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晋文公。荀吴,仲行穆子也。)故使穆子帅师献俘於文宫。
又昭三十一年曰:十二月辛亥朔,日有蚀之。是夜也,赵简子梦童子裸而转以歌。(转,婉转也。)旦占诸史墨子曰:“吾梦如是,今而日蚀,何也?”对曰:“六年及此月也,吴其入郢乎?终亦弗克。”
《汉书》曰:孝文帝尝梦欲上天,不能进。有一黄头郎推之上天,顾见其衣後穿。觉而之渐台,见郎邓通衣後穿,即梦中所见也。因而宠之。
又曰:卫太子为江充所谮败。久之,田千秋上急变,讼太子冤曰:“子弄父兵,罪当笞。天子之子过误杀人,当何罪哉?臣尝梦见一白头翁教臣言。”是时,上颇知太子惶恐无他意,乃大感寤。召见千秋谓曰:“父子之间,人所难言也,公独明其不然,此高庙神灵使公教我,公当遂为吾辅佐。”立拜千秋为大鸿胪。
又曰:韦玄成为丞相,言孝文太后寝园宜如礼,勿复修。奏可。後岁馀上寝疾,梦祖宗谴罢郡国庙。上少弟楚孝王亦梦焉。上召问匡衡,议欲复之。衡深言不可。
《东观汉记》曰:桓帝时张奂为武威太守,其妻怀孕,梦带奂印绶登楼而歌。占曰:“必生男。复临此郡,命终此楼。”既而生子猛,建安中为武威太守。前郡守邯郸商为猛所杀,据郡反。为韩遂所攻,自知必死,乃登楼自烧而死。
《魏志》曰:文帝问周宣曰:“我昨夜梦有青气自地属天。”宣曰:“天下当有贵女子死。”是时,帝已遣赐甄后玺书。文帝复问周宣曰:“吾梦摩钱文欲令灭而更明。何?”曰:“陛下家事,而太后不听,故更明耳。”时治弟植罪,逼於太后也。
《晋书》曰:明帝时,张茂梦得一大象。问人曰:“何祥?”对曰:“君为大郡,然而不善。”或问其故,曰:“象者,大兽。兽者,守也。故当为大郡。然象以齿见焚,必为人害。”後为吴国内史沈充所害。
又曰:明帝太宁玄年,王敦谋逆。帝与王导、温峤等决计征之。敦屯於湖阴,帝欲察其营垒,乃乘骏马微行至湖阴。敦方昼寝,梦日环其城,惊起曰:“此必黄须鲜卑奴来,何以不缚之?”
又曰:简文见谶云:“晋氏祚尽。”昌明及孝武之在孕也,李太后梦神人谓之曰:“汝生男以昌明为字。”及生,东方始明,因以名焉。简文後后悟,为之流涕。
《後魏书》曰:高祖迁洛,谓任城王澄曰:“朕昨夜梦一老公,头鬓皓白,正理冠服,拜立路左。朕怪而问之。自云晋侍中嵇绍,故此奉迎。神爽卑惧,似有求焉。”澄对曰:“晋世之乱,绍以身卫主,殒命御侧,亦是晋之忠臣。”於是求其兆域,遣使吊祭焉。
又曰:庄帝在藩,任城王顺梦一段黑□从西北直来,触东南上,日月俱破,复翳诸星,天地昼暗。俄□消雾解日出。庄帝复阊阖门入登太极殿,呼万岁者三。百官咸加朝服。既觉,占之曰:“黑,□气之恶者,北方之色,必有北敌乱京师。日君象,月后象,星百官象,以此言之,京邑其当祸乎?”後如其梦。
又曰:卢玄明为中书侍郎。友人王由寓居颍川,忽梦见由携酒就之言别,因赋诗赠,乃觉。玄明忆其十字云:“自兹一去後,朝市不复游。”玄明叹曰:“必有他故。”经三日,果闻为乱兵所杀。寻其日,乃是发梦之夜。
又曰:郦范字世则,范阳涿人。范尝夜梦阴毛拂踝。他日说之。时齐人有占梦者曰史进云:“豪盛於齐下矣。使君临抚东秦,道光海、岱,必当重牧全齐,再禄营丘矣。”范笑而答曰:“吾将为卿,必验此梦。”果如其言,为青州刺史。
又曰:裴安祖闲居养志,不出城邑。曾行,值天热,舍於树下。有鸷鸟逐雉,雉急投之,遂触树而死。安祖愍之,乃取置阴地,徐徐护视,良久得苏。安祖喜而放之。後夜梦一丈夫,衣冠甚伟,着曲领,向安祖再拜。安祖怪而问之,此人云:“感君前日见放,故来谢德。”闻者异焉。
《北齐书》曰:张亮字伯德,西河隰城人也。拜太中大夫。薛叔常梦於山上挂丝,以告亮,且占之曰:“山上丝,幽字也。君其为幽州乎?”数月,出为幽州刺史。
又曰:宋颍为凉州刺史。颍前妻邓氏亡後十年,梦见向颍拜曰:“新妇今被处分,为高崇妻,故来辞别。”颍见崇言之,崇数日而卒。
《梁书》曰:吉士瞻少时,梦得一积鹿皮,而数之有十一领。及觉,喜曰:“鹿者,禄也。吾当居十一禄乎?”自其後,仕进莅者九,及除二郡,心恶之。遇疾,不肯疗。普通七年,卒於郡。
《梁後略》曰:初,贺革之往江陵也,意甚不悦。过别御史中丞江,革以情告之。答曰:“吾尝梦主上遍见诸子,惟至湘东王所,手脱帽以与之。此人後必当辟,卿其行乎。”革因颔之,遂往荆州。
《三国典略》曰:江陵平梁御史中丞沈炯迁长安,太祖授仪同三司,甚礼待之。炯恐太祖爱其文才,恒闭门却扫,无所交游。时有文章,随即毁弃,不令流布。尝独行经汉武通天台,为表奏之,陈己思归之意。奏讫,其夜炯梦见有宫禁之所,兵卫甚严,炯便以情事陈诉。闻有人言:“甚不惜,放卿几日可至,若一月内见关出,此恐不复由我。”寤而异之。当时以为恍忽,十馀日,便有命放还,遂与王克等并得东归。
又曰:阴子春尝为东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