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以纪其功。八月,移营安市诚东,李沟裙グ沃,乃诏班师。初,攻陷辽东城,其中应没为奴婢者一万四千人,并遣集幽州,将分赏将士。太宗悯其父母妻子一朝分散,令有司准其直以布帛赎之,赦为百姓,其众欢叫之声三日不息。
又曰:贞观二十年,高丽遣使来谢罪,并献二美女。太宗谓其使曰:“归谓尔主:美色者,人之所重。尔之所献,信为美丽。悯其离父母兄弟,於本国留其身而忘其亲,爱其色而伤其心,我不取也。”并还之。
又曰:乾封元年,高丽遣其子入朝,陪位於太山之下。其年,盖苏文死,其子男生代为莫离支,与弟男建、男产不睦,为其所逐,走据国内城,使其子献城,诣阙求哀。十一月,命英国公李孤使侍封等以征之。二年二月,怪脸牵谓诸将曰:“新城是高丽西境镇城,最为要害。若不先图,馀未易可下。”遂引兵於城西南,据山筑栅,且攻且守。城中窘急,数有降者。自此所向克捷,高藏及男建遣男产将首领九十八人持帛幡出降,请使入朝,挂岳裱咏印D薪ㄓ瘫彰殴淌亍J一月,拔平壤城。虏高藏、男建等至京师,献俘于含元宫。乃分其地,置都督府九,州四十二,县一百。又置安东都护府以统之。擢其酋渠有功者,授都督、刺史及县令,与华人参理。仍遣左武卫将军薛仁贵总兵镇之。自是高氏君长遂绝。
卷七百八十四 四夷部五□东夷五
豆莫娄
《後魏书》曰:豆莫娄国,在勿吉国北千里,去洛阳六千里,旧北夫馀也。
沃沮
范晔《後汉书》曰:东沃沮,人性质直强勇,便持矛步战。
《魏志》曰:东沃沮在高句丽盖马大山之东,滨大海而居。无大君王,世世有邑长。其言语与句丽大同,时时小异。汉初,燕亡人卫满王朝鲜时,沃沮皆属焉。元封二年伐朝鲜,分其地为四郡,以沃沮为玄菟郡。後为夷貊所侵,还属乐浪。今诸邑落渠帅称三老臣,句丽置其中大人为使,又置大家以统之,税其貂布食物、美女碑妾。其土肥美,背山向海,宜五谷。人性质直。少牛马。便持刀矛。其国俗制度,大较似句丽。其嫁娶之法:女年十岁已相许,男家迎之,长养以为妇,至成人更还女家,责钱毕乃复还男。其葬送之法:大木椁长十馀丈,开一头作户,新死皆假埋之,须肌肉尽,取骨置椁中;举家皆共一椁,刻木如生,随死者为数;又为瓦鬲,置米其中,编悬之於椁户边。
《後汉书》曰:北沃沮,人言海中有女国,无男人。或传其国有神井,窥之辄生子云。
《魏志》曰:北沃沮,一名置沟娄,去南沃沮八百里。其俗南北皆同。与挹娄接,挹娄喜乘船寇抄,沃沮畏之。夏日恒在山上长深穴中为守备;冬月冰冻,船道不通,乃下居村落。其耆老言:国人尝乘船捕鱼,遭风,见吹数十日,东得一岛,其上有人,言语不可晓。其俗,常以七月取童女沈海。又言一国亦在海中,纯女无男。又得一布衣,其两袖长二丈。又得一破船,在岸边。有一人,项中复有面,与语不相晓,不食而死。
肃慎
《书》曰:成王既伐东夷,肃慎来贺,(海东诸夷,武王克商,皆通道焉。成王即政而叛,王伐而服之,故肃慎相来贺。)王俾荣伯作《贿肃慎之命》。(王使荣伯为命书,以币贿赐肃慎之束贺。)
《後汉书》曰:挹娄,古肃慎之国也。在夫馀东北千馀里,东滨大海,南与北沃沮接,不知其北所极。土地多山险,车马不通。人形似夫馀,而言各异。有五谷、麻布。出赤玉、好貂。(所谓挹娄貂是。)无君长,其邑各有大人,处於山林之间。土气极寒,常为穴居,以深为贵,大家至接九梯。好养豕,食其肉,衣其皮。冬以豕膏涂身厚数分,以御风寒;夏则裸以尺布,蔽其前後。其人臭秽不洁,作厕於中,圜之而居。自汉兴以後,臣属夫馀。种众虽少,而多勇力,处山险,又善射发,能入人目。弓长四尺,力如弩。矢用苦,长一尺八寸。青石为镞,镟皆施毒,中人即死。便乘船,好寇盗,邻国畏患,而卒不能服。东夷夫馀饮食类此,皆用俎豆。惟挹娄独无法俗,最无纲纪。(《魏志》所载同。)
《山海经》曰:不咸山在肃慎国。有树名雄常,先人代帝,於此取衣。(其俗无衣。中国有圣帝代立者,则此木皮可衣。)
《家语》曰:孔子在陈,惠公宾之於上馆。时有集隼庥於陈侯之庭而死,苦矢贯之,石瑁(苦,木名。瑁箭镞。)其长尺有咫。惠公使以隼如孔子之馆问焉,子曰:“隼之来远矣,此肃慎氏之矢也。”(事具博物部。)
《肃慎国记》曰:肃慎氏,其地在夫馀国北可六十日行,东滨大海。夏则巢居,冬则穴处。父子世为君长,无文墨,以言语为约。其畜有马、猪、牛、羊。不知乘马,以为财产而已。猪放山谷中,食其肉,坐其皮,绩猪毛以为布。无井灶,人作瓦鬲,四五升以食。坐则箕踞,足挟肉而啖之;得冻肉,坐其上,令软。土地无盐,烧木作灰,灌取汁食之。俗皆编发,以布作褡衤#径尺馀,以蔽前。嫁娶之法:男以毛羽插女头,女和则持归,然後致礼娉之。妇贞而女淫,贵壮贱老,寡居终身不嫁。性凶悍,以无忧丧相尚。父母死,男子不哭,哭者谓之不壮。相盗,赃物无多少,尽诛杀之。虽野处而不相犯。死者即日便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