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定释褐将作监丞通判衡
州不十年果为相
王文正笔录弥德超起自冗列为诸司使雍熙中因
奏事称旨骤加委遇时侍中曹公彬勋望特隆德超
阴以计中伤诬其不轨太宗疑之拜德超枢密副使
不数月属赵公普再秉钧轴因为辨雪保证事状明
白上乃大悟即时窜逐德超而待彬如初自是数日
上颇不怿从容谓普等曰朕以听断不明几□大事
夙夜循省内愧于心普对曰陛下知德超才干而任
用之察曹彬无罪而昭雪之有劳者进有罪者诛物
无遁情事至立断此所以彰陛下之圣明也虽尧舜
何以过是哉上于是释然曰善
石林燕语寇莱公性豪侈所临镇燕会常至三十盏
必盛张乐尤喜柘枝舞用二十四人每舞连数盏方
毕或谓之柘枝颠始罢枢密副使知青州太宗眷之
未衰数问左右寇准在青州乐否如是一再有揣帝
意欲复用者即曰陛下思准不少忘闻准日置酒纵
饮未知亦思陛下否上虽少解然明年卒召为参知
政事祖宗用人之果不使细故谗人得乘间如此
贤奕章圣尝谓两府欲择一人为马步军指挥使寇
莱公方议其事吏有以文籍进者公问其故曰例簿
也公叱曰朝廷欲用一牙官尚须检例耶安用我辈
哉坏国政者正此耳
五朝名臣言行录真宗初即位李沆为相帝推敬沆
尝问治道所宜先沆曰不用浮薄新进喜事之人此
最为先帝问其人曰如梅询曾致尧等是也帝深然
之故终帝世数人皆不尽用
王文正笔录太常博士李戡素有文称祥符末守寿
春驿奏时务深称上旨宣谕执政曰若斯人尚未进
用不为不遗贤也驿召归阙比至上屡叹以为见晚
执政将以言动之职俾近清光及引对之际上虚怀
前席以俟其启沃而戡语不及他首以牙侩为言先
帝默然翌日谕之执政曰以斯材而赋斯职知人固
未易也
读书镜李P为相有求进用者虽知其材可取必正
色拒之已而擢用或不足用必和颜温语待之子弟
问故答曰用贤人主之事我若受其请是市私恩也
故峻绝之使恩归于上若不用者既失所望又无美
辞此取怨之道也
渑水燕谈录真宗尝谕宰臣一外补郎官称其才行
甚美俟罢郡还朝与除监司及还帝又语及之执政
拟奏将以次日上之晚归里第其人来谒明日以名
荐奏上默然不许执政察所以乃知己为伺察密报
矣终真宗朝其人不复进用真宗恶人奔竞如此
石林燕语张文节公初为龙图阁待制求判国子监
真宗问王魏公国子清闲无职事知白岂不长于治
剧欲自便耶魏公对知白博学通晓民政但其所守
素清而廉于进取故尔上曰若此正好为中执法乃
命以右谏议大夫除御史中丞上用人如此景德天
禧间所以名臣多也
五朝名臣言行录吕蒙正既致政居洛真宗祀汾阴
过洛阳文穆迎谒至回銮已病帝为幸其宅问曰卿
诸子孰可用公对曰臣诸子皆豚犬不足用有侄夷
简任颍州推官宰相才也帝记其语遂至大用
王旦久疾不愈上命肩舆入禁中使其子雍与直省
吏扶之见于延和殿命曰卿万一有不讳使朕以天
下事付之谁乎公谢曰知臣莫若君时张咏马亮皆
为尚书上曰张咏何如不对又曰马亮何如不对上
曰试以卿意言之公强起举笏曰以臣之愚莫若寇
准上怃然有间曰准性刚褊卿更思其次公曰他人
臣不知也公薨岁余上卒用准为相
宦者刘承规以忠谨得幸病且死求为节度使真宗
语王旦曰承规待此以瞑目旦执以为不可曰他日
将有求为枢密使者奈何至今内臣官不过留后
宝元中御史府久阙中丞一日李淑对仁宗偶问以
宪长久虚之故李奏曰此乃夷简欲用苏绅已许绅
矣上疑之异时因问公曰何故久不除中丞公奏曰
中丞者风宪之长自宰相而下皆得弹击其选用当
出圣意臣等岂敢铨量之仁宗颔之
吕申公累乞致仕仁宗问之曰卿果退当何人可代
申公曰陛下欲用英俊经纶之才臣所不知必欲图
任老成镇抚百度周知天下之良苦无如陈尧佐者
上深然之遂大拜
两制诸公多求补郡者刘敞上疏论邪臣正臣之分
正臣常难进而易退邪臣常易进而难退愿陛下参
任观之吕溱蔡襄欧阳修贾黯韩绛皆有直质无流
心论议不阿执政有益当世者诚不宜许其外补使
四方有以窥朝廷启奸幸之心上悟颇留修等
渑水燕谈录庆历中滕子京守庆州属羌数千人内
附滕厚加劳遗以结其心御史梁坚言滕妄费公库
钱仁宗曰边帅以财利啖蕃部此李牧故事安可加

仁宗朝流内铨引改京官人李师锡上览其荐者三
千余人问其族系乃知丞相王德与甥□上曰保任
之法欲以尽天下之材今但荐势要使孤寒何以进
止与师锡循资后翰林学士胡宿子宗尧磨勘以保
官亦令循资帝之照见物情抑权势进孤寒圣矣
石林燕语丁文简公度为学士累年以元昊叛仁宗
因问用人守资格与擢材能孰先丁言承平无事则
守资格缓急有大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