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戈,修文德,不欲功臣拥众京师,乃与高密侯邓禹并剽甲兵,敦儒学。(《广雅》曰:剽,削也。谓除甲兵。《东观汉记》曰:复阖门养威,重授《易经》,起大义。)帝深然之,遂罢左右将军。复以候就第,加位特进。
《吴书》曰:鲁肃为人方严。寡于玩饰,内外节俭,不务俗好,治军整顿,禁令必行,虽在军阵,手不释书。又善谈论,能属文辞。思弘远,有过人之明。周瑜之後,肃为之冠也。
《晋书》曰:杜预身不跨马,射不穿札,而每有大事,辄居将帅之列。
又曰:刘毅征卢循,败归。帝大宴于西池,有诏赋诗,毅诗云:“六国多雄士,正始出风流。”毅自以武功不竞,故示文雅有馀也。
又《载记》曰:石勒雅好文学,虽军旅,常令儒生读史书而听之,每以其意论古帝王善恶,朝贤儒士,听者莫不美焉。尝使人读《汉书》,闻郦食其劝立六国後,大惊曰:“此法当失,何得遂成天下!”至留侯谏,乃曰:“赖有此耳。”
《宋书》曰:沈庆之尝对上为诗,令仆射颜师伯执笔,庆之口占曰:“微生值多幸,得逢时运昌。老朽筋力尽,徒步还南岗。辞荣此圣代,何愧张子房。”并叹其辞意之美。
《梁书》曰:曹景宗大破魏军,振旅凯入,帝于华光宴饮,因令左仆射沈约赋韵。景宗不得韵意,色不平,启求赋诗。帝曰:“卿伎能甚多,人才英拔,何必止在一诗!”景宗已醉,求作不已,诏令约赋韵已尽,惟馀“竞”“病”二字。景宗便操笔,斯须而成,其辞曰:“去时儿女悲,归来笳鼓竞。借问路行人,何如霍去病!”帝欣然不已,约及朝贤惊嗟竟日,诏令上史。
《北史》曰:周文帝宴群公,卿士仍赋诗言。高琳诗末章云:“寄言窦车骑,为谢霍将军。何以报天子,沙漠静妖氛。”帝大悦曰:“犭熏猃陆梁,未时款塞。卿言有验,国之福也。”
《後魏书》曰:韦N东豫州刺史。以蛮俗荒梗,不识礼仪,乃表立太学,选诸郡生徒於州检教。又于城北置崇武馆以习武焉。境内清肃,还迁大将军。
又曰:征虏将军刘藻涉猎群籍,美谈笑,善与人交,饮酒至一石不乱。
《後周书》曰:宇文显和性矜严,颇涉经史,膂力绝人,弯弓数百斤,能左右驰射。
又曰:贺拔胜长於丧乱之中,尤工武艺,走马射飞鸟,十中其五六。太祖每云:”诸将对敌,神色皆动,惟贺拔公临阵如平常,真大勇也。”自居任始爱坟籍,乃招引文儒讨论义理。性又通率,重义轻财,身死之日惟随身兵仗及书千馀卷。
《隋书》曰:高祖有平南之志,访可任者。高υ唬骸俺臣之内,文武才晃蕹龊厝翦稣摺!备咦嬖唬骸暗弥矣。”於是拜弼为吴郡总管,委以平陈之事。弼忻然,以为己任与寿州总管源雄并为重镇。弼遗雄诗曰:“交河骠骑幕,合浦伏波营。勿使麒麟上,无我二人名。”献取陈十策,上称善,赐以宝刀。
又曰:周罗龀跏顺拢为太子左卫率,信任逾重,时参宴席,陈主曰:“周左率武将,诗每前成,文士何为後也?”都官尚书孔范对曰:“周罗鲋幢手剖,还如上马入阵,不在人後。”自是益见亲礼。
又曰:于仲文讨高丽,大破之。至鸭绿水,高丽将乙支文德诈降,来入其营。仲文先奉密旨“若遇高乙支文德者必擒之。”至是文德来,仲文将执之。时尚书右丞刘士龙为慰抚使,固止之,仲文遂舍文德。寻悔,遣人绐文德曰:“更有言议,可复求也。”文德不从,遂济,仲文选骑渡水追之,每战破贼。文德遗仲文诗曰:“神策究天文,妙算穷地理。战胜功既高,知足愿云止。”仲文答书谕之,文德烧栅而遁。
《唐书》曰:调露元年,突厥阿史德温傅叛,单于府所管二十四州皆叛应之。单于都护萧嗣业率兵讨之,被阿史德掠其粮车,兵多饿死,由是大败。朝廷忧之,遣礼部尚书裴行俭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率诸军三十万进讨。行俭至朔州,知贼掠嗣业粮运得胜,乃为粮车三百乘,每车伏猛士五人,持陌刀劲弩,又以羸兵数百援之,兼伏精兵于险厄处。虏见粮车果大至,羸兵才斗,弃车而走,贼驱车就泉井解鞍牧马,方拟取粮,车中壮士齐发,敌众大骇,奔散。伏兵险发,虏骑擒戮殆尽。自是续遣粮车,虏望之不敢逼。粮饷即通,进兵屡捷。行俭终擒温傅,再平突厥。
又曰:娄师德,弱冠进士擢第,累补监察御史。上元初,吐蕃犯塞,有诏募勇士以讨之,师德抗表应募,请为猛士击虏。高宗大悦,特假朝散大夫,从军西讨,频立战功,迁殿中,改授金吾将军、丰州都督。则天降书劳之,曰:“卿受委北陲,总司军任,往还灵、夏,检校屯田,收率既多,京坻遽积。不烦和籴之费,无复转输之劳,两军镇兵咸得支给,览以嘉尚,忻悦良深。”召为夏官侍郎,俄拜凤阁侍郎,同平章事,改纳言。
又曰:娄师德颇有学术,器量宽厚,喜怒不形於色。专综边任三十馀年,恭勤接下,孜孜不怠。当危乱之际,族灭者相继,师德出将入相,能以功名始终,识者多之。
又曰:永徽中,薛仁贵平百济,高宗令别将摄带方州刺史刘仁轨留兵镇守,诏仁贵班师还。高宗劳问之,曰:“卿在海东,前後奏请,皆合事宜,而雅有文理。卿本武将,何得然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