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艳辞洞魂识。虽始之以淫侈,终之以居正;然讽一劝百,势不自反。子□所谓聘郑声曲终而奏雅乐者也。《七厉》叙贤,归以儒道,虽文非拔群,而意实卓尔矣。
连珠
傅玄《文叙》曰:《连珠》者,兴於汉章帝之世,班固、贾逵、傅毅三才子受诏作之,而蔡邕、张华之徒又广焉。其文体,辞丽而言约,不指说事,情,必假喻,以达其旨,而贤者微悟,合於古诗讽兴之义。欲使历历如贯珠,易睹而可悦,故谓之连珠也。班固喻美辞壮文,体裁弘丽,最得其体。蔡邕言质辞碎,然其旨笃矣。贾逵儒而不艳,傅毅文而不典。
《文心雕龙》曰:其辞虽小而明润矣,此文章之枝流,暇预之末造也。自此以後,拟者间出,杜笃、贾逵之曹,刘珍、潘勖之辈,欲穿明珠,多贯鱼目,可谓寿陵匍匐,非复邯郸之步,里丑捧心,不关西子之颦矣。惟士衡运思,理新文敏,而裁章致句,广於旧篇。岂慕朱仲四寸之液酰糠蛭男∫字埽思闲可瞻,足使义明而辞净,事圆而音泽,磊磊自转,可称珠耳。
《宋书》:刘祥著连珠十五首,以寄其怀。其讥议云:“希世之宝,违时必贱;伟俗之器,无圣则沦。是以明王黜於楚岫,章甫穷於越人。”有以祥连珠启上,上令御史中丞任遐奏其过恶,付廷尉。上别遣敕祥曰:“我当原卿性命,令卿万里思愆。卿若能改革,当令卿得还。”乃徙广州。不意终日纵酒,少时卒。
《三国典略》曰:梁简文为侯景所幽,作《连珠》曰:“吾闻言可覆也,人能育物,是以欲轻其礼。有德必昌,兵贱於义,无思不服。”
又曰:吾闻道行则五福俱凑,运迷蛄极所锺。是以麟出而悲,岂惟孔子?途穷则恸,宁止嗣宗?”
卷五百九十一 文部七
御制上
《尚书□皋陶谟》曰:帝庸,作歌曰:“敕天之命,惟时惟几。”乃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皋陶拜手稽首,苎栽唬骸澳钤眨÷首餍耸拢慎乃宪。钦哉!屡省乃成。钦哉!”乃赓载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又歌曰:“元首丛脞哉,股肱惰哉,万事隳哉。”
《汉书》曰:高祖还归过沛,置酒沛宫,悉召故人父老子弟佐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曰:“大风起兮□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又曰:武帝求贤诏曰:“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马或奔是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驾之马,弛斥之士,亦在御之而已。(泛,覆也。方肿反。镆玻废也。斥,逐也。)其令州县察吏民有茂才异等可为将相及使绝国者。”
又曰:武帝幸河东,祠后土,顾帝京,欣然中流,与群臣宴饮。上欢甚,乃自作《秋风辞》云:“秋风起兮白□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携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柰老何!”
《後汉书□东平宪王苍传》曰:显宗以所自作《光武本纪》示苍,苍因上《世祖受命中兴颂》。上甚善之,令校书郎贾逵为之训解。
又曰:显宗自制《五家要说章句》,令桓郁定於宣明殿。(华峤书曰:帝自制《五行章句》,此言“五家”,即谓五行之家也。)
《魏志》曰:武帝御军三十馀年,手不舍书,昼讲军策,夜则思经传,登高必赋,遇物必诗。及造诗被之管弦,皆成乐章。
《魏志》曰:文帝行幸广陵故城,临江观兵,戎卒十馀万,旌旗数百里,帝马上为诗曰:“观兵临江水,水流何汤汤。戈矛成山林,玄甲曜日光。猛将怀暴怒,胆气正纵横。谁云江水广,一苇可以航。不战能屈敌,戢兵称贤良。古公宅岐邑,实始剪殷商。孟子营虎牢,郑人惧稽颡。充国务耕植,先零自破亡。兴农淮甸间,筑室都徐方。量运宜权略,六军咸悦康。岂如东山诗,悠悠多悲伤。”
《魏文帝纪》曰:帝好文学,以著述为务,自所勒成垂百篇。又使诸儒撰集经传,随类相从,凡百篇,号曰《皇览》。
《晋书》曰:殷仲堪为黄门郎,孝武尝示仲堪诗,曰:“勿以己才而笑不才。”
《宋书》曰:高祖过彭城,置酒命纸笔,为诗曰:“先荡临淄秽,却清河洛尘。华阳省逸骥,桃林无伏轮。”於是群才并作也。
《後魏书》曰:孝文帝雅好读书,手不释卷。五经之义,览之便讲,学不师授,探其精奥。史传百家,无不该涉。才藻富赡,好为文章诗赋铭颂,有兴而作。有大手笔,马上口授,及其成也。不改一字。自太和已後,诏策皆帝文也。自馀文章百有馀篇。
《三国典略》曰:周明帝幼而好学,词彩温丽。捃摭众书,自羲农已来讫于魏末,叙为《世谱》,凡百卷,所著文章十卷,行於世。
《後周书》曰:明帝三年秋九月,幸同州,过故宅,赋诗曰:“玉烛调秋气,金舆历旧宫。还如过白水,更似入新丰。霜潭渍晚菊,寒井落疏桐。举杯延故老,今闻歌《大风》。”
《梁书》曰:武帝赐张率诗曰:“东南有才子,故能服官政。余虽惭夙昔,得人斯为盛。”率承诏往复六首。
又曰:高祖制春《景明志诗》五百字,敕在朝辞人沈约已下同作,高祖以王僧孺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