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缪补缺,务令完正。其有讹谬已久,世俗承用不复疑,如以壮为庄,以僣为替,如是者亦不敢辄改,皆随件加注。」凡注数十百条,号曰《六家谥法》二十卷,八年上之。苏洵既于此条注舛误,又别撰《谥法》,并上之。下其书两制看详,有言不可用者,遂不用。
神宗熙宁三年八月九日,考功言:「故工部尚书李兑以八月三日葬,葬之日行状方上考功。按治平编敕:『文武臣寮薨卒合定谥者,本家于葬前陈请定谥。在外州者,本州岛据本家所请奏闻,在京者具状申考功。仍并取索自出身

至赠官已来行状三本,缴连申考功,即牒太常礼院即日集官议谥,下考功复议,判都省官即于都堂集合省官议定闻奏,牒本家及史馆遵行。赠官同职事,无爵者称子。或本家自不请谥者,本州岛取索子孙诣实文状奏闻,下尚书省,合太常礼院众官议生平履行善恶,依公定谥,并须葬前牒付本家,并牒史馆。如谥不以实,曲徇私情,或报仇偿忿,横加恶名,即依选举不以实论。如已葬方有奏请者,更不定谥。』伏详敕意,盖缘臣下薨卒间或有年祀久远,其子孙方为请谥,则善恶之行传闻于人,有所不及,而聚官集议所凭者本家行状而已,虚美隐恶,缘是而起。虽欲直笔,何由辨明 故近制限以葬前谥,既葬而后陈请者更不定谥,所以防岁久之易诬也。如唐郭知运既逾五十年矣,而其子英乂乃以为请,若此者虽勿许可也。颜杲卿、卢奕辈忠烈在人,既葬赐谥,则又有之。今李兑卒未逾年即葬,其子幼弱,未知公家事体,致行状到省与葬同日,窃谓亦宜定谥。虽不及事而赐之私家,使告庙主,及送史馆,以昭示善恶之报。伏况近制,本家虽不请谥,犹下尚书省依公合议,盖主于劝惩善恶而已。伏乞裁酌,特赐依常法定谥。并乞今后应有臣寮薨卒合依谥之人,如葬前曾请谥,或本家不请谥者,虽葬后并与定谥。」从之。
五年七月二十四日,六宅副使、知丹州宋孟孙言:「外曾祖故赠仆射扈

蒙官列尚书,殁未曾请谥,乞特赐以谥。」礼院言蒙卒已八十余年,其人行实与今之士大夫闻见不接,难以考议。从之。
哲宗绍圣四年二月六日,新提点河东路刑狱徐君平奏:「谥有美恶,所以示劝沮也。方今赐 臣谥,定于太常,覆于考功,集议于尚书省,非不重矣。然集议官聚于庑下,考功吏方约所覆状示之,读未终篇,趣书名而去,至或漠然不知谁何,虽欲建明而仓卒不暇矣。愿诏有司,凡集议前期三日,以考功状 示,当议之先紬绎,而后集于都堂询之,庶有所见者得以自伸。」从之。
元符元年三月二十五日,权吏部尚书叶祖洽言:「伏见太常寺定到韩缜谥议,申吏部复议。按缜在垂帘之初,内则交结张茂则、梁惟简以取宰相,外则附司马光辈逐蔡确,为自安之计。至今更改法度,缜尝阴致其力,凶虐贪秽之迹暴着中外,庄敏美谥,非缜所宜。」诏更不定谥。
高宗绍兴三年正月二十一日,中书舍人陈与义等言:「旧来百官谥不命词,至政和、宣和以后,有不经太常、考功议定、百官集议而特赐谥者,始命词。近来乃一概命词,乞改正。今后特恩赐谥命词给告外,余给 。」从之。
五年十一月四日,诏:「文臣光禄大夫、武臣节度使以上身亡,依条取索本家行状,方许定谥。自军兴以来,因金贼侵犯,守臣守御,临难不屈、死节昭著之人,若限以官品赐谥,即节义之人其名不显,无以激劝。应守

臣守御临难不屈,死节昭著,不以官爵上下,取旨特赐谥。」
七年五月十一日,太常博士黄积厚言:「窃见今太常寺、礼部定谥,据请谥之家所纳行状、墓志,遂以名之。夫行状、墓志皆其亲旧之厚善者所作,虚美隐恶,人情不免。纵不虚美,尚书隐恶,有司信此以定谥,果能得其实乎 又古者将葬请谥,今或徼幸之徒偶饕身宠,自顾生无片善,死有百责,则诫其子孙不复请谥,故恶谥遂不行于今。恶谥不用则美谥人人得之,亦不足贵矣。昔李虞仲有言,茅土爵禄,僇辱流放,皆缘一时,非以明示百代。然而后之所以知其行者,唯谥是观,可不兼而用之 欲今后臣寮合得谥者,俟陈乞恩数于朝廷,即以姓名下礼部、太常寺定谥,仍许令关会史馆,以采其终始。如此,则名随实得,善恶俱张,不惟可以垂信于无穷,庶亦使士大夫平日知所畏慕焉。」诏依,令吏部、太常寺遵守。
二十四日,太常寺言:「国朝礼例,诸后谥宝,垂帘听政用玉,不曾垂帘听政用金。」诏宁德皇后谥宝用金。
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二日,宰执进呈次,上曰:「陈瓘昔为谏官,甚有谠议,近览所著《尊尧录》,无非明君臣之大分,深有足嘉。《易》首乾坤,孔子作《系辞》亦首言天尊地卑,《春秋》之法亦无非尊王。王安石号通经术,而其言乃谓道隆德俊者,天子当北面而问焉,其背经悖礼甚矣。瓘宜特令赐谥以旌表之。」
三十年正月十九日,礼部、太常

寺言:「大行皇太后谥曰显仁皇后,依礼例合行回避。兼诸路州、军、县、镇、寺观、庙额、封号,如有上件称呼,亦合行改正。祖宗朝回避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