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宜修福禳之。”太尉王俭谓帝曰:“天文乖忤,此由四户。”乃具舍人王文明等名奏之。
又曰:明帝践阼,引傅昭为中书舍人,时居此职者,皆权倾天下。昭独廉静,无所干预,器服率略,身安粗粝,常插烛板床。明帝闻之,赐漆合烛盘,敕曰:“卿有古人之风,故赐卿古人之物。”
又曰:茹法亮久为中书通事舍人,後出为大司农中书。势利之职,法亮恋之,垂涕而去。
《梁书》曰:裴子野以中书侍郎鸿胪常兼中书通事舍人,别敕知诏诰。
《南史》曰:顾协为舍人,同官者皆润屋。协在省十六载,器服食饮不改於常。有门生始来事协,知其廉洁,不敢厚饷,止送钱二千。协发怒,杖二十,因此事者绝於馈遗。
《北齐书》曰:荀士逊,世祖时为中书舍人。状貌甚丑,以文辞见用。曾有事须奏,值世祖在後庭,因左右传通者不得士逊姓名。乃云:“丑舍人。”世祖曰:“必士逊也。”看封题,果是,内人莫不欣笑。
又曰:颜之推,天保末从显祖至天池以为中书舍人,令中书郎段孝信将敕书出示之推。之推营外饮酒,孝信还,以状言显祖,仍曰:“且停。”由是遂寝。
《北史》曰:魏收兼中书舍人,与温子睢⑿献硬牌胗,世号三才。
《隋书》曰:虞世基拜内史舍人,炀帝即位,顾遇弥隆。秘书监河东柳顾言博学有才,罕所推谢,至是与世基相见,叹曰:“海内当共推此一人,非吾侪所及也。”
《唐书》曰:贞观中,中书舍人高季辅上封章曰:“时已平矣,功已成矣,然而刑典未措者,何哉?良由谋猷之臣,不弘简易之政。台阁之吏,昧於经远之道,执宪者以深刻为奉公,当官者以侵下为益国。未有坦平恕之怀,副圣明之旨,伏愿随方训浩,使各扬其职。人敦朴素,俗革浇浮,家识孝慈,人知廉耻,杜其利欲之心,载以清淳之化。自然家富国肥,祸乱何由而作?”太宗善之,特赐锺乳一剂,曰:“卿进药石之言,故以药石报之也。”
又曰:颜师古迁中书舍人,专掌机密。於时军国多务,凡有制诰,皆成其手。师古达於政理,册奏之工,时无及者。
又曰:武后天授元年,寿春郡王成器兄弟五人初出阁,同日受册。有司撰仪注,忘载册文;及百寮在列,方知缺礼,宰臣相顾失色。中书舍人王剧立召小史五人,各令执笔,口授分写同时,须臾俱毕。词理典赡,时人叹伏。
又曰:景龙四年初定内难,惟中书舍人苏脑谔极殿後文诏填委,动以万计,手操口对,无毫厘差误。主书韩礼、谈子阳转书诏草,屡谓脑唬骸捌蚬稍迟!礼等书不及,恐手腕将废。”
又曰:杨炎为中书舍人,与常衮并掌纶诰,衮长於制书,炎善为德音。开元已来,言诏制之美者,号常、杨焉。
又曰:王徽曾祖择从,择从兄易从,天后朝登进士第;从弟朋从、言从睿宗朝并以进士擢第,昆仲四人开元中三至凤阁舍人,故时人号凤阁王家。
又曰:齐氵唬开元中迁中书舍人。论驳书诏,润色王言,皆以古仪谟诰为准的。侍中宋浮⒅惺槭汤伤整牟⒅刂。
又曰:薛元超,道衡孙也,为中书舍人。中书省有一盘石,初,道衡为内史侍郎,尝踞而草制。元超每见此石,未尝不泣然流涕。
又曰:贾曾授中书舍人,曾以父名“忠”固辞,乃拜谏议大夫知制诰。至开元初,复拜中书舍人,又固辞。议者以为中书是曹司名,又与曾父音同字别。於礼无嫌,乃就职,与苏晋同掌制诰,皆以词学见知,时人称为“苏、贾”。
又曰:许景先转中书舍人,中书令张说常称曰:“许舍人之文,虽无峻峰激流崭绝之势,然属词丰美,得中和之气,实一时之秀也。”
又曰:郄高卿为中书舍人,处事不回,为宰相元载所忌。鱼朝恩署牙将李琮为两街功德使,琮暴横,於银台门毁辱京兆尹崔昭。高卿立诣元载,抗论以为国耻,请速论奏。载不从,高卿遂以疾辞。以前中书舍人居东洛,凡十年,自号伊川田父,清名高节,称於天下。
又曰:建中三年,诏中书舍人分署尚书六曹,复旧制也。
又曰:高郢掌诰累年,家无制草,或谓曰:“人皆留制集,公焚之,何也?”曰:“王言不可存私家。”时人重其慎密。
又穆宗诏曰:“中书舍人,故事分押六司,佐宰臣判按。废革日久,顿复稍难,宜渐令条举。有须慎重者,便令参议;如关机密者,即且如旧。”
又曰:路随,敬宗初登极,拜中书舍人、翰林学士,仍锡金紫。有以金帛谢除制者,必叱而却之曰:“吾以公事接私财耶!”终无所纳。
又曰:太和四年敕,前行郎中知制诰者,约满一周年即与正,授从谏议大夫知者,亦宜准此。
又曰:封敖为学士,拜中书舍人。敖构思敏速,语近而理胜,不务奇涩,武宗深重之。尝草《赐阵伤边将诏》警句云:“伤居尔体,痛在朕躬。”帝览而善之,赐之宫锦。
又曰:崔郾转中书舍人,入思政殿谢恩。郾奏曰:“陛下用臣为侍讲,卒岁有馀,未尝问臣经义。今蒙转改,实惭尸素,有愧厚恩。”帝曰:“俟朕机务稍闲,即当请益。”高钅弋曰:“陛下意虽乐善,既未延接儒生,天下之人宁知重道?”帝深引咎,锡之锦采。
又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