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不能夺,因下其议。韦处厚奏议,发十难以诘之,上然後深知害人,乃止。平叔繇是始疏。
《独断》曰:有疑事,公卿百官会议。若台阁有正处而独执异意者,曰驳议,曰某官某甲议以为如是。下言臣愚戆议异。其非驳议,不得言议异。
《金楼子》曰:余後为江州,副君赐报曰:“京师有语云:论议当如湘东王,仕宦当如王克。”克时始为仆射领选也。

《说文》曰:笺,表识书也。
《文心雕龙》曰:笺者,表也,识表其情也。崔刈嗉庆豆府,则崇让之德音矣;黄香奉笺於江夏,亦肃恭之遗式矣。公患慵牵文丽而规益;子桓不论,故世所共遗。若略名取实,则有美於为诗矣。刘□谢恩,喻切以至;陆机自叙,情周而巧,笺之善者也。原笺记之为式,既上窥乎表,亦下睨乎书,使敬而不慑,简而无傲,清靡以惠其才,彪蔚以文其响,盖笺、记之分也。
《晋书》曰:刘卞字叔龙,东平须昌人也。本兵家子,质直少言,为县小吏。功曹夜醉,如厕,使卞执烛,不从。功曹衔之,以它事补亭子。有祖秀才者,于亭中作与刺史笺,久不成。卞教之数言,卓荦有大致。秀才谓县令曰:“卞公府掾之精者,卿云何以为亭子?”令即召为门下吏。
《异苑》曰:河内荀儒,字君林。乘冰省舅氏,陷河而死。兄伦为文求尸,积日不得。设祭水侧,又投笺与河伯。经一宿,岸侧冰开,尸手执笺浮出。伦又笺谢之。
《博物志》曰:郑玄注《毛诗》曰“笺”,不解此意。或云毛公尝为北海,玄是此郡人,故以为敬。
《世说》曰:郗司空在北府,桓宣武恶其居兵权,於事素暗。遣笺诣桓,方欲共奖王室,修复园陵。世子嘉宾出行道上,闻信至,急遣取笺,视之,竟寸寸毁裂。便回车,解衣帐中卧,更作笺,自陈老病不复堪人间,欲乞闲地自养。宣武大喜,即发诏转为督五部,守会稽。

《说文》曰:启,传信也。
服虔《通俗文》曰:官信曰启。
张摇逗杭恰吩唬憾卓呼三台尚书以下自诣卓启事,然後得行。
《文心雕龙》曰:启者,开也。高宗云“启乃心,沃朕心”,盖其义也。孝景讳启,后两汉无称。至魏国笺记,始云启闻,奏事之末,或云谨启。自晋来盛启,用兼表奏:陈政言事,既奏之异条;让爵谢恩,亦表之别弧1乇缫轻清,文而不侈,亦启之大略也。
《晋书》曰:山涛为吏部。涛所秦甄拔人物,各为题目,时称“山公启事”。
书记
《文心雕龙》曰:大舜云“书用识哉”,所以记时事也。盖圣贤言辞,总为之书。书之为体,主言者也。扬雄曰:“言,心声也;书,心画也。声画形,君子小人见矣。”故书者,舒也。舒布其言,染之简牍,取象乎伲贵在明决而已。三代政暇,文翰颇疏。春秋聘繁,书令弥盛。绕朝赠士会以策,子家吊赵宣以书,巫臣之责子反,子产之谏范宣,详观四书,辞若对面。又子服敬叔进吊书於滕君,故知行人挈辞多被翰墨。及七国献书,诡丽辐凑;汉来笔札,辞音纷纭。观史迁之报任安,东方之谒公孙,杨恽之酬会宗,子□之答刘歆,志气盘桓,各含珠采,并杼轴乎尺素,抑扬乎寸心。逮後汉书记,则崔瑗尤善。魏之元瑜,号称翩翩;文举属音,半简必录;休琏好事,留意翰辞:抑其次也。嵇康绝交,实志高而文伟矣;赵壹赠离,乃少年之激昂也。至如陈遵占辞,百封各意;祢衡代书,亲疏得宜:斯皆尺牍之文也。详诸书体,本在尽言,所以散郁陶,咏风采,固宜涤荡以任气,优游以怿怀;文明从容,亦心声之献酬也。若夫尊贵差序,则肃以节文,自战国已前,君臣同书,秦汉立仪,始有表奏。王公国内,亦称奏书。张敞奏书於胶后,其辞义美矣。迄至後汉,稍有名品:公府奏记,而郡将奏笺也。
《汉书》曰:苏武与常惠使匈奴,被留。昭帝即位,数使至匈奴。常惠请其守者与俱,得夜见汉使,具自陈过。教使者谓单于,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书,言武等在某泽中”,使者大喜,如惠语以让单于。单于视左右而惊,谢汉使曰:“武等实在。”于是遣还汉。
又曰:陈遵容貌奇伟,略涉传记,赡於文辞,善书。与人尺牍,皆以为荣。为河南太守,既至官,遣吏西上,召善书吏十人於前,治私书谢京师故人。遵凭机口占,目省官事数百封,亲疏各有意。
又曰:谷永字子□,便於笔札,故时人云:“谷子□之笔札,娄君卿之唇舌。”
《後汉书》曰:邓奉反於南阳。赵熹素与奉善,数遗书切责之。而谗者因言熹与奉合谋。帝以为疑。及奉败,帝得熹书,乃惊曰:“赵熹真长者也。”即征熹引见,赐鞍马,待诏公车。
又曰:窦章字伯向。好学有文章。与马融、崔瑗同好,更相推荐。融集与窦书曰:“孟陵奴来赐书,见手迹欢喜,何量见於面也!书虽两纸,纸八行,行七字。”
《吴录》曰:王宏为翼州刺史,不发私书,不交豪族,号曰“王独坐”。
《蜀志》曰:先主辟马良,遂为掾。後遣使吴。良请亮曰:“今衔国命,协穆二家。幸为良介於孙将军。”亮曰:“君试自为文。”良即为草曰:“寡君遣掾马良通聘继好,以绍昆吾、豕韦之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