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词伯为诊之,曰:“此尸注也。当得死人枕煮服之乃愈。”於是往古冢中取枕,枕已一边腐缺,服之即差。後秣陵人张景,年十五,腹胀面黄,众医不能疗。以问,词伯曰:“此石蛴榷,极难疗,当得死人枕煮之。”依语煮枕,以汤投之,得大痢并蛴瘸嫱芳崛缡者五升,病即差。後沈僧翼患眼痛,又多见鬼物,以问词伯,词伯曰:“邪气入肝,可觅死人枕煮服之。服竟,可埋枕於故处。”如其言,又愈。王晏问之曰:“三病不同,而皆用死人枕,而俱差,何也?”答曰:“尸注者,鬼菩撄而未起,故令人沉滞。得死人枕促之,魂菩奚越,不得复附体,故尸注可差。石蛴日撸久蛴纫病R搅萍绕В蛴瘸孀坚,世间药不能遣,所以须鬼物驱之,然後可散,故令煮死人枕也。夫邪气入肝,故使人眼痛而见魍魉,应须邪物以钩之,故用死人枕也。气因枕去,故复埋於冢间也。”
又,春月出南篱门戏,闻草屋中有呻吟声,词伯云:“此病甚重,更二日不疗,必死。”乃往视,见一老姥,称体痛而处处有黑无数。词伯还煮斗馀汤,送令服之,服之讫痛,热愈甚跳,投床者无数。须臾,所处皆拔出,钉长寸许。乃以膏涂诸疮口,三日而复,云创墅针钉疽也。
又,薛宗伯善徙痈疽,公孙泰患发背,伯宗为菩掴之,徙置斋前柳树上。明日痈消,树鄙便起一瘤如拳大。稍稍长二十馀日,瘤大浓烂,出黄赤汁升馀,树为之痿损。
《齐书》曰:褚澄字彦道,建元中为吴郡太守。旧好李道念以事到郡,澄见,谓曰:“汝有重病。”答曰:“旧有冷病,至今五年,众医不差。”澄为诊脉,曰:“汝病非冷热,当是食鸡子过多所致。”令取蒜一升煮之服。一服乃吐一物如升许,涎裹之而动,开视,乃鸡雏十二头,而病都愈。
吴均《齐春秋》曰:顾欢字玄平,吴都人也,隐於会稽山阴白石村。欢率性仁爱,素有道风。其济人也,或以禳厌而多全护。有病邪者造之,欢问:“君家有书乎?”答曰:“惟有《孝经》三篇。”欢曰:“取置病人枕边,恭敬之,当自差。”如言,果愈。後问其故,欢曰:“善禳祸,正胜邪,故尔。”
《梁书》曰:陶弘景,字通明,丹阳人。性爱林泉,尤好着述,常曰:“我读书未满万卷,以内典参之,当小出耳。”先生性好医方,专以拯济。欲利益群品,故修撰《神农本草经》三卷为七卷,撰《真诰》十卷,《集验方》五卷,广肘後为百一之制,世所行用,多获异效焉。
又曰:范□疾,召医徐文伯视之。文伯曰:“缓之一月乃复。欲速即时愈,正恐二年不复可救。”□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而况二年?”文伯乃下火而壮焉。重衣以覆之,有顷许,汗流於此,即起。二年果卒。
又曰:王僧孺,工属文,善楷隶,多识古事。侍郎金元起欲注《素问》,访以砭石。僧孺答曰:“古人当以石为针,必不用铁。
《说文》有此砭字,许慎云:‘以石刺病也。’《东山经》:‘高氏之山多针石。’郭璞云:‘可以为砭针。’《春秋》:‘美不如恶石。’服子慎注云:‘石,砭石也。’季世无复佳石,故以铁代也。
《後魏书》曰:王显字世荣,阳平人也,颇参士流。虽以医术自达,而明敏有决断才用。初闻昭怀后之怀世宗也。梦为日所逐,化龙而绕后。后寤而惊悸,遂成心疾。敕召诸医诊脉。徐謇云:“是微风入藏,宜进汤药。”显云:“案三部脉,非有心疾,将是怀孕生男之象。”後果如显言。乃补御史,常在御营进药,出入禁内。世宗诏显撰药方三十卷,颁布天下。
又曰:徐謇字伯城,丹阳人也。与兄文伯皆善医药。謇性秘忌,承奉不得其意,虽贵为王公,不为指疗。魏孝文迁洛,除中散大夫。子雄亦以医术称。
又曰:斐宣患笃,世宗遣太医令驰ㄞ就视,并赐御药。宣素明阴阳之书,自始患便知不起,因自亡日,果如其言。
又曰:高允微有不适,犹不寐卧,呼医请药,出入行止,吟咏如常。高祖、文明太后闻而遣医李循往脉视之,告以无恙。修入密陈允荣卫有异,惧其不久。於是遣使备赐御膳珍羞,自酒米至於盐醢,百有馀品,皆尽时味,及床帐、衣服、茵被、几杖,罗列於庭。王府往还,慰问相属,允喜形於色,语人曰:“天恩以我笃老,大有所赉,得非以赡容矣。”表谢而己,不有他虑。如是数日,夜中卒,家人莫觉。
《北齐书》曰:张子信少以医术知名,隐於白鹿山。时出京师,甚为魏收、崔季舒所知,尝以诗酬赠。大宁中,徵为尚药典御。岁馀,谢病归。
又曰:马词明,河内野王人,少明医术,诊脉预知生死。邢劭子大宝十七八,苦伤寒。词明诊其脉,告杨试唬骸按俗咏癫〔涣谱杂,然不逾年必死。觉之少晚,不可为也。”数日,两公待宴酒酣,显祖曰:“子才儿聪,宜以近郡处之。”试唬骸澳晟傥纯伞!臂砍觯室源拭餮宰啵乃止。宝未期而卒,其验如此。杨时撤⒅祝词明以粗理色石,大如鹅卵,烈火烧令黄赤,投醋中,使屑落尽,暴乾,捣筛和傅之,立愈。词明从驾之晋阳。至辽阳,见榜云:“女病,能差之,与钱拾万。”从医视之,无敢措手,嗣明见榜,笑曰:“贞得汝矣。”乃抵其家,问其由,云:“曾将麦穗,见赤物长二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