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惟命是听!”
又曰:周武王伐纣,克殷。微子乃持其祭器於军门,肉袒面缚,左牵羊,右把茅,膝行而前以告。於是武王乃释微子,复其位。
《後汉书》曰:武都参狼羌为寇,杀长史。马援将四千馀人往击之,不与战。羌遂穷困,悉降。
又曰:陈宫降,曹操曰:“奈卿老母何?”宫曰:“老母在公,不在宫也。夫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操复曰:“奈卿妻子何?”宫曰:“闻霸王之主,不绝人之嗣。”因请就刑,遂出不顾。操为之涕泣,遂杀之,传首许市。
又曰:耿秉与窦固至车师後,王安得震怖,从数百骑出迎秉。而固司马苏安欲全功归固,即驰谓安得曰:“汉贵将独有奉车都尉,天子姊婿,(固尚光武女沮阳公主,明帝姊也。)爵为通侯,当先降之。”安得乃还,更令其诸将迎秉。秉大怒,被甲上马,麾其精骑径造固壁。言曰:“车师王降,讫今不至,请往枭其首。”固大惊曰:“且止,将败事!”秉厉声曰:“受降如受敌。”遂驰赴之。安得惶恐,走出门,脱帽抱马足降。(《东观记》曰:脱帽,趋鸣马蹄也。)秉将以诣固。其前,王亦归命,遂定车师而还。
又曰:太山贼叔孙无忌等暴横一境,州郡不能讨。卫羽说第五种曰:“中国安宁,忘战日久,而太山险阻,寇猾不制。今虽有精兵,难以赴敌,羽请譬降之。”种敬诺。羽乃往,备说祸福,无忌即帅其党与三千馀人降。
又曰:刘盆子遣刘恭乞降,曰:“盆子将百万众降,陛下何以待之?”帝曰:“待汝以不死耳。”樊崇乃将盆子及丞相徐宣以下三十馀人肉袒降。上得所传国玺绶、更始七尺宝剑及玉璧各一。积兵甲宜阳城西,与熊耳山齐。
又曰:庞雄与梁忄堇及耿种步骑万六千人攻虎泽。连营稍前,单于惶怖,遣左奥皆凰焱跻桠噍榔蚪怠b噍滥舜笳蟊受之。单于脱,帽徒跣,面缚稽颡,纳质。
又曰:岑彭与严说共守宛。汉兵攻之数月,城中粮尽,人相食,彭乃与说举城降。诸将欲斩之,大司徒伯升曰:“彭,郡之大吏,执心坚守,是其节也。今举大事,当表义士,不如封之,以劝其後。”更始乃封彭为归德侯。
又曰:班超复使西域。是时,于阗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逐雄张南,(于阗国去长安九千七百七十里,南与们迹西与始墨接,莎车国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西域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馀里。东至玉门、阳关有两道,从鄯善傍南山北波河西行,至莎车为南道。雄张犹炽盛也。张,音丁亮反。波,傍也。波音讠皮。)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阗。广德礼意甚疏。且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铰恚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续汉书》及《华桥书》,阶植⒆鼽鬼。《说文》:马浅墨色也。音京媚反。)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匈奴使者而降。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
又曰:张步战败,退保平寿,(今青州北海县。)苏茂将万馀人来救之。茂让步曰:“以南阳兵精,延岑善战,而耿巫咧。奈何就攻其营?既呼茂,不能待耶?”步曰:“负,无可言者。”(负,愧也。再言之者,愧之甚。)帝乃遣使告步、茂,能相斩降者,封为列侯。步遂斩茂,使奉其首降。
又曰:田戎闻秦丰被围,惧,大兵方至,欲降,而妻兄辛臣谏戎曰:“今四方豪杰,各据郡国,洛阳地如掌耳,(《续汉书》曰:辛臣为戎作地国,图彭宠、张步。董宪、公孙述等所得郡国,云洛阳所得如掌耳。)不如按甲以观其变。”戎曰:“以秦王之强犹为征南所围,岂况吾耶?降计决矣。”四年春,戎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将兵沿江氵斥沔,止黎丘,刻期曰当降。而辛臣於後盗戎珍宝从间道先降於彭,而以书招戎。戎疑必卖已,遂不敢降,(《东观记》云:戎至期日,灼龟卜降兆,不中,折,遂止不降。)而反与秦丰合,彭出兵攻戎,数月,大破之。
《吴书》曰:壬申,王邮莛┲降,命解缚焚榇,延请相见。
《晋阳秋》曰:銎轿猓鍪掌渫技,领州四,郡三十三,县三百一十三,户五十二万三千,男女口二百三十万,後宫五千馀人。
《晋书》曰:樊雅据谯郡,祖逖使桓宣说之。雅与宣置酒结友,遣子随宣诣逖。少日,雅便自诣逖,逖遣雅还抚其众。佥谓前数骂辱逖,惧罪不敢降。雅复闭城自守。逖往攻之,复遣宣入说雅。雅即斩异己者,遂出降。
又曰:建兴中,陈声聚诸无赖二千馀家断江抄掠,陶侃遣朱伺为督护讨声。声众虽少,伺容之不击,声求遣弟诣侃降,伺外许之。及声去,伺仍遣劲勇要声弟斩之,潜军袭声。声正旦并出祭祀饮食,伺军入其门,方觉。声将阎晋、郑进皆死战,伺军人多伤,乃还营。声东走,保董城。伺又率诸军围守之,遂重柴绕城,作高橹,以劲弩下射之,又断其水道。城中无水,杀牛饮血。阎晋,声妇弟也,乃斩声首出降。
又曰:桓温伐蜀,军次彭模,乃命参军周楚、孙盛守辎重,自将步卒直诣成都。李势使其叔父福及从兄权等攻彭模,楚等御之,福退走。温反击权等,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