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俗吏所及,谁为之者?”汤言砜恚上曰:“吾固闻之久矣。”汤由是向学,以宽为奏谳掾。
《晋书》曰:袁宏从桓温北伐,又作《北征赋》,皆其文之高者。尝与王馈⒎滔读其《北征赋》,至闻“所传於相传,云获麟於此野,但灵物以瑞德,奚受体於虞者?究尼父之恸哭,似实恸而非假,岂一性之足伤,乃致伤於天下”,至此便改韵。涝疲骸按烁潮卮千载,无容率尔。今於‘天下’之後便移韵结事,然於写送之致,似未为尽。”桓温曰:“卿思益之。”宏应声曰:“感不绝於予心,流风而独写。”婪砦毒弥,谓滔曰:“当今文章之美,当共推此生。”
《宋书》曰:王诞字茂世,有才藻。晋孝武帝崩,从叔尚书令牢哀策,出本示诞曰:“犹少叙节物一句。”诞便揽笔益之,接其“秋冬代变”云:“霜繁广除,风回高殿。”询叹美,因而用之。
《齐书》曰:张融作《海赋》,文词诡激,独与众异。後以示镇军将军徐觊之,觊之曰:“卿此赋实超玄虚,但恨不道盐耳。”融即求笔注曰:“漉沙构白,熬波出素,积雪中春,飞霜暑路。”
《齐书□刘绘传》曰:鱼复侯子响诛,豫章王嶷欲求葬之,召绘为表,须臾便成。嶷叹曰:“祢衡何以过此!”惟足八字文:提携鞠养,俯见成人。
《後魏书》:高祖尝宴侍臣於清徽堂,遂令黄门侍郎崔光读暮春群臣应诏诗,至彭城王勰诗,高祖仍为改一字,曰:“昔祁奚举子,天下谓之至公。今见勰诗,始知中令之举非私也。”勰曰:“臣露此掘才,见本朝之私。赖蒙神笔赐刊,得有令誉。”高祖曰:“虽雕琢一字,犹是玉之本体。”勰曰:“臣闻诗一言可蔽,今陛下刊以一字,足以价等连城。”
《唐书□文苑传》曰:李商隐能为古文,不喜偶对。从令狐楚幕,楚能章奏,遂以其道授商隐,自是始为今体章奏。
《三国典略》曰:齐王在东山饮酒,投杯怒赫,召魏收於前,立为书曰:“朕历数在射,志清四海,蕞尔秦陇,久阻风化,混一之事,期在今日。必当训旅誓众,天动□临。朕已下木汾流,成船晋地,便当躬先将士入玉璧,径掩长安,枭彼凶首。朕与梁国,旧敦好睦,闻其奸计,乃欲规谋。宜令上党王涣,总勒熊熊,星流风卷。王者之言,明如日月,宜宣内外,咸使闻知。”书成,齐王览之,於“凶首”下足九言曰“虽藏山没水,终不纵赦”。於是遣涣南侵。
曹植与杨修书曰:世人之著述,不能无病。仆常好讥弹其文,有不善者,应时改定。昔丁敬礼常作小文,使仆润饰之。仆自以才不过若人,辞不为也。敬礼谓仆:“卿何所疑难?文佳丽吾自得之,後世谁常知定吾文者耶?”尝叹此言达,以为美谭。
《世说》曰:司马景王令中书虞松作表,再呈辄不可意,令松更定。松思竭不能改。心存之,形於颜色。锺会察其忧,问松。松悦,以实答。会取为定五字,悦服之,以呈景王。景王曰:“不当尔耶,谁所当也?”曰:“锺会。向亦欲启之,会公见问。不敢饕其能。”王曰:“如此可大用。”令来日平旦入见。王独抚手叹息曰:“此真王佐才也。”
诋诃
曹植与杨修书曰:刘季绪才不能逮於作者,而好诋诃文章,椅摭利病。
《晋书》曰:左思字太冲,齐国临淄人也。作《三都赋》,构思十年。门庭藩溷,皆置笔砚,遇得一句,即便疏之。赋成,思恐时人未之见重,先以示皇甫谧。谧称善,为其赋序。陆机入洛,欲为此赋,闻思作之,抚掌而笑,与弟云书曰:“此间有伧父欲(助庚切。)作《三都赋》,须其成,当以覆酒瓮耳。”及思赋出,机绝叹服,以为不能加也。遂辍笔焉。
《三国典略》曰:齐有大儒刘画,恨不学属文,方复缉缀作赋一首,名为《六合》,自谓绝伦。魏收谓人曰:“赋名‘六合’,其愚已甚;及见其赋,又愚於名。”
又曰:邢邵尝云:“江南任穑文体本疏。魏收非直模拟,亦大偷窃。”收闻之,乃言曰:“邵常於《沈休文集》里作赋,何意道我偷任语!”任、沈俱有重名,邢、魏各有所好。颜之推尝以二公之意问於祖荩菰唬骸凹邢、魏之臧否,即任、沈之优劣。”
又曰:魏收言及《沈休文集》,毁短之。徐之才怒曰:“卿读沈文集,半不能解,何事论其得失?”谓收曰:“未有与卿谈。”收去避之。
《隋书》曰:高构以老病解职。河东薛道衡才高当世,每称构有清鉴。所有文笔,必先以草呈构,而後出之。构有所诋诃,道衡未尝不嗟伏。
隋庾自直少好学属文,於五言诗尤善。性恭慎,不妄交游,特为所爱。帝有篇章,必先示自直,令其诋诃。自直所难,帝辄改之,至於再三,俟其称善,然後方出。其见亲礼如此。
《唐书□文苑传》曰:天宝末,诗人杜甫与李白齐名。而白自负文格放达,讥甫龌龊,而有“饭颗山”之嘲诮。
《国朝传记》曰:梁常侍徐陵聘於齐。时魏收文学北朝之秀,收录其文集以遗陵,令传之江左。陵济江而沉之,从者以问,陵曰:“吾为魏公藏拙。”
卷六百 文部十六
思疾
《汉书》曰:枚皋年十七,上书自陈枚乘之子,上得大喜。武帝春秋二十九,乃得皇太子。皋与东方朔作《皇太子生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