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曰用人之道当自其
壮年心力精强时用之若拘以资格则往往至于耄
老此不思之甚也阿鲁罕使其早用朝廷必得补助
之力惜其已衰老矣凡有可用之材汝等宜早思之
十月乙酉尚书省拟除授而拘以资格上曰日月资
考所以待庸常之人若才行过人岂可拘以常例国
家事务皆须得人汝等不能随才委使所以事多不
治朕固不知用人之术汝等但务循资守格不思进
用才能岂以才能见用将夺己之禄位乎不然是无
知人之明也群臣皆曰臣等岂敢蔽贤才识不逮耳
张觉传觉子仅言侍世宗读书世宗即位除内藏库
副使仅言虽旧臣出入左右然世宗终不假以权任
尚书省奏宫苑司直长黎伦在职十六年请与迁叙
上曰此朕之家臣质直人也今已老矣如劝农使张
仅言亦朕旧臣纯实颇解事凡朝廷议论内外除授
未尝得干预朕观自古人君为谗蒙蔽者多矣朕
虽不及古人然近习言未尝入耳宰臣曰诚如圣
训此国家之福也
刘焕传焕转同知北京留守事世宗幸上京所过州
郡大发民夫治桥梁驰道以希恩赏焕所部惟平治
端好而已上嘉其意迁辽东路转运使
黄久约传久约迁太常卿仍兼谏职时郡县多阙官
久约言世岂乏材阂于资格故也明诏每责大臣以
守格法而滞人材乞断自宸衷而力行之世宗曰此
事宰相不属意而使谏臣言之欤即日授刺史者数
人久约又言宜令亲王以下职官递相推举世宗曰
荐举人材惟宰相当为耳他官品虽高岂能皆有知
人之哲方今县令最阙宜令刺史以上举可为县令
者朕将察其实能而用之
章宗本纪大定二十九年春正月癸巳即皇帝位十
一月癸亥上谓宰臣曰今之用人太拘资历循资之
法起于唐代如此何以得人平章政事汝霖对曰不
拘资格所以待非常之材上曰崔佑甫为相未逾年
荐八百人岂皆非常之材欤
元史伯颜传伯颜蒙古八邻部人父晓古台从宗王
旭烈兀开西域伯颜长于西域至元初旭烈兀遣入
奏事世祖见其貌伟听其言厉曰非诸侯王臣也其
留事朕与谋国事恒出廷臣右世祖益贤之敕以中
书右丞相安童女弟妻之若曰为伯颜妇不惭尔氏
矣拜光禄大夫中书右丞相诸曹白事有难决者徐
以一二语决之众服曰真宰辅也
张思明传思明□悟过人读书日记千言至元十九
年由侍仪司舍人辟御史台掾又辟尚书省掾左丞
相阿合马既死世祖追咎其奸欺命尚书簿问遗孽
一日召右丞何荣祖左丞马绍尽输其赃以入思明
抱牍从日已昏命读之自昏达曙帝听忘疲曰读人
吐音大似侍仪舍人右丞对曰正由舍人选为掾帝
奇之曰斯人可用明日擢为大都路治中
阿鲁浑萨里传至元二十一年擢朝列大夫左侍仪
奉御劝帝治天下必用儒术宜招致山泽道艺之士
以备任使帝嘉纳之遣使求贤置集贤馆以待之
程巨夫传至元二十四年以巨夫为御史中丞台臣
言巨夫南人且年少帝大怒曰汝未用南人何以知
南人不可用自今省部台院必参用南人遂以巨夫
仍为集贤直学士拜侍御史行御史台事
武宗本纪大德十一年五月甲申皇帝即位于上都
六月铁木儿不花憨剌合儿等言旧制枢密院铨调
军官公议以闻比者近侍自择名分从内降旨恐坏
世祖定制且误国事在成宗时尝有旨辄奏枢密事
者许本院再陈臣等以为自今用人宜一遵世祖成
宪帝曰其遵前制余人勿辄有请又言军官与民官
不同父子兄弟许其相袭此世祖定制比者近侍有
辄以万户千户之职请于上者内降圣旨臣等未敢
奉行帝曰其依例行之
仁宗本纪至大四年三月庚寅即皇帝位七月丁卯
完泽李孟等言方今进用儒者而老成日以雕谢四
方儒士成才者请擢任国学翰林秘书太常或儒学
提举等职俾学者有所激劝帝曰卿言是也自今勿
限资级果才而贤虽白身亦用之
英宗本纪延佑七年三月庚寅帝即位五月己丑中
书省臣请禁擅奏除拜帝曰然恐朕遗忘或乘间奏
请滥赐爵名汝等当复以闻
至治三年春正月拜住言前集贤侍讲学士赵居信
直学士吴澄皆有德老儒请征用之帝喜曰卿言适
副朕心更当搜访山林隐逸之士遂以居信为翰林
学士承旨澄为学士
泳化类编洪武戊申夏黜御史论劾不实者时陶安
为江西参政有御史言安隐微之过太祖曰朕素知
安岂宜有此且尔何由知之对曰臣闻之道路太祖
曰御史但取道路之言以毁誉人以此为尽职乎命
黜其人中书省臣进曰御史职当言路言之有失乞
容之太祖曰不然夫植嘉禾者必去r蠹长良m者
必芟稂莠任正大者必绝邪人凡邪人之事君必先
结以小信然后逞其大诈此人尝有言朕不疑而听
之故今日乃为此妄言夫去小人当如扑火及其未
盛而扑之则易为力不然则害滋大竟黜之
大政纪洪武元年十一月遣文原吉詹同魏观吴辅
赵寿等分行天下访求贤才上谕之曰天生人材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