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矣阿至罗虏正光以前常称藩自魏朝多事
皆叛神武遣使招纳便附款先是诏以寇贼平罢行
台至是以殊俗归降复授神武大行台随机处分神
武常其粟帛议者以为徒费无益神武不从抚慰
如初其酋帅吐陈等感恩皆从指麾救曹泥取万俟
受洛干大收其用河西费也头虏纥豆陵伊利居河
池恃险拥众神武遣长史侯景屡招不从
天平元年正月壬辰神武西伐费也头虏纥豆陵伊
利于河西灭之迁其部于河东二月永宁寺九层浮
图灾既而人有从东莱至云及海上人咸见之于海
中俄而雾起乃灭说者以为天意若曰永宁见灾魏
不宁矣飞入东海渤海应矣魏帝既有异图时侍中
封隆之与孙腾私言隆之丧妻魏帝欲妻以妹腾亦
未之信心害隆之泄其言于斛斯椿椿以白魏帝又
孙腾带仗入省擅杀御史并亡来奔称魏帝挝舍人
梁续于前光禄少卿元子干攘臂击之谓腾曰语尔
高王元家儿拳正如此领军娄昭辞疾归晋阳魏帝
于是以斛斯椿兼领军分置督将及河南关西诸刺
史华山王鸷在徐州神武使邸珍夺其管钥建州刺
史韩贤济州刺史蔡皆神武同义魏帝忌之故省
建州以去贤使御史中尉綦察罪以开府贾显
智为济州拒之魏帝逾怒五月下诏云将征句吴
发河南诸州兵增宿卫守河桥六月丁巳魏帝密诏
神武曰宇文黑獭自平破秦陇多求非分脱有变诈
事资经略但表启未全背戾进讨事涉遂召群
臣议其可否佥言假称南伐内外戒严一则防黑獭
不虞二则可威吴楚时魏帝将伐神武神武部署将
帅虑疑故有此诏神武乃表曰荆州绾接蛮右密迩
畿服关陇恃远将有逆图臣今潜勒兵马三万拟从
河东而渡又遣恒州刺史厍狄干瀛州刺史郭琼汾
州刺史斛律金前武卫将军彭乐拟兵四万从其来
道津渡遣领军将军娄昭相州刺史窦泰前瀛州刺
史尧雄并州刺史高隆之拟兵五万以讨荆州遣冀
州刺史尉景前冀州刺史高敖曹济州刺史蔡前
侍中封隆之拟山东兵七万突骑五万以征江左皆
约所部伏听处分魏帝知觉其变乃出神武表命群
官议之欲止神武诸军神武乃集在州僚佐令其博
议还以表闻仍以信誓自明忠款曰臣为嬖佞所间
陛下一旦赐疑令猖狂之罪尔朱时计臣若不尽诚
竭节敢负陛下则使身受天殃子孙殄绝陛下若垂
信赤心使干戈不动佞臣一二人愿斟量废出辛未
帝复录在京文武议意以答神武使舍人温子升草
敕子升逡巡未敢作帝据胡拔剑作色子升乃为
敕曰前持心血远以示王深冀彼此共相体悉而不
良之徒坐生间贰近孙腾仓卒向彼致使闻者疑有
异谋故遣御史中尉綦具申朕怀今得王启言誓
恳恻反复思之犹所未解以朕眇身遇王武略不劳
尺刃坐为天子所谓生我者父母贵我者高王今若
无事背王规相攻讨则使身及子孙还如王誓皇天
后土实闻此言近虑宇文为乱贺拔胜应之故纂严
欲与王俱为声援宇文今日使者相望观其所为更
无异迹贺拔在南开拓边境为国立功念无可责君
若欲分讨何以为辞东南不宾为日已久先朝已来
置之度外今天下户口减半未宜穷兵极武朕既暗
昧不知佞人是谁可列其姓名令朕知也如闻厍狄
干语王云本欲取懦弱者为主王无事立此长君使
其不可驾御今但作十五日行自可废之更立余者
如此议论自是王闲勋人岂出佞臣之口去岁封隆
之背叛今年孙腾逃走不罪不送谁不怪王腾既为
祸始曾无愧惧王若事君尽诚何不斩送二首王虽
启图西去而四道俱进或欲南渡洛阳或欲东临江
左言之者犹应自怪闻之者宁能不疑王若守诚不
贰晏然居北在此虽有百万之众终无图彼之心王
脱信邪弃义举旗南指纵无匹马只轮犹欲奋空拳
而争死朕本寡德王已立之百姓无知或谓实可若
为他所图则彰朕之恶假令还为王杀幽辱齑粉了
无遗恨何者王既以德见推以义见举一朝背德舍
义便是过有所归本望君臣一体若合符契不图今
日分疏到此古语云越人射我笑而道之吾兄射我
泣而道之朕既亲王情如兄弟所以投笔拊膺不觉
[欷初神武自京师将北以为洛阳久经丧乱王气
衰尽虽有山河之固土地褊狭不如邺请迁都魏帝
曰高祖定鼎河洛为永永之基经营制度至世宗乃
毕王既功在社稷宜遵太和旧事神武奉诏至是复
谋焉遣三千骑镇建兴益河东及济州兵于白沟虏
船不听向洛诸州和籴粟运入邺城魏帝又神武
曰王若厌伏人情杜绝物议唯有归河东之兵罢建
兴之戍送相州之粟追齐州之军令蔡受代使邸
珍出徐止戈散马各事家业脱须粮廪别遣转输则
谗人结舌疑悔不生王高枕太原朕垂拱京洛终不
举足渡河以干戈相指王若马首南向问鼎轻重朕
虽无武欲止不能必为社稷宗庙出万死之策决在
于王非朕能定为山止篑相为惜之魏帝时以任祥
为兼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