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朝廷怜其意,犹得左街首座卒。 【并笔录。】

  ○曹侍中

  枢密曹侍中利用,澶渊之役,以殿直使于契丹,议定盟好,由是进用。当章献明肃太后时,以勋旧自处,权倾中外,虽太后亦严惮之,但呼侍中而不名。凡降恩泽,皆执不行,然以其所执既多,故有三执而又降出者,则不得已而行之者。久之,为小人所测,凡有求而三降不行者,必又请之。太后曰:『侍中已不行矣』,请者徐启曰:『臣已告得侍中宅婆,或其亲信为言之,许矣。』于是又降出,曹莫知其然也。但以三执不能已,oa行之,于是太后大怒,自此切齿,遂及曹芮之祸。乃知大臣功高而权盛,祸患之来,非智虑所 【归田有『能』字。】 防也。

  二

  曹侍中在枢府,务革娆幸,而中官尤被裁抑。罗崇勋时为供奉官,监后苑作,岁满叙劳,过求恩赏,入内唐突不已。章献太后怒之,帘前谕曹,使召而戒励。曹归院,坐厅事,召崇勋立庭中,去其巾带,困辱久之,乃取状以闻。崇勋不胜其耻,其后曹芮事作,镇州 【归田有『急』字。】 奏言芮反状,仁宗、太后大惊,崇勋适在侧,因自请行。既受命,喜见颜色,昼夜疾驰,锻成其狱。芮既被诛,曹初贬随州,再贬房州,至襄阳渡北津,监送 【『送』,归田作『造』。】 内臣杨怀敏指江水谓曹曰:『侍中,好一江水!』盖欲其自投也。再三言之,曹不谕,至襄阳驿,遂逼其自缢。 【并归田录。】

  ○李士宁

  李士宁者,蜀人,得导气养生之术,又能言人休咎。王荆公与之有旧,每延于东府,迹甚熟。荆公镇金陵,吕惠卿参大政,会山东告李逢、刘育之变,事连宗子世居,御史府沂州各 【原作『谷』,据活字本改。】 起狱推治之。勘者言士宁尝预此谋,敕天下捕之,狱具,世居赐死,李逢、刘育磔于市,士宁决杖,流永州,连坐者甚众。始兴此狱,引士宁者,意欲有所诬蔑,会荆公再入秉政,谋遂不行。

  ○李师中

  李师中平日议论多与荆公违戾,及荆公权盛,李欲合之,乃于舒州作傅岩亭,盖以公尝y舒,而始封又在舒也。吴孝宗对策,力诋熙宁新法。既而复为巷议十篇,言闾巷之间,皆议新法之善,写以投荆公,公薄其翻覆,尤不礼之。 【并东轩笔录。】

  ○黄宗旦

  黄宗旦晚年病目,每奏事,先具奏目,成诵于口,至上前展奏,目诵之,其实不见也。同列害之,密以他书易其奏目,宗旦不知也。至上前,所诵与奏目不同,归乃觉之,遂乞致仕。 【沈存中笔谈。】

  ○丁晋公

  丁晋公既投朱崖,几十年,天圣末,明肃太后上仙,仁宗独览万机。当时仇敌多不在要地,晋公乃草一表,极言策立之功,辨皇堂诬罔之事,言甚哀切。自以无缘上达,乃外封题云:『启上昭文相公』,是时王冀公钦若执政,丁自海外遣家奴持此启入京,戒公 【『公』字似为『奴』之误。】 须俟王公见客日,方得当面投纳。其奴如戒,冀公得之,惊不敢启封,遽以上闻。仁宗拆表,读而怜之,乃命移道州司马。温公有诗数首,略曰::『君心应念前朝老,十载漂流若断篷。』又曰:『九万里鹏容出海,一千年鹤许归辽。且作潇湘江上客,敢言瞻望紫宸朝。』天下之人,疑其复用矣。穆修闻道州之徙,作诗曰:『却讶有虞刑政失,四凶何事不量移?』谓失人心如此。 【倦游录。】

  二

  丁晋公之逐,士大夫远嫌,莫敢与之通声问。一日,忽有一书与执政,得之不敢发,立具上闻。洎发之,乃表也,深自叙致,词颇哀切,其间两句曰:『虽迁陵之罪大,念立主之功多』,遂有北还之命。谓多智变,以流人无因达章奏,遂托为执政书,度以上闻,因蒙宽宥。

  三

  丁晋公从车驾巡幸,礼成,有诏赐辅臣玉带。时辅臣八人,行在祗候库止有七带,尚衣有带谓之比玉,价直数百万,上欲以赐辅臣,以足其数。晋公心欲之,而位在七人之下,度必不及己,乃谕有司,不须发尚衣带,自有小私带,某可服之以谢,候还京别赐可也。有司具以此闻,既各受赐,而晋公一带,仅如指阔,上顾谓近臣曰:『丁谓带子与同列大殊,速求一带易之。』有司奏,唯有尚衣御带,遂以赐之。其带,熙宁中复归内府。 【并笔谈。】

  四

  丁谓有小智,然多希合,天下以为奸邪。及稍进, 【东轩有『用』字。】 即启迪真宗以神仙之事,又作玉清昭应宫,耗费国帑,不可胜纪。谓既为宫使,夏竦以知制诰为判官,一日宴宫僚于斋厅,有杂手伎,俗谓弄D注者,献艺于庭,丁顾语夏曰:『古无咏D珠诗,舍人可作一篇。』夏即席赋诗曰:『舞拂挑珠复吐丸,遮藏巧便百千般。主公端坐无由见,却被傍人冷眼看。』丁览读变色。 【湘山野录。此条今见东轩笔录卷二。】

  ○李溥

  李溥为江淮发运使,每岁奏计,则以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