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臣刘健亦可第所交
杂尝独荐一人于朕朕意殊不惬上不言姓名久之
乃知为刘宇甲辰月食八月授张延龄进光禄大夫
柱国岁加禄米六百石通前千六百石丁亥召吏部
尚书马文升都察院左都御史戴珊暖阁前曰明岁
考察卿慎之上恐文升聩再顾曰卿审否既对命左
右掖下之吏科给事中户科给事中盖言文升子
珊妻妾近日赃事败露乞下廷理别委考察者文升
珊各自劾上曰毋辞避下盖镇抚狱究问既得素
行实迹上曰恶尤甚宜为民盖与冠带闲住刘健
李东阳曰耳目之臣也陛下优容之上曰以优容言
事臣可也考察不尔九月上召刘健曰巡按御史查
勘边功多久不报边将或病死不沾恩人心靡激劝
可令兵部与为期违者罪之上召刘健等曰大同总
兵官江奏临阵用军法先生拟许之恐边将且轻戮
皆未敢对健曰临阵用军法所从来矣人不效死难
取胜上曰虽然命将出师可也边总兵御敌者第许
以严法从重治李东阳曰奏而不许恐将难健曰昨
兵部拟奏云寻常小敌&#裨出战皆毋得用军法此
有斟酌矣上曰旨曰是将且玩其明白言之上谕刘
健等曰昨讲官讲陈善闭邪释陈陈说不如云敷陈
以善道启沃他他不如之皆对曰善上曰语日讲官
要明白透彻无有顾讳乃尽论思十月南京祭酒章
懋乞致仕不许以刑部尚书闵缓解死囚召面责
之罚其俸上召刘大夏曰闵谳重狱数忤朕对曰
能执法而实效忠上曰古有何君何臣若此对曰
舜皋陶上颔之上召刘大夏从容问裁抑内臣事左
右顾内臣皆离数丈许大夏久未对上曰畏之乎犹
疑朕听寺人之君语久起踉跄行上命左右曰朕与
刘尚书话长尚书老掖出之上曰兵部所取中武举
将才关焉其特引见赐宴令内阁主席三年一举不
中者与再试秦乞致仕许之十二月改思恩为流
官封佑の淮王南京户科给事中戴铣劾方面以
下合考察者吏部覆奏上曰考察不公科道宜纠今
犹未也铣等先奏无指实其公之如前旨令督理马
政都御史杨一清兼巡抚陕西悉心御贼清腾骧四
卫军人勇士是时上益明习国家事自三月以后每
朝退频御暖阁召内阁大臣六卿长讲究典礼诹询
治道综核庶职亲鞫大狱午门之下每一召对天颜
开霁圣虑周详其于刘健李东阳谢迁辈皆称为心
腹大臣或连称先生而不名议论层出或累数十语
臣下即欲进一二语无间不能竟其辞退而寻绎所
云人亦不能悉记诸臣皆感激奋厉天下欣然望太

十八年正月辛亥月食复设广东按察佥事一员驻
清远督捕盗左都御史戴珊乞致仕不允上召刘大
夏既对大夏进曰珊在告臣往视之恐微诚不能动
天求臣上达请许之乞身上曰渠倩卿奏乎卿尚语
珊朕推诚付托家人父子也太平未兆忍舍朕去大
夏告珊珊感泣遂出视事上召大夏珊议政毕赐白
金二锭曰朕闻朝觐日文官有避嫌贿赂闭户不通
人如二卿者日开门延客何害且命曰勿朝谢恐公
卿闻而愧二月戊辰面谕户工兵三部臣于奉天门
曰方今生齿渐繁而民间户口军伍匠役月就耗损
此皆官司不能抚恤暨清理无方以致徙亡脱漏厥
弊非一尔所部又因仍苟且不悉心究之今宜从长
议处以闻乃命户部推素有才望大臣一人抚治流
民于荆襄诸处上曰朕方图新政乐闻谠言祖宗成
宪不可更也他诸军民利病切治体者无大小官悉
心陈之祠故都御史罗通于居庸申严伐沿边树木
禁四月户部推抚治荆襄大臣拟起复刑部侍郎何
鉴上召刘健曰户部推何鉴何不会吏部健对曰所
部事也以前有之上曰此前人失也推举人才乃吏
部事会吏部即他日不称无后词健曰则处置流民
通令吏部会议否上曰是户部事推官则当会吏部
南海县十三村遗贼复起巡按御史聂贤以闻上召
问刘健镇巡官职盗乃不奏奏者御史可降&#责之
上谓刘健言官言崔志端道士也不宜掌太常言都
御史季麟丧师律言都御史锺凿潮河致伤人命言
南京刑部侍郎抚卑谄夫道士掌太常向亦有之丧
师律非一人罪锺正人也大臣宜刚正有气节果卑
谄当退今亦无指实其皆命供职如故上曰太常寺
奏铺户领物价中有洪武等钱市不通使何也健曰
必自朝廷先之如赏赐折俸盐钞船钞之类兼用旧
钱乃可谢迁曰请禁私钱李东阳曰铸钱徒费有司
之慢也健等因奏今公私困竭之时铸钱最要他若
屯田茶马皆理财事不可不讲东阳曰盐法尤重今
坏尽矣诸边开中徒名耳商人无利皆莫肯上纳上
问故健等因极论奏讨之弊东阳曰奏讨之中又有
夹带奏讨一至夹带十商人无利坐此也健等又言
太祖高皇帝时初行茶马欧阳驸马坐私贩茶斤论
死高皇后不敢救其严如此今王府岁禄万石不薄
矣今亦恒有奏讨亦恒求庄田税课朝廷念亲亲辄
许之常额有限自后宜绝上曰善遂召户部尚书韩
文令计议盐法旧制及诸弊端以闻户部主事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