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甚雅因问柳郎去几时答云已三载矣裴云
三载义绝古人所言今欲如何且丈人与子夙因合
为伉俪愿无拒李竟为裴丈所迷似不由人可否也
裴兵曹者亦既娶矣而章仇公闻李姿美欲窥觇之
乃令夫人特设筵会屈府县之妻罔不毕集唯李以
夫婿在远辞焉章仇妻以须必见乃云但来无苦推
辞李惧责遂行着黄罗银泥裙五晕罗银泥衫子单
丝罗红地银泥帔子盖一都之盛服也裴顾而叹曰
世门之服华丽止此耳回谓小仆可归开箱取第三
衣来李云不与第一而与第三何也裴曰第三已非
人世所有矣须臾衣至异香满室裴再□笑谓小仆
曰衣服当须尔耶若章仇何知但恐许老翁知耳乃
登车诣节度家既入夫人令白章仇曰士曹之妻容
饰绝代章仇径来入院戒众勿起见李服色叹息数
四乃借帔观之则知非人间物试之水火亦不焚污
因留诘之李具陈本末使人至裴居处则不见矣兼
琼乃易其衣而进并奏许老翁之事敕令须求许老
章仇意疑仙者往来必在药肆因令药师侯其出处
居四日得之初有小童诣肆市药药师意是其徒乃
以恶药与之小童往而复来且詈云大人怒药不佳
欲见捶挞因问大人为谁童子云许老翁也药师甚
喜引童白府章仇令劲健百人卒吏五十人随童诣
山且申敕令山峰f绝众莫能上童乃自下大呼须
臾老翁出石壁上问何故领尔许人来童具白其事
老翁问童曷不来童遂冉冉蹑虚而上诸吏叩头求
哀云大夫之暴翁所知也老翁乃许行谓诸吏曰君
但返府我随至及吏卒至府未久而翁亦至焉章仇
见之再拜俯伏翁无敬色因问娶李者是谁翁曰此
是上元夫人衣库之官俗情未尽耳章仇求老翁诣
帝许云往亦不难乃与奏事者□期至长安先期而
至有诏引见元宗致礼甚恭既坐问云库官有罪上
天知否翁云已被流作人间一国主矣又问衣竟何
如许云设席施衣于清净之所当有人来取上敕如
其言初不见人但有旋风卷衣入云顾盼之间亦失
许翁所在矣
元怪录天宝中有士人崔姓者尉于巴蜀u至成都
而卒时连帅章仇兼琼哀其妻少而无所投止因于
青城山下置一别墅又以其色美有聘纳之意计无
所出因谓其夫人曰贵为诸侯妻何不盛陈盘筵邀
召女客五百里内尽可迎致夫人甚悦兼琼因命衙
官遍报五百里内女郎□日会成都意欲因会便留
亡尉妻也不谓已为族舅卢生纳之矣卢舅密知兼
琼意令尉妻辞疾不行兼琼大怒促左右百骑往收
捕卢舅时方食兵骑绕宅已合卢谈笑自若殊不介
怀食讫谓妻曰兼琼意可知矣夫人不可不行少顷
即当送素色衣来便可服之而往言讫乘骡出门兵
骑前揽不得徐徐而去追不能及俄使一小童捧箱
内有故青裙白衫子绿帔子绯罗e绢素皆非世人
所有尉妻服之至成都诸女郎皆先期而至兼琼觇
于帷下及尉妻入光彩@身美色傍射不可正视坐
者皆摄气不觉起拜会讫归三日而卒兼琼大骇具
状奏闻元宗问张果果云知之不敢言请问青城王
老元宗即诏兼琼求访王老进之兼琼搜索青城山
前后并无此人唯草市药肆云常有二人日来卖药
称王老所使二人至兼琼即令衙官随之入山数里
至一草堂王老皤然鬓发隐几危坐衙官随入遂宣
诏兼致兼琼意王老曰此必多言小儿张果也因与
兼琼□期到京师令先发表不肯乘传兼琼从之使
u至银台王老亦到元宗即召问之时张果犹在元
宗侧见王老惶恐再拜王老叱果曰小子何不言之
又遣远取吾来果言小仙不敢专候仙伯言耳王老
乃奏曰卢二舅即太元夫人库子因假下游以亡尉
妻微有仙骨故纳为媵无何盗太元夫人衣服与着
已受谪至重今为郁单天子矣亡尉妻以衣太元夫
人衣服堕无间狱矣奏讫苦不愿留元宗命放还后
不知所在
按二说有不
同处故并录之

杜阳杂编大历中日林国献龙角钗类玉而绀色上
刻蛟龙之形精巧奇丽非人所制上因赐独孤妃与
上同游龙舟池有紫云自钗上而生俄顷满于舟楫
上命置之掌内以水喷之遂化为二龙腾空东去
珍珠船穆宗禁中杏叶牡丹开夜有黄白蛱蝶万数
飞集花间宫人以罗巾扑之无有获者上令张网空
中得数百迟明视之皆金玉也内人争用绛线绊其
脚为首饰
记事珠宝历中酉阳人见钓鱼师有鱼脑贯黄文爱
而买归食至脊上出金钗一只长六寸
云仙杂记王鲸逢卖蕨姥黄衣破结有饥色悯之乃
以千余钱买蕨姥谢而去及归A于乌头甑尽成金
钗盖姥非常人也
稽神录池阳人胡澄佣耕以自给妻卒官给棺以葬
其平生服饰悉附棺中后数年澄偶至市见列肆卖
首饰者熟视之乃妻送葬物也问其人云一妇人寄
于此约某日来取澄如期复往果见其妻取直而去
澄因蹑其后至郊外及之妻曰我昔葬时官给殓具
虽免暴骨然至今为所司督责其直计无所出卖此
以偿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