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界中。今见有狗垄云。
又曰:范蠡之齐,遗大夫种书:“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又曰:范雎说秦昭王曰:“夫以秦而治诸侯,譬若纵韩卢而搏蹇兔也。闭关十五年,不敢窥兵於山东者,是穰侯不忠而大王之计有所失也。”
《汉书□五行志》曰:文帝後五年六月,齐雍城门外有狗生角。
又曰:成帝河平玄年,长安男子石良、刘晋相与同居,有如人状在其室中,击之为狗,走去。复至数人,被甲持弓至良家,击之或伤,皆狗也。自二月至六月乃止。其於《洪范》,皆犬祸也。
《後汉书》曰:岑熙为魏太守,无为而化。视事二年,舆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贼,岑君遏之。吠狗不惊,足下生稹!
又曰:灵帝於西园弄狗,著进贤冠,带绶。
《续汉书》曰:灵帝宠用便嬖,弟子转相汲引。卖关内侯,直五百万。令长强者贪如豺狼,弱者略不类物,实狗而冠也。
又曰:昌邑王槛宸冠方山冠,龚遂曰:“王之左右皆狗而冠。”
《魏志》曰:太祖云:“我有丁斐,犹人家有盗狗善捕鼠,虽小琐狞完囊储。”
又曰:公孙渊未亡,家数有怪,犬冠帻绛衣上台。
又曰:朱建平善相术,谓应璩云:“君年六十三,位为常伯,当有厄。先此一年,当独见一白狗,而旁人不见。”璩六十一为侍中,直内省,倏见白狗,问掷贲人,悉无见者。於是游观田里,饮宴自娱。过期一年,年六十三卒。
《魏略》曰:丁溢外似疏滥而内明惠。虽与何晏、邓艿韧列而皆少之,惟声势屈於曹爽。爽亦教之,言无不从。故於时谤书谓:“台中有三狗,崖柴不可当,一狗凭点作蛆囊。”三狗,谓何、邓、丁也。点者,爽小字也。其意言三狗皆欲啮人而畜蛆也。
《吴志》曰:孙峻谋诛诸葛恪。恪将见之夜,精爽扰动,通夕不寝。严毕趋出,犬衔引其衣。恪曰:“犬不欲我行乎?”还坐有顷,乃复起,犬又衔其衣。恪令从者逐犬,遂升车。
《晋书》曰:当阳侯杜预初攻吴,吴人惮其智,以瓠系狗颈示之。预恨之。及平,尽杀之。
又曰:齐王□入废贾后,后呼帝曰:“陛下有妇使人废,亦行自废。”又问□曰:“起事者谁?”□曰:“梁赵。”后曰:“系狗当系颈,今反系其尾,何得不然?”
又曰:吴隐之为奉朝请,谢石请为卫将军主簿。隐之将嫁女,石知其贫素,遣挪地当率薄,乃令移厨帐助其经营。使者至,方见婢牵犬卖之,此外萧然无办。
又曰:庾翼常令郭璞筮其後,璞曰:“卿後并贵盛,然有白龙者凶徵至矣。”後庾次子蕴为广州刺史,其妾产犬子,不令蕴知。狗转长大,蕴入,槛宸眉目分明而异形於众,後失所在。蕴慨然曰:“根白龙乎!”後为桓氏所灭。
又《艺术传》曰:严卿,会稽人也,善卜筮。乡人魏序欲暂东行,荒年多抄盗,令卿筮之。卿筮曰:“君慎析狞行,必遭暴害之气,而非劫也。宜有以禳之。可索西郭外独母家白雄狗,系着舡前。”求索正得驳狗,卿曰:“其色不纯,当有小毒,正及六畜,尔无复忧。”序行半路,狗忽有声甚急,如被人击。比视已死,吐黑血斗馀。其夕,序墅上白鹅数头无故自死,而家无恙。
《後魏书□蛮夷传》曰:獠性同禽兽。若杀其父,求得一狗以谢,其母椿怀嫌恨。又以大狗一头买一生口。
《北史》曰:齐南阳王绰始十馀岁,留守晋阳,爱波斯狗。尉破胡谏之,绰倏然斫杀数狗,狼籍在地。破胡惊走,不敢复言。後有妇人抱儿在路,走避入草,绰夺其儿饲波斯狗。妇女号哭,绰怒,又纵狗使食。狗不食,途以儿血乃食焉。
《後周书》曰:张玄琮性仁孝。村陌有狗子为人所弃者,玄见即收而养之。其叔父怒曰:“何用此为?”将欲更弃之,玄对曰:“有生之类,莫不重其性命。若夫生杀,自然之理。今为人所弃而死,非其道也。若而不收养,无仁心也,是以收而养之。”叔父感其言,遂许焉。未几,乃有狗母衔一世兔,置玄前而去。
《三国典略》曰:齐高纬以波斯狗为赤虎仪同、逍遥郡君,常於马上设蹬蓐以抱之。斗鸡亦号为开府。马皆藉以毡洌被以金玉,号为驳龙仪同。其将合牝牡,则设青卢黼帐,牢具过於诸王婚礼。齐王常亲视焉。
又曰:齐广宁王孝珩常畜一犬,守外人不得趋近。孝珩每射,令其取箭。亦解呼召左右,牵衣而进。
又曰:徐之才常与朝士出游,望群犬并走,诸人令目之,之才应声曰:“为是宋鹊,为是韩卢,为逐李斯东走,为负帝女南徂。”
《陈书》曰:张彪败後,与妻杨氏去。惟常所养一犬黄仓,在彪前後,未曾舍离。乃还入若邪山中。沉泰说陈文帝遣章昭达领千兵重购之,并图其妻。彪眠未觉,黄仓惊吠,劫来便噬,一人中喉即死。及彪被害,黄仓嗥叫宛转血中。
《唐书》曰:贞观中,弥泥孰可汗李思摩部落济河,於故定襄城为牙帐,户三万,胜兵四万,马九万匹。思摩之初建也,诏锡其土,南至大河,北有白道川。而白道牧田处龙荒之最,突厥咸竞其利。思摩以北接延陀,种落初集,其力尚微,未敢北徙,至是始还其国。因上言曰:“非分蒙恩,立为落长,实望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