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谏:“可招怀游共讨强敌。”太祖横刀於膝,作色不听。缪袭欲谏,太祖逆谓之曰:“吾计已定,卿勿复言。”袭曰:“若殿下计是耶,臣方助殿下成之。若殿下计非耶,虽成宜败之。殿下逆令臣勿言,何待下之不阐闳乎?方今豺狼当路,而狐狸是先,人将谓殿下避强攻弱,进不为勇,退不为仁。臣闻千石之弩不为鼷鼠发机,万钧之钟不以莛ㄅ起音。今区区之游,何足以劳神哉!”太祖曰:“善!”遂厚抚游,游即归服。
又曰:夏侯洞诱髀啦迹为流矢所中,伤左目。时夏侯渊与毒逦将军,军中号段盲,夏侯抖裰。每览照,恚怒,辄扑照着地。
又曰:诸葛亮既屡遣使,交书於司马宣王,又致巾帼妇人之饰以怒宣王。将出战,辛毗伏节勒军,军吏以下乃止。
《吴志》曰:吕蒙,字子明。少依姊夫邓当,当为孙策将,数讨山越。蒙年十五六,窃随当击贼,当顾见,呵不能禁。归告其母,恚怒,欲罚之,蒙曰:“贫贱难居,设有功,富贵可致。且不探虎穴,安得虎子?”母哀而舍之。
又曰:孙权为吴王欣宴之末,自起行酒。虞翻伏地佯醉,不持;权去,翻起坐。权大怒,手剑欲击之,侍坐者莫不惶遽,惟大农刘基起抱权谏曰:“大王以三爵後杀善士,翻虽有罪,天下孰知之?”权曰:“曹孟德杀孔文举,孤於虞翻何有哉!”
《蜀志》曰:姜维为邓艾所摧,还阴平。寻被後主敕命,乃投甲诣会於涪军,将士咸怒,拔刀斫石。
《晋书》曰:王导妻曹氏性妒,导惮之,乃密营别馆,以处众妾。曹氏知而将往焉。导恐妾被辱,遽令命驾,犹恐迟之,以所执麈尾柄驱牛而进。司徒蔡谟闻之,戏导曰:“朝廷欲加公九锡。”导弗之觉,但谦退而已。谟曰:“不闻馀物,惟有短辕犊车,长柄麈尾。”导大怒,谓人曰:“吾往与群贤共游洛邑日,何曾闻有蔡克儿!”
又曰:郗超实党桓氏,以父手异锻跏遥不令知之。将亡,出一箱书,付门生曰:“本欲焚之,恐公年尊,必以伤愍为弊。我亡後,可呈此箱。不尔,便烧之。”梳峁哀悼成疾,门生依言呈之,则悉与温往反密计。熟妒谴笈曰:“小子死恨晚矣!”
又曰:周访为荆州,王敦以访名将,勋业隆重,有疑色。其从事中郎郭舒说敦曰:“荆州虽遇寇难荒弊,实为用武之国。若以假人,将有尾大之患。公宜自领以为梁州足矣。”敦从之,访大怒。敦手书譬释并遗玉环、玉碗以申厚意。访投碗於地曰:“吾岂贾竖可以宝悦乎!”
又曰:陶侃尝出游,见人持一把未熟稻,问:“用此何为?”人云:“行道所见,聊取之耳。”侃大怒曰:“汝既不佃,而戏贼人稻!”执而鞭之。
《齐书》曰:袁彖性刚,尝以微言忤世祖,又与王晏不协。世祖在便殿,用金柄刀子治瓜,晏在侧曰:“外间有金刀之言,恐不宜用此物。”世祖愕然,穷问所以。晏曰:“袁彖为臣说之。”上衔怒良久,彖到郡,坐逆用禄钱,免官。
崔鸿《後赵录》曰:冉闵为慕容恪所擒,慕容隽立问闵曰:“汝奴仆下才,何自妄称天子?”闵曰:“尔曹人面兽心,欲篡逆,我一时英雄,何为不作帝王耶!”俊怒鞭之三百。
《後魏书》曰:李彪之入京也,孤微寡援,而自立不群,以李冲好士,倾心宗附。冲亦重其器学,礼而纳焉,每言之于高祖,公私共相援益。及彪为中尉兼尚书,为高祖知待,便谓非复籍冲,而更相轻背,惟公坐敛衽而已。冲时震怒,数责彪前后愆悖,衬看蠛簦投折几案,詈辱肆口。冲素温柔,而一旦暴急,遂发病荒悸,言语乱错,犹扼腕叫詈,称李彪小人。然医药所不能疗,或谓肝藏伤裂。旬有馀日而卒。
《列子》曰:宋有兰子,能以伎干宋玄君。双杖属其脑,弄七剑而蹑之。玄君立赐金帛。又有兰子能燕戏,闻之,复以干玄君。玄君大怒曰:“昔有异伎,弥倒讶擞行佬模故赐金帛。彼必闻此,复望吾赐。”拘而戮之。
《庄子》曰:孔子往见盗跖,下车而前,谒者通之。盗跖闻之忿怒,目如明星,发上指冠。孔子趋而进,避席反走,再拜。盗跖大怒,而展其足,按剑衬浚其声如吼虎。
《韩子》曰:孟孙猎得海使秦巴持之,其母随而呼,秦巴不忍,而与其母。孟孙弥粒求翰坏茫大怒,逐之。居三月,复召,使为子傅。
《燕丹子》曰:田光答太子曰:“窃观太子客皆无可用者,夏扶血勇之人怒而面赤,宋意脉勇之人怒而色青,武阳骨勇之人怒而色白,荆轲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
《吴越春秋》曰:吴王伐齐,请公孙圣告之,圣谏:“愿大王勿伐齐。”王大怒曰:“吾天之所生,神之所助!”使力士石番击以铁槌,身绝为五。
《吴越春秋》曰:子胥谏吴王,王怒,赐以钅属镂之剑,盛以鸱夷之器,投之于江。
《说苑》曰:秦王以五十里封鄢陵君,鄢陵君辞不受,使唐且谢秦王,秦王怒曰:“尝见天子之怒乎?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且曰:“大王尝闻布衣韦带之士怒乎?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即按其匕首,起,视秦王曰:今将是矣。”王变色长跪曰:“先生就坐,寡人喻矣。”
《列士传》曰:秦召魏公子无忌,无忌不行,使朱亥奉璧一双。秦王大怒,将朱亥著虎圈中,亥衬渴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