曰我被
服如此体尚觉寒念西征将士冲犯霜雪何以堪处
即解裘帽遣中使驰赐全斌仍谕诸将以不遍及也
全斌拜赐感泣
通鉴宋以窦仪为翰林学士宋主尝召仪草制至苑
门仪见宋主岸帻跣足而坐却立不肯进宋主遽索
冠带而后召入仪曰陛下创业垂统宜以礼示天下
恐豪杰闻而解体宋主敛容谢之自是对近臣未尝
不冠带
归田录太祖时郭进为山西巡检有告其阴通河东
刘继元将有异志者太祖大怒以其诬害忠臣命缚
其人予进使自处置进得而不杀谓曰尔能为我取
继元一城一寨不止赎尔死当请赏尔一官岁余其
人诱其一城来降进具其事送之于朝请赏以官太
祖曰尔诬害我忠良此u可赎死尔赏不可得也命
以其人还进进复请曰使臣失信则不能用人矣太
祖于是赏以一官君臣之间盖如此
陶尚书谷为学士尝晚召对太祖御便殿陶至望见
上将前而复却者数四左右催宣甚急谷终仿徨不
进太祖笑曰此措大索事分顾左右取袍带来上已
束带谷遽趋入
刘氏杂志苏易简内直宋太宗谓曰君臣千载遇易
简应声曰忠孝一生心可谓的对
宋史曹彬传彬咸平二年被疾上趣驾临问手为和
药仍赐白金万两问以后事对曰臣无事可言臣二
子材器可取臣若内举皆堪为将上问其优劣对曰
璨不如玮薨上临哭之恸对辅臣语及彬必流涕赠
中书令追封济阳郡王
王旦传旦疾甚遣内侍问者日或三四帝手自和药
并薯蓣粥赐之
青箱杂记真宗任王旦为相常倚以决事旦虽荷真
宗眷委之重每慎密远权以自防故君臣之间略无
纤悉可窥
谈苑李侍读仲容善饮号李万回真宗饮量无敌欲
对饮则召公一夕上命巨觥仲容曰告官家免巨觥
上因问何故谓天子为官家仲容对曰蒋济万机论
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兼皇帝之德故曰官家上
大喜曰真所谓君臣千载一遇也
三朝圣政录真宗召大理评事冯元说周易泰卦元
敷衍卦体谓天气下降地气上腾然后交泰犹君下
接于臣臣上承于君然后君臣道通若天以高亢居
上则地无由得交于天天地不交何由得泰君以尊
大自持臣无由得接于君君臣不接何由得泰
梦溪笔谈陈文忠为枢密一日日欲没时忽有中人
宣召既入右掖已昏黑遂引入禁中屈曲行甚久时
见有帘幄灯烛炜煌皆莫知何处已而到一小殿殿
前有两花槛已有数人先至皆立廷中殿上垂帘蜡
烛十余炬而已相继而至者凡七人中使乃奏班齐
惟记文忠丁谓杜镐三人其四人忘之杜镐时尚为
馆职良久乘舆自宫中出灯烛亦不过数十而已宴
具甚盛卷帘令不拜升殿就坐御座设于席东设文
忠之座于席西如常人宾主之位尧叟等皆惶恐不
敢就位上宣谕不已尧叟恳陈自古未有君臣齐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