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百有四卷、《春秋天道义》九十四卷、《春秋人伦义》五十六卷、《春秋地理义》十五卷、《春秋物类义》六卷、《春秋字义》四卷、《春秋小学》一卷、《春秋异》一卷、《春秋地名考》二卷、《春秋人名考》二卷、《周易集说》七卷、《周易条析》六卷、《周易卦序数臆》四卷、《周易异文》一卷、《毛诗说》五卷、《毛诗说蕴》上下四卷、《毛诗字义》五卷、《毛诗异文字义》一卷、《毛诗序说》一卷、《毛诗异闻》二卷、《尚书今文集注》六卷、《尚书序说》二卷、《周官集说》十二卷、《周官指掌》四卷、《仪礼丧服经传分释图表》二卷、《礼记集说》四十九卷、《考工记集说》一卷、《各经传记小学》十四卷、《传记不载说文余字》三卷。

  「 方耕之孙.」 宇逵字达甫,皆于t经有所撰述。而以方耕、珍艺、卿珊、大久为尤着。盖自康熙以迄同治,凡得十一人。

  嘉道间汉学家流别包慎伯作《甘泉薛传均子韵墓碑》,叙述交游,多嘉、道间汉学之儒。碑云:「子韵少与仪征刘文淇、孟瞻、泾包慎言孟开、旌德姚配中仲虞及予弟季怀 「 名世荣.」 五人者相结为本原之学.孟瞻、孟开、季怀治《诗》,攻毛、郑氏,治《易》,攻虞氏,子韵治小学,攻许氏,皆旁通t籍,而据所业为本,砥砺以有成。近世昌许氏者,推嘉定钱氏,金坛段氏,子韵究其得失而右钱氏。」又云:「予弱冠展侧江淮间,物色朴学,得阳湖黄乙生小仲通郑氏《礼》,行不违其言。武进刘逢禄申受通何氏《春秋》、虞氏《易》,虽情锺势曜,而读书如有嗜好。江都凌曙晓楼治何氏《春秋》、郑氏《礼》,困学而不厌。泾人胡世琦玉樵墨守郑氏,有缀残补缺之勤。嘉定潘鸿诰望之能错综许、郑,以适大义.丹徒柳兴宗宾叔治《诗》、《礼》、《史》、《汉》,能依雅训以捍俗说.宝应刘宝楠楚桢,上世故崇汉学,能不坠其家法。仪征汪谷小城覃精许、郑,尤长于地理。黟俞正燮理初通郑氏《礼》、杜氏《春秋》。乌程凌液裉茫综汉义说《易》、《礼》、《春秋》数十万言,与理初并长推步算术.吴越英隽,略备于斯,然必守许氏以推原贾、马、郑、服训诂者,卒莫如子韵之善。」

  常州二申通经常州学派,导源于新安,嘉、道之间,其流浸广,而所发挥之微言大义,固由江永、戴震启之。盖金辅之榜治《礼》之薪火,既传于常州,适其时山东孔轩广森之《公羊》学派,自其僦旒庵文翰传至江淮,日与常州人士相接,而宋、庄、刘之绪乃因兹而光大也。当时常人推为通经宜用之学者,竞言二申,海内亦胥重之。二申者,刘申受、李申耆也。若由二申之学而再推演,则如后之魏默深、龚定庵,亦皆与常州学派有关.《刘申受礼部集》首有魏默深序,亦推本常州学派源于新安江戴、金、程之意。程,名易畴。

  刘在礼曹十二年,遇有疑事,辄以经义决之。道光甲申,河南学政某奏请以睢州汤文正公从祀文庙,议者以文正尝于康熙朝辅导理密亲王获谴,乾隆朝尝奉驳难之。刘援笔书曰:「后夔典乐,犹有朱、均;吕望陈书,难匡管、蔡。」汪文端公廷珍方为尚书,善其言而用之,遂奉谕旨。又越南贡使为其国王之母妃乞赏人参,得旨赏给.贡使以谕中有「外夷贡道」之语,欲请改为外藩,部以诏书不可更易,而难却其请,嘱刘草牒复之。牒中有曰:「《周礼》职方氏,王畿之外分九服,夷服去王国七千里,藩服去王国九千里,是夷近而藩远.《说文》羌、苗、蛮、貊字皆从物旁,惟夷字从大从弓,东方大人之国。夷俗仁,仁者寿,故东方有不死之国,而孔子欲居之。且乾隆中尝奉上谕申斥四库馆臣,不得改书籍中夷字作彝、裔字,孟子谓「舜东夷之人,文王西夷之人」。我朝六合一家,尽去汉唐以来拘忌嫌疑之陋,使者无得以此为疑。」

  吴南屏治经融会汉宋吴南屏,名敏树,巴陵人,为湘楚古文大家。其治经也,融会汉、宋,兼通性理典章之学,不愧晚近之巨儒。乃观其《枰湖文集》,中有诋《西铭》「干称父,坤称母」之说,以为似天主教。是不知称父称母之本于《易》,惟天地万物父母之本于《书》,亦智者之一失矣。

  孙芝房诋汉学孙芝房尝作《畚塘刍论》,痛诋汉学,谓其致粤寇之乱,曾文正非之。其后左文襄作《吾学录序》,持论亦与芝房相同。盖文襄固亦由理学养成之人物,于汉学素少研求,故为此不持平之论也。平心论之,汉学诸人,如戴东原、王念孙,其人品亦无可议.然如毛西河之猖狂恣肆,王鸣盛之贪得无厌,则殊为人心风俗之忧耳。

  谭复堂治t经同治癸亥,仁和谭复堂大令献在闽中,杂治t经,时诵诸老说经之文,自谓笔端胸次若有滞窒,不知为进为退也。

  李莼客论经学光绪辛巳四月初二日,会稽李莼客侍御慈铭阅《古微堂外集》而言曰:「自道光以来,经学之书充栋,诸儒考订之密,无以复加。于是一二心思才智之士,苦其繁富,又自知必不能过之,乃y为西汉之说.谓微言大义汨于东京以后,张皇幽眇,恣臆妄言,攻击康成,土苴冲远,力诋乾隆诸大儒,以为章句,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