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道也。
《汉书》曰:公孙弘著《公孙子》言刑名,谓字直百金也。
又曰:淮南王安为人好书鼓琴,不喜弋猎狗马驰骋。招致宾客方术之士数千人,作为《内书》二十一篇,《外书》甚众;语裥《中篇》八卷,言神仙黄白之术,亦二十馀万言。初,安入朝,献所作《内篇》新出,上爱秘之。使为《离骚传》,(师古曰:传谓解说之,若《毛诗传》。)旦受诏,日食时上。
又曰:陆贾在高祖前时时称说《诗》《书》,帝骂之曰:“乃公马上得之。”贾曰:“宁可以马上治乎?汤武逆取而顺守之,文武并用,久长之术也。”帝乃令贾著古今成败之书,名曰《新语》,每奏一篇,帝未尝不称善。
又曰:董仲舒作《玉杯》、《繁露》、《清明》、《竹林》之书,《曲台》、《后仓》之书,《礼射》之书。
又曰:《王莽传》大司马护军褒奏言,安汉公遭子宇陷於管蔡之辜,爱至深,为帝故,故不敢顾私,惟宇遭罪。喟然愤发作书八篇,以诫子孙。宜班郡国,令学官以教授。请令天下吏能诵公诫者,以著官簿,比《孝经》。(师古曰:著官者,言用之得选举也。)
《後汉书》曰:梁竦以经书自娱,著书数篇,名曰《七序》。班固见而称之曰:“昔孔子作《春秋》而贼臣乱子惧,梁竦作《七序》而窃位素餐者惭。”
又曰:王充好论说,始诡异,终有理实。以为俗儒守文,多失其真,乃闭门潜思,绝庆吊之礼,户牖墙壁各置刀笔,著《论衡》八十五篇,二十馀万言。
《後汉书列传》曰:荀悦字仲豫,俭之子。悦志在献替,而谋无所用。乃作《申监》五篇,其所论辩,通见政体。既成而奏之,帝览而善焉。帝好典籍,常以班固《汉书》文繁难省,乃命依左氏传体以为《汉纪》,诏尚书给笔札,辞约事详,论辩多美。
《晋书》曰:干宝性好阴阳术数,留思京房、夏侯胜等传。宝父先有所宠侍婢,母甚妒忌。及亡,母乃生埋婢於墓中。宝兄弟年少,不知审也。後十馀年,母丧,开墓而婢伏棺如生。载还,经日乃苏。言其父常取饮食与之,恩情如生,家中吉凶辄语之,考校悉验,地中亦不觉为恶;既而嫁之,生子。又宝兄尝病,气绝,积日不冷。後遂悟,见天地间鬼神事,如梦觉,不自知死。宝以此,遂撰集古今神祗灵异人物变化,名为《搜神记》,凡三十卷。以示刘忄炎,忄炎曰:“卿可谓鬼之董狐也。”干宝表曰:“臣前聊欲撰记古今怪异非常之事,会聚散逸,使同一贯。博访知之者,片纸残缺,事事各毕。”
又曰:孙盛著《晋阳秋》,词直而理正,咸称良史焉。既而桓温见之,怒谓盛子曰:“枋头诚为失利,何至乃如尊君所说?”其子遽拜谢曰:“请删定之。”时盛年老还家,性方严,有轨宪,虽子孙班白而庭训愈峻。至此诸子乃共号泣稽颡,请为百口计。盛大怒,诸子遂尔改之。盛写定两本,寄於慕容隽。泰元中,孝武帝博求异闻,始於辽东得之,以相考校,多有不同,书遂两存。
又曰:曹志,植之子也。帝尝阅《六代论》,问志曰:“是卿先王所作耶?”志对曰:“先王有手所作自录,请归寻案。”还奏曰:“案录无此。”帝曰:“谁作?”志曰:“以臣所闻,是臣族父□所作。以先王文高名著,欲令书传於後,是以假托。”帝曰:“古来亦有是。”顾谓公卿曰:“父子证明,足以为审。自今以後,可复无疑。”
又曰:王长文字德恚广汉妻阝人也。少以才学知名,而放荡不羁,州府辟命皆不就。州辟别驾,乃微服窃出,举州莫知之。後於成都市中蹲踞啮胡饼,刺史知其不出,屈礼遣之。闭门自守,不交人事。著书四卷,拟《易》,名曰《通玄经》。有文言、卦象,可用卜筮,时人比之扬雄《太玄》。同郡马秀曰:“扬雄作《太玄》,惟桓谭以为必传后世。晚遭陆绩,玄道遂明。长文《通玄经》,未遭陆绩、君山耳。”
又曰:王隐字处叔。太兴初,典章稍备,乃召隐及郭璞俱为著作郎,令撰《晋史》。著作郎虞预私撰《晋书》,而生长东南,不知中朝事,数访於隐,并借隐所著书窃写之,所闻渐广。是后更嫉隐,形於言色。预既豪族,交结权贵,共为朋党,以斥隐。竟以谤免,黜归於家,贫无资用,书遂不就。乃依征西将军庾亮,供其纸笔,书乃得成,诣阙上之。隐虽好著述,而文辞鄙拙,芜舛不伦。其书次第可观者,皆其父所撰;文体混杂,义不可解者,隐之作也。
《宋书》曰:王淮之,字元鲁,晋尚书仆射彬玄孙也。曾祖彪之位尚书令,博闻多见,练悉朝仪。自是家世并记江左旧事,缄之有青箱,世之:“王氏青箱学。”
又曰:高平郄绍作《晋中兴书》,数以示何法盛。法盛有意图之,谓绍曰:“卿名位贵达,不复俟此延誉。我寒士,无闻於时,如袁宏、于宝之徒,赖有著述,流声於后,宜以为惠。”绍不与。至书成,在斋内厨中,法盛诣绍,绍不在,直入窃书。绍还,失之,无复兼本,於是遂行何书。
《齐春秋》曰:王俭字仲宝。以四部众书盈溢机阁,自刘歆《七略》以来应更区别,乃著《七志》上之。时人以比相如《封禅》焉。
《梁书》曰:武帝取锺王真迹授周兴嗣,令选不重复者千字,韵而文之。兴嗣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