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为一十六字,令三省、枢密院官、御史中丞、杂学士、太中大夫以上,与太常寺同共集议合增徽号,仍令礼官详

具典礼以闻。」
五月六日,命翰林学士承旨张康国撰更定神宗皇帝、增上哲宗皇帝徽号议文。
六月六日,命宰臣蔡京撰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徽号册文并书。
七月二十三日,又上增哲宗皇帝徽号曰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斋)[齐]圣昭孝皇帝。议曰:「臣等闻圣人无名,所谓必得其名者,应帝王而已;至敬无文,所谓以进为文者,行典礼而已。然帝王之名垂于简编者未尝绝简:原作「垂」,据《宋大诏令集》卷一四二改。熙丰之盛。而所以致此者,盖在于应天以实, ,而典礼之文行于宗庙者致其显,则尽天下之至美以拟象,合天下之公愿以增崇,是惟旧章,宜其祇率。恭惟哲宗皇帝清明刚健,有开自天,渊默沉巘,发为英断。幼冲履位,嶷然若神,灼见几微,不动声色,惟以诚孝,事于两宫,缉熙光明,他无所嗜。左右近习,曾莫察其喜怒之色。盖如是者九年,而无一日之异。及其总揽威柄,骏发至权,雷动风行,中外丕应。去奸慝如振槁,复法度如转圜。博收神宗所用之臣,聚于庙廷,以为绍述之助。于是扫尽朋党,委用才能,申严赏罚,明示好恶,而作人之法、取士之制、理财之义、裕民之仁、礼之废兴、刑之轻重,始于朝廷,布在郡邑。凡元佑之所变乱者,次第而悉复之。然后修我戎兵,震詟丑虏,选练将帅,恢拓土疆。横山、天都,既入舆地,陇右酋长,稽颡请归,执讯献浮,殆无虚日。凡元佑之所弃捐者,尽取而广有之。远近之情,欢欣鼓舞,再

临下以简,致知以察迩言,审听以塈谗说。苟丽于法,一视而无戚 ;苟害于治,毕除而无细大。宵旰愿治,十有六年,四方无虞,动植咸若。天不爱其道,地不爱其宝,风雨时序,日星顺行,神光发祥,玉玺自至,珍符异瑞,史不绝书。至治之隆,固非一言之所能尽。今将图上丕号,阐扬洪烈,则亦因其应帝王之迹,推本所自而昭发之尔。夫鼓一气之自然,成三才之妙用,行乎至虚、为物之始者,元也;惟圣时宪,则效法于此,无所异焉,此之谓宪元。乾坤之所以(合)[阖]辟,日月之所以往来,万物并由、莫见其迹者,道也;继之者善,则运量酬酢,无不承焉,此之谓继道。始则遵养时晦,谨密而不出;终则泛应曲当,辉光而日新。开之廓然,被于四表,非显德乎 观会通之宜,御方来之变,应时而造者以莫不兴,为国之利者举无遗策,浮言不能惑,异意不能沮,非定功乎 不自以为足,不忘其所恭,达经纬之原,顺刚柔之用,可谓钦文矣。虚以致其明,思以合其几,运不测之神,成无竞之烈,可谓睿武矣。有万不同,莫能一致,自我总之之谓齐;以天为宗,以德为本,大通四辟之谓圣;而昭则无小不察,容光必照;孝则克笃前烈,遹观厥成。合是数者,虽未足以窥其绪余,而至美之所存,公愿之所在,冒昧自竭,无余蕴矣。伏请增上徽号曰哲宗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诏恭依,宜以所上议诣太庙本室奏请。

十一月二十三日,奉哲宗皇帝徽号册、宝授知枢密院蔡卞,上于太庙室。册文曰:「孝弟嗣皇帝臣佶谨稽首再拜言:臣闻昔者明王崇德广业,举而措之天下,日见之行,于用则藏,于仁则显,其称名或小,其取类则大。故令闻广誉,克有辞于永世,无得而加焉。乃若德有余于业,名不称其实,未足以丕扬显烈,以端命于上帝,则在我后之人。恭惟哲宗钦文睿武昭孝皇帝仁覆四海,十有六年。肆其即位,越在冲幼,沉巘刚克,以蒙养正。动静有度,不大声色,左右仆御、侍从之臣亦罔能知,盖不言者九年。爰及亲政,率时昭考,永言孝思,追悼先烈,弗克钦若,溃于厥成。放逐奸宄,是正诋诬,遵制扬功,仪刑典则。登用善良,协于克一,四方风动,如日之中。至于清静而寡欲,体仁而继善,先后天时,遇灾而惧,遵道贵德道:原作「者」,据《宋大诏令集》卷四二改。,靡所不钦。南面而听,尊严若神,瘅恶虽弗容贷,而好善常若不及。故小大祇若,无侮无拂,市无剖斗折衡之争,朝无错立族谈之犯。慈故能勇,外攘夷狄,开辟境土,克继前人,卒其武功。皇天眷佑,诸福毕至,地不爱宝,神玺自出,英声茂实,莫可殚穷。末予冲人,祇奉顾托,付以大业,夙夜祇栗,惧弗能胜。乃者奸臣乘隙,(覆)[复]出为恶,公肆抵戏,用正典刑,无有佚罚。显谟丕烈,既晦而明,然其垂之将来,昭示无极,其敢不虔 爰卜日至,禋于圜丘,裒对明神,增备徽典。稽诸故实,协于师言。自天申锡,万邦作孚。

谨遣金紫光禄大夫、知枢密院事、上柱国、南阳郡开国公、食邑三千三百户、食实封八百户蔡卞,奉玉册玉宝,上徽号曰哲宗宪元继道显德定功钦文睿武齐圣昭孝皇帝。恭惟在天之灵,降鉴于下,来燕来宁,膺受兹礼,于昭于天,俾缉熙于纯嘏。谨言。」礼毕,群臣拜表称贺。
徽宗体神合道骏烈逊功圣文仁德慈宪显孝皇帝,初谥圣文仁德显孝。穷理尽性曰圣,经纬天地曰文,功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