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何改图以契天心之仁爱又必不但深宫
自省而法高帝之诏告臣民许言朕过以宣达下情
为格天之实事又必不但悬铎求言而法高帝之言
忠者即时施行未至者权且勿论以容纳□直为回
天之要图盖过不改始谓之过过而能改则过复于
无过而直谓之圣德且帝王之道与卿士众庶不同
汤曰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武王曰百姓有过在予一
人故过与天下共见更与天下共仰即共见之过亦
征圣德也今夫一代之才原足供一代之用天下之
财原足养天下之人中原赤子原乐为良民不乐为
盗贼国家兵力原足平祸乱只要得其人得其道在
皇上一念转旋间譬若阴翳寒结风雷一作而万物
俱苏日月偶蚀明体一复而世界俱朗精诚下济呼
吸上通远迈成汤近述太祖如是而天心不感格助
顺气运不挽回清宁者臣未之前闻即今夏皇上吁
天罪己亟释累囚千七百余人而甘霖应期大霈此
尤皇上所亲验而无待臣言者也若臣无戡乱之能
而谬效责难之义即加谴斥以为溺职妄言者戒

 法祖部纪事
汉书匡衡传衡为光禄大夫太子少傅时元帝好儒
术文辞颇改宣帝之政言事者多进见人人自以为
得上意衡上疏曰臣闻治乱安危之机在乎审所用
心盖受命之王务在创业垂统传之无穷继体之君
心存于承宣先王之德而褒大其功昔者成王之嗣
位思述文武之道以养其心休烈盛美皆归之二后
而不敢专其名是以上天歆享鬼神笃佑焉其诗曰
念我皇祖陟降庭止言成王常思祖考之业而鬼神
佑助其治也陛下圣德天覆子爱海内然阴阳未和
奸邪未禁者殆论议者未丕扬先帝之盛功争言制
度不可用也务变更之所更或不可行而复复之是
以群下更相是非吏民无所信臣窃恨国家释乐成
之业而虚为此纷纷也愿陛下详览统业之事留神
于遵制扬功以定群下之心大雅曰无念尔祖聿修
厥德孔子着之孝经首章盖至德之本也传曰审好
恶理情性而王道毕矣能尽其性然后能尽人物之
性能尽人物之性可以赞天地之化治性之道必审
己之所有余而强其所不足盖聪明疏通者戒于太
察寡闻少见者戒于壅蔽勇猛刚强者戒于太暴仁
爱温良者戒于无断湛静安舒者戒于后时广心浩
大者戒于遗忘必审己之所当戒而齐之以义然后
中和之化应而巧伪之徒不敢比周而望进唯陛下
戒所以崇圣德
后汉书明帝本纪中元二年二月戊戌即皇帝位夏
四月丙辰诏曰予小子奉承圣业夙夜震畏不敢荒
宁先帝受命中兴德侔帝王协和万邦假于上下怀
柔百神惠于鳏寡朕承大运继体守文不知稼穑之
艰难惧有废失圣恩遗戒顾重天下以元元为首公
卿百僚将何以辅朕不逮
明帝遵奉建武制度无敢违者后宫之家不得封侯
与政
魏书任城王澄传肃宗冲幼朝野不安侍中崔光等
奏澄为尚书令诏曰今后内外之事尝经先朝者不
得重闻澄奏曰臣闻尧悬谏诤之鼓舜置诽谤之木
皆所以广耳目于刍荛达四聪于天下伏惟太祖开
基化隆自远累圣相承于今九帝重光迭照污隆必
同与夺随时道无恒体思过如渴言重千金故称无
讳之朝迈踪三五高祖冲年纂历文明协统变官易
律未为违典及慈圣临朝母仪县爰发慈令垂心
滞狱深枉者仰日月于九泉微屈者希曲照于盆下
今乃格以先朝限以一例斯诚奉遵之本心实乖元
元之至望在于谦挹有乖旧典谨寻抱枉求直或经
累朝毫厘之差正之宜速谬若千里驷马弗追故礼
有损益事有可否父有诤子君有谏臣琴瑟不调理
宜改作是以防川之论小决则通乡校之言拥则败
国矧伊陈屈而可抑以先朝且先朝屈者非故屈之
或有司爱憎或执事浊僻空文致法以误视听如此
□塞弥在可哀僭之与滥宁失不经乞收今旨还依
前诏诏曰省奏深体毗赞之情三皇异轨五代殊风
一时之制何必诠改必谓虚文设旨理在可申者何
容不同来执可依往制
唐书李绛传绛拜监察御史元和二年授翰林学士
俄知制诰帝尝称太宗元宗之盛朕不欲庶几二
祖之道德风烈无愧谥号不为宗庙羞何行而至此
乎绛曰陛下诚能正身励己尊道德远邪进忠直
与大臣言敬而信无使小人参焉与贤者游亲而礼
无使不肖与焉去官无益于治者则材能出斥宫女
之希御者则怨旷销将帅择士卒勇矣官师公吏治
辑矣法令行而下不违教化笃而俗必迁如是可与
祖宗合德号称中兴夫何远之有言之不行无益也
行之不至无益也帝曰美哉斯言朕将书诸绅
令狐传入翰林为学士他夜召与论人间疾苦
帝出金镜书曰太宗所著也卿为我举其要`语
曰至治未尝任不肖至乱未尝任贤任贤享天下之
福任不肖罹天下之祸帝曰善朕读此常三复乃已
再拜曰陛下必欲兴王业舍此孰先诗曰惟其有
之是以似之
遵尧录太宗初即位谓宰相曰朕嗣守基业边防专
大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