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壮父、叔并为特所害。壮欲报仇,会李寿镇汉中,寿时与李期有嫌,壮因说寿讨期。寿然之,遂帅众还讨。期,特孙也,故壮假以复仇。寿既捷,因欲官,壮誓不仕。
又曰:沈充败于吴兴。吴兴人吴儒,充之将也。充亡,失道,误入儒家,诱内充重壁,因笑谓充曰:“三千户侯也。”充曰:“封侯不足贪也。尔大义全我,我宗族必厚报;若必杀我,汝族灭矣。”儒遂杀之。充子劲,字世坚,即潜报仇,族灭吴氏。
沈约《宋书》曰:沈林子以仇雠未复,从高祖克京城,进平都邑。时年十八,身长七尺五寸。仇沈预虑林子为害,常被甲持戈。至是林子与兄田子还东报雠。五月夏节直入,斩预首,男女无长幼悉屠之,以预首祭父、祖墓。
孙严《宋书》曰:宋越为蛮所杀,其雠尝出郡,越白日於市口刺杀之。太守夏侯穆嘉之,擢为队主。
《後魏书》曰:淳于诞,字灵远。年十二,随父向扬州。父於路为盗所害。诞虽童稚,而哀感奋发,倾资结客,旬朔之内,遂得复雠,由是州里叹异之。
又曰:孙益德,其母为人所害。益德童幼为母复仇。还家,哭於殡以待县官。高祖、文明太后以其幼而孝决,又不逃罪,特免之。
《梁书》曰:张景仁,广平人也。父天监初,为同县韦法所杀。景仁时年八岁,及长,志在复雠。普通七年,遇法分田渚,乃斩其首,以祭父墓。事竟,诣郡,自缚乞依刑法。太守蔡天起上言,乃下教褒美之,原其罪。下属长蠲其一户租调,以旌孝行。
《唐书》曰:绛州孝女卫氏,字无忌,夏县人也。初,其父为乡人卫长则所杀。无忌时年六岁,母又嫁,更无弟兄。及长,常思复仇。无忌从伯尝设宴为乐,长则时亦预坐,无忌以搏击杀之。既而诣吏,称:“父雠既报,请就刑戮。”巡察大使黄门侍郎褚遂良以闻,太宗嘉其孝烈,特令免罪,给傅乘徙於雍州,并给田宅,仍令州县以礼嫁之。
卷四百八十二 人事部一百二十三
仇雠下
《太公六韬》云:武王伐殷,乘舟济河,兵车出坏船於河中。太公曰:“太子为父报仇,今死无生,所过津梁皆悉烧之。
《列子》曰:魏黑卯以昵嫌杀丘邴章,其子来丹谋复雠。丹气甚猛,形甚露,计粒而食之,顺风而趋。虽怒,不能称兵。耻假力於人,誓手剑以屠黑卯。黑卯悍志绝众,力抗百夫。筋骨皮肉非人类也。延颈承刃,披胸受矢,伙纱萸,而体无痕。负财力,视来丹犹雏っ也。来丹之友申抱曰:“子怨黑卯至矣。黑卯之易子过矣,将奚谋焉?”丹垂涕曰:“愿为我谋。”申抱曰:“吾闻卫孔周其祖得殷帝之宝剑,童子服之,却三军之众,奚不请焉?”(以下具“剑”部。)
《淮南子》曰:鲁人有为其父报雠於齐者,刳其腹而见其心,坐而拭冠,起而更衣,徐出门,上车而步,颜色不变。其御欲驱,抚而止之曰:“为父报雠以出死,非为生也。今事已成矣,有何去之?”追者曰:“此有节行之士,不可杀也。”解围而去之。
《琴操》曰:樗里牧恭为父报怨,而亡林岳之下。有马夜降,围其室而鸣。於是觉而闻走马声,以为吏追之,乃奔而亡。明视,天马迹也。乃曰:“吾以义杀人,而天马来降,以惊动吾处不安以告吾耶?”乃感惧入沂泽之中,作《走马引》。後果雠家候之不得也。
又曰:聂政父为韩王治剑,过期不成,王杀之。时政未生,及壮,问母知之。乃入山,遇仙人,学鼓琴,漆身吞炭。七年琴成,入韩,逢妻从买栉,对而笑,妻泣曰:“君似政齿。”政曰:“天下人齿尽相似耳。”乃入山援石击落其齿。以刀内琴中,刺韩王。
《国语》曰:吴败越於会稽,勾践说国人曰:“寡人不知其力之不足也,与大国报仇,以暴露百姓之骨於中原,此则寡人之罪也。亲为夫差前马而归,乃致其众而誓之:“寡人闻古之贤君,不患其众之不足也,而患其志行之少耻。今夫差衣水犀之甲者亿有三千人,(水犀如牛,其甲有朱,凿以为甲士。)不患其志行之少耻而患其众之不足也。”
《韩诗外传》曰:魏文侯问解狐曰:“寡人将定西河之守,谁可用?”对曰:“荆伯柳贤人,殆可。”文侯曰:“是非子之雠也?”对曰:“君问可,非问雠也。”於是将以伯柳为西河守,伯柳见解狐而谢之。解狐曰:“言子者,公也;怨子者,私也。”
虞薄《江表传》曰:孙策杀许贡,贡客为贡报雠,射策中颊。
陆胤《广州先贤传》曰:尹牙,字猛德。太守南阳宠下车,牙以德进蝗魏砩唷3杷涞惫厚禄,而怀愧戚,见於颜色。牙常用怪焉,曰:“伏见明府四节悲叹,有惨瘁之思,何也?”宠谓牙曰:“父为豪周张所害,重仇未报,并与戴天,非孝子;虽官尊禄重,而麈耻未判,是以长愧而无止也。”闻好马牙与校圉交通,遂充驺马之职。乃先醉张近侍,以夜解纵诸马,令之乱骇,知张必将惊起,伏侧阶下。张果出,问其故,牙因手刃张首而还。
《孝子传》曰:魏汤少失其母,独与父居色养,蒸蒸尽於孝道。父有所服刀戟,市南少年欲得之,汤曰:“此老父所爱,不敢相许。”於是少年殴挝汤父,汤叩头拜谢之不止。行路书生牵止之,仅而得免。後父寿终,汤乃杀少年,断其头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