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部请隶鸿胪寺其大秦穆护等祠释教既已
厘革邪法不可独存其人并勒还俗递归本贯充税
户如外国人送还本处收管八月制朕闻三代已前
未尝言佛汉魏之后像教兴是由季时传此异俗
因缘染习蔓衍滋多以至于&#耗国风而渐不觉诱
惑人意而众益迷泊于九州山原两京城阙僧徒日
广佛寺日崇劳人力于土木之功夺人利于金宝之
饰遗君亲于师资之际违配偶于戒律之间坏法害
人无逾此道且一夫不田有受其饥者一妇不蚕有
受其寒者今天下僧尼不可胜数皆待农而食待蚕
而衣寺宇招提莫知纪极皆云构藻饰僭拟宫居晋
宋齐梁物力雕瘵风俗浇诈莫不由是而致也况我
高祖太宗以武定祸乱以文理华夏执此二柄是以
经邦岂可以区区西方之教与我抗衡哉贞观开元
亦尝厘革&#除不尽流衍转滋朕博览前言旁求舆
议弊之可革断在不疑而中外诚臣协予至意条疏
至当宜在必行惩千古之&#源成百王之典法济人
利众予何让焉其天下所拆寺四千六百余所还俗
僧尼二十六万五百人收充两税户拆招提兰若四
万余所收膏腴上田数千万顷收奴婢为两税户十
五万人隶僧尼属主客显明外国之教勒大秦穆护
祓二千余人还俗不杂中华之风于戏前古未行似
将有待及今尽去岂谓无时驱游惰不业之徒已逾
十万废丹o无用之室何啻亿千自此清净训人慕
无为之理简易齐政成一俗之功将使六合黔黎同
归皇化尚以革弊之始日用不知下制明廷宜体予
意制第六女封乐温公主第七女封长宁公主中书
奏伏见公主上表称妾某者伏以臣妾之义取其贱
称家人之礼即宜区别臣等商量公主上表请如长
公主之例并云某邑公主几女上表郡县主亦望依
此例称谓从之九月火星犯上将十月乙亥中书奏
池水县武牢关是太宗擒王世充窦建德之地关城
东峰有二圣塑容在一堂之内伏以山河如旧城垒
犹存威灵皆盛于轩台风云疑还于丰沛诚宜百代
严奉万邦式瞻西汉故事祖宗尝行幸处皆令邦国
立庙今缘定觉寺例合毁拆望取寺中大殿材木于
东峰以造一殿四面置宫墙伏望名为昭武庙以昭
圣祖武功之盛委怀孟节度使差判官一人勾当缘
圣像年代以久望令李石于东都拣好画手就增严
饰初兴功日望令东都差分司官一员荐告从之十
一月甲辰&#悲田养病坊缘僧尼还俗无人主持恐
残疾无以取给两京量给寺田赈济诸州府七顷至
十顷各于本管选耆寿一人勾当以充粥料十二月
车驾幸咸阳给事中韦弘质上疏论中书权重三司
钱谷不合相府兼领宰相奏论之曰臣等昨于延英
对恭闻圣旨常欲朝廷尊臣下肃此是陛下深究理
本也臣按管子云凡国之重器莫重于令令重则君
尊君尊则国安故国安在于尊君尊君在于行令君
人之理本莫要于出令故曰亏令者死益令者死不
行令者死不从令者死又曰令行于上而下论可不
可是上失其威下系于人也自太和已来其风大弊
令出于上非之于下此弊不除无以理国也昨韦弘
质所论宰相不合兼领钱谷臣等辄以事体陈闻昔
匡衡所以云大臣者国家之股肱万姓所瞻仰明王
所慎择传曰下轻其上贱人图柄则国家摇动而人
不静弘质受人教导辄献封章是则贱人图柄矣萧
望之汉朝名儒重德为御史大夫奏云今首岁日月
少光罪在臣等上以望之意轻丞相乃下侍中御史
诘问贞观中监察御史陈师合上书云人之思虑有
限一人不可兼总数职太宗曰此人妄有毁谤欲离
间我君臣流师合于岭外贾谊云人主如堂群臣如
陛陛高则堂高亦由将相重君臣尊其势然也如宰
相奸谋隐匿则人人皆得上论至于制置职业固是
人主之柄非小人所得千议古者朝廷之士各守其
官思不出位弘质贱人岂得以非所宜言上渎明主
此是轻宰相挠时政也昔东汉处士横议遂有党锢
事起此事深要惩绝伏望陛下详其奸诈去其朋徒
则朝廷安静制令萧然臣等不胜感愤之至弘质坐
贬官又奏曰天宝已前中书除机密迁授之外其他
政事皆与中书舍人同商量自艰难已来务从权便
政颇去于台阁事多系于军期决遣万机不暇博议
臣等商量今后除机密公事外诸侯表疏百寮奏事
钱谷刑狱等事望令中书舍人六人依故事先参详
可否臣等议而奏闻从之李德裕在相位日久朝臣
为其所抑者皆怨之自崔铉杜罢相后中贵人上
前言德裕太专上意不悦而白敏中之徒教弘质论
之故有此奏而德裕结怨之深由此言也
六年春正月癸卯朔丁巳左散骑常侍致仕冯定卒
赠工部尚书己未南诏契丹室韦渤海&#昆明等
国遣使入朝对于麟德殿兵部侍郎判度支卢商奏
诸道兵讨伐党项今差度支郎官一人往所在有粮
料州郡先计度支给从之己丑渤海王子大之萼入
朝东都太微宫修成元元皇帝元宗肃宗三圣容遣
右散骑常侍裴章往东都荐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