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到,显用良吏王涣、钅覃显等,以为腹心,(镡,音徒南反。)讼者日减,郡中清肃。先是,洛县城南(洛县名。故城在今益州雒县南也。)每阴雨,常有哭声闻於府中,积数十年。宠闻而疑其故,使吏案行。还言:“前代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不得葬。”宠怆然矜叹,即敕县尽收敛葬之。自是哭声遂绝。
又曰:宋均为九江太守。山阳楚沛多蝗,其飞至九江界者辄东西散去。
又曰:刘宠为会稽太守。简除烦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征为将作大匠。山阴县有五六老叟,ζ眉皓渥匀粢山谷间出,人赍百钱以送宠。宠为人选一大钱受之。
又曰:曹褒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嫌还蟆0到,乃省吏并职,退去奸残。澍雨数降,其秋大熟,百姓给足,流寓皆还。
又曰:鲍德为南阳太守。时岁多荒灾,惟南阳丰穰,吏人爱悦,号为神父。
又曰:廉范迁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辩,好相持短长。范每厉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说。成都民物丰盛,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而更相隐蔽,烧者日属。范乃毁削先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为便,乃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堵。平生无襦今五裤。”
又曰:马严为陈留太守。下车明赏罚,发奸慝,郡界清静。时京师讹言贼从东方来,百姓奔走,转相惊动,诸郡惶急,各以状闻。严察其虚妄,独不为备。诏书敕问,使驿系道,严固执无贼,後卒如言。
又曰:黄香为魏郡太守。郡旧有内外园田,常与人分种,收纤晔千斛。香曰:“《田令》商者不农,《王制》士者不耕,(王制曰:上农夫食九人。下士视上农夫禄,足以代耕也。)伐冰食禄之人,不与百姓争利。”乃悉以赋人,课令耕种。
又曰:中平三年,江夏兵赵慈反叛,杀南阳太守秦颉,攻没六县,拜羊续为南阳太守。当入郡界,乃羸服间行,侍童子一人,观历县邑,采问风谣,然後乃进。其令长贫洁,吏民良猾,悉逆知其状,郡内惊竦,莫不震慑。乃发兵与荆州刺史王敏共击赵慈,斩之,获首五千馀级。属县馀贼并诣续降。
又曰:羊续为南阳太守。续妻後与子秘俱往郡舍,续闭门不内,妻而自将秘行,其资藏惟有布衾,敝祗跹巍⒙笫斛而已。(《说文》曰:扭酰短衣而已,耪撸丁奚反。酰音丁劳也。)顾敕秘曰:“吾自奉若此,何以资尔母乎?”使与母俱归。
又曰:三府举王堂治剧,拜巴郡太守。棠驰兵赴斩贼,斩虏千馀级,巴庸清静,吏民生为立祠。
又曰:樊准拜巨鹿太守。时饥荒之馀,人庶流迸,家户且尽。准课督农桑,广施方略,期年间,纤诜峒数十倍。而赵、魏之郊数为羌所钞暴,准外御寇虏,内抚百姓,郡境以安。
又曰:伏湛,更始立,以为平原太守。时仓卒兵起,天下惊扰,而湛独晏然,教授不废。谓妻、子曰:“夫一喜坏牵国君撤膳;(《礼记》曰:年喜坏牵君膳不祭肺。)今人皆饥,奈何独饱?”乃共食粗粝,(粝,粗米者。《九章算术》曰:粟五十粝率三十一斛。粟得六斗米为粝也。)悉分俸禄以赈乡里,来客者百馀家。
又曰:鲍昱後拜汝南太守。郡多陂池,岁岁决坏,年费常三千馀万。昱乃上作方梁石洫,(洫,渠也,以石为之,犹今之水门也。)水常饶足,溉田倍多,人以殷富。
又曰:第五访为张掖太守。岁饥,粟石数千,访乃开仓赈给以救其敝。吏惧谴,争欲上言。访曰:“若上须报,是弃人也。(须,待也。)太守乐以一身救百姓!”遂出细橙恕K车坨羰榧沃。由是一郡得全。
谢承《後汉书》曰:郑弘迁淮阴太守,消息徭赋,政不烦苛。行春天旱,随车致雨。白鹿方道,夹毂而行。弘怪问主簿黄国曰:“鹿为吉为凶?”国拜贺曰:“闻三公车峄作鹿,明府必为宰相。”
《续汉书》曰:宋均为九江太守。五日一听事,冬以日中,夏以平旦。时多虎,均曰:“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泉,物性之所托。故江淮之间有猛兽,犹江北之鸡豚也。数为民害,咎在贪残。今退槛阱,进忠良。”虎遂东渡江。
又曰:刘宽字文饶,弘农人,为南阳太守。温仁多恕,遇民如子,口不出詈言。吏人有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
又曰:羊茂学季宝,豫章人,为东郡太守。冬坐白羊皮,夏处单扳榻,常食环梗出界买盐,致妻子,不历官舍。
华峤《後汉书》曰:岑熙为东郡太守,好聘礼隐逸,显之於朝,与参政事。视事三年,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蝥贼,岑君遏之。狗吠不惊,足下生稹: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嘉我生,独于斯时。美矣岑君,於戏休兹。”
张摇逗杭恰吩唬核蔚牵字叔扬。出为颍川太守,市无豫价,道不拾遗。病免,卒於家,汝阴人配社祀之。
又曰:陈球为零陵太守。球到郡,设方略,期月间,贼虏消散。而州兵朱盖等反,与桂阳贼胡兰数万人转攻零陵。零陵下湿,编木为城,不可守备,郡中惶恐。掾吏白请遣家避难,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郡,岂顾妻孥而沮国威乎,重复言者斩!”乃悉郡内吏民老弱,与共城守。
《汉杂事》曰:蒋满为上党太守,长子万为北地都尉,次子辅为安定太守。满与万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