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良备论所出,一无所误。
又曰:虞世南,字伯施。同郡沙门释智永(智永,羲之裔孙。)善学王羲之书,世南师焉,妙得其体,由是声名籍甚。
又曰:柳公权,字诚悬。幼嗜学,十二能为词赋。元和初,进士擢第,释褐秘书省校书郎。李听镇夏州,辟为掌书记。穆宗即位,入奏事,帝召见,谓公权曰:“我於佛寺见卿笔迹,思之久矣。”即日拜右拾遗,充翰林侍书学士,迁右补阙,司封员外郎。穆宗政僻,尝问公权用笔何尽善,对曰:“用笔在心,心正则笔正。”上改容,知其笔谏也。公权初学王书,遍阅近代笔法,体势劲媚,自成一家。当时公卿大臣家碑板,不得公权手笔者,人以为不孝。外夷入贡,皆别署货贝,曰:“此购柳书。”上都四明寺《金刚经》碑,备有锺、王、欧、虞、褚、陆之体,尤为得意。文宗夏日与学士联句,帝曰:“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公权续曰:“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时丁袁五学士皆属继,帝独讽公权两句,曰:“词清意足,不可多得。”乃令公权题於殿壁,字方圆五寸,帝视之,叹曰:“锺、王复生,无以加焉!”
又曰:柳公权,大中初转少师,中谢,宣宗召升殿,御前书三纸。军容使西门季玄捧砚,枢密使崔巨源过笔。一纸真书十字,曰“卫夫人传笔法於王右军”;一纸行书十一字,曰“永禅师真草《千字文》得家法”;一纸草书八字,曰“谓语助者焉哉乎也”。赐锦彩瓶盘等银器,仍令自书谢状,勿拘真行,帝尤奇惜之。
又曰:欧阳询,潭州临湘人也。初学王羲之书,後更渐变其体,笔力险劲,为一时之绝。时人得其尺牍文字,咸以为楷范焉。高丽甚重其书,尝遣使求之,高祖叹曰:“不意询之书名,远播夷狄。彼观其迹,固谓其形貌魁梧耶?”(询形体么麽,故高祖有是言也。)
又曰:欧阳通,询之子也。早孤,母徐氏,教其父书。每遗通钱,绐云:“质汝父书迹之直。”通慕名甚悦,昼夜精力无倦,遂亚於询。
《唐书》曰:龙朔二年四月,上自为书与辽东诸将。谓许敬宗曰:“许圉师常自爱朕书,可於朝堂开示。”圉师见,惊喜,私谓朝官曰:“圉师见古迹多矣,魏晋已後,惟称二王。然逸少少力而研,子敬研而少力。今观圣迹,兼绝二王,凤翥鸾回,实古今书圣!”
又曰:太宗尝於《晋史□右军传》後论之曰:“锺书布纤浓,分疏密,霞舒□卷,无所间然。但其体古而不今,字长而逾制。献之虽有父风,殊非新巧,疏瘦如陵冬之枯树,搓而无屈伸,拘束若严家饿隶,羁羸而不放纵。萧子□无丈夫之气,行行如萦春蚓,字字若绾秋蛇,卧王挽吨街校坐徐偃於笔下。以兹播美,岂非滥名耶?所以详察古今,研精篆素,尽善尽美,其惟王逸少乎!”
又曰:孔若思早孤,母褚氏亲自教训,遂以学行知名。年少时,有人赍褚遂良书迹数卷以遗,若思惟受其一卷,其人曰:“此书当今所重,价比黄金,何不总取之?”若思曰:“若价比金宝,此为多。”更截去半以还之矣。
又曰:卢知猷器度长厚,文词美丽。尤工书,一落简翰,人争模仿。
又曰:钟绍京,虔州赣人也。初为司农录事,以工书直凤阁。则天时,明堂门额、九鼎之铭及诸宫殿门榜,皆绍京所题。
又曰:王涯既诛,涯家书数万卷,侔於书府。前代法书名画,人所保惜者,必以厚货致之。不受货者,必以官爵致之。厚为垣窍而藏之覆壁。至是,人破其垣取之,或剔取函奁金宝之饰,与其玉轴而弃之。
《蔡琰别传》曰:琰对曹操曰:“乞给纸笔,真草惟命也。”
《邴原别传》曰:原年五六岁,过书舍而泣,师曰:“何泣?”原曰:“孤子易伤感。夫书者,皆有父母也。今顾其书,故恻然涕零也。”师哀原言,而为之泣曰:“欲书不须费也。”遂就书。
《江伟家传》曰:伟性善书,人得其手迹,莫不藏之以为宝。
《神仙传》曰:东郭延服灵飞散,能夜书。(言目明。)
又曰:王远,字方平,东海人也。博学,尤明天文、谶纬、《河》、《洛》之要,逆知天下盛衰之期。汉桓帝闻之,连征不出。使郡国逼载诣京师,低头闭口不肯答,乃题官门扇四百馀字,皆说方来。帝甚恐之,使刮去外字,复见,墨皆彻入版里。
《石虎邺中记》曰:石虎有马妓,著朱衣、进贤冠,立於马上,马走而作书,字皆端正。
《永嘉郡记》曰:昔王右军游永嘉,经於恶道,右军书南边大石。今犹见墨迹,而字不甚了了。
《抱朴子》曰:英葱实、天雄、鹤脑,服之令人夜书。
《孙卿子》曰:作书者众,而苍颉独传,用心一也。
《淮南子》曰:昔苍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高诱曰:有书契作,诈伪萌生,去本趋末,弃耕垦之业,而务锥刀之利,天知其将饿,故为雨粟也。鬼恐为文所劾,故哭也。鬼或作兔,兔恐有取毫为笔,害及之,故哭。)
又曰:明月之光,可以远望,而不可以细书也。
《慎子》曰:书契所以识公信也。
《隋巢子》曰:史皇产而能书。
《三辅决录》曰:韦诞,字仲将。除武都太守,以书不得之郡,转侍中,典作《魏书》,号《散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