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尚紧,所以未至全河东去。若如水官之意,既进埽潬,又狭河门只留一百五十步,及预乞朝廷候北流浅

小,作软堰闭断。详此五事,显见必欲回河,特以分水为名,托云恐东流生淤,阴行巧计耳巧:原作「功」,据《长编》卷四八○改。。方且鼓唱言路,以非为是,致台官章疏前后十余,中外传听,不能无惑,深恐不便。臣愚切谓若大河东流,别无患害,在公在私,有何不可 只缘东流故道久来淤高,虽累年偷工开浚,岂能及得北流河道见行地势自是卑平地势:原作「北里」,据《长编》卷四八○改。 兼元佑三年冬,臣与赵君锡行河奏状内,东流故道堤岸缺破,有牛羊道口、车路等一万一千余处,虽累年偷工完补,岂能保得一例尽获牢固 若如水官之计,乘紧流向东,候北河浅小,便要闭塞,回夺全河,即北京之北二十里许小张口等处不测冲决,不则又以北二十里许田令公渠等处亦不测冲决。若只此等处决,必皆复入北流大河,为患未至甚大,然而北京一境,内外生聚沉没为鱼,不胜其菑矣。若更舍此近处而向馆陶以下决,复在东岸,则滨、棣、德、博、沧州等数十县地土千余里,生灵将何以堪 若水官恐向去 虞,避免忧责,不敢明贡回河,托以分水为说,一向增进马头、锯牙,巧设埽潬软堰之类,更积岁月之久,必然大段淤却北流河道,则将来紧流不免须奔东河,其为患害正与回河无异。显是水官实欲收回河徼幸之功,而外不任回河败事之责也。朝廷容其施为亦已久矣,今既悟其有害,若不速行捄正,且为改更,一旦误事,安危所系,岂得稳便 臣愚伏望二圣陛下详

览臣前件事理,特轸睿慈深虑,诏三省速议,果决去拆河上决:原作「法」,据《长编》卷四八○改。、锯牙两(头马)[马头],开放河门,任令大河自浚趋下,致免壅遏障塞,淤坏北流,积〔为〕大害。若北流通快,将来每遇涨水,自然分向东流,即是分水之利「向东流即是分」六字原脱,据《长编》卷四八○补。,两河并行,久远安便。今日之计,宜及涨水已前先事措置,庶免后悔。若遂其过,悔将无及。臣诚愚(憨)[戆],愿不负二圣陛下忧国恤民之心。」贴黄称:「臣去冬以来都堂聚议,及水官等白河事,臣累说梁村、锯牙两马头甚非典据,拥拶河流,逆水之性,于大流不便,及曾帘前面具奏闻。但以未有章疏,朝廷未能決議去拆,所以今來須至縷縷,上 聖聽,不任皇恐。」又称:「臣窃以壅防百川,古人所忌,周太子晋力谏灵王壅谷、洛二水之事是也。况黄河百川所聚,乃天地之络脉,岂有以人力擗约,不顺其性,经久如此而不致患害者 臣考古验今,灼见不便,区区愚心,既知如此,夙夜忧惧,不敢缄默。乞赐圣览,特达施行。」
百禄又言:「自元佑四年正月二十八日降 罢回河后来,臣僚回河之意终不肯已,然而大河亦终不可回。二圣洞照河事,亦终不可惑。且如元佑四年秋,北京之南沙河直堤第七铺决,水却近北还河,臣见朝廷别无施行,将谓无足忧者。近因外都水丞将到河图,方见画样,上件决口乃与大河一般。寻行取会,据外丞司申:打量到决口阔六里零二百八十五步,决口水势正注北京横签堤。据如此口地广阔地:原作「施」,据《长编》卷四八○改。,若将

来夏秋泛涨,签堤御悍不定,北京岂不寒心 而水官恬然,曾不顾恤,但务掩蔽,止欲朝廷不知此意,岂得稳便 况吴安持等方日生巧计壅遏北流,前后多端,致大河渐有填淤之害,寖坏禹迹之旧,岂不胜可惜哉 若北流湮塞而东流足以吞纳全河,别无(竦)[ ]虞,有何不可 止缘东流故道积淤岁久,今其高仰出于屋之上,河槽又狭而缺破处多,安持等都不以此为忧,惟欲侥幸万一,不顾危亡,殊可怪骇。况安持近已三次有状乞替,欲乞出自宸断,别选水官充代,非特保全安持等,实免久隳水政,别致害事。」贴黄:「臣自闻得直堤决口的实后,累于都堂会议及见行取会水官,将来涨水,其决口合如何措置,免致北京 虞,三省续奏闻次。」
〔绍圣元年〕三月二十二日绍圣元年:原无,参《龙川略志》补。以下俱绍圣元年事。,乃罢吕、井议。此段用苏辙《(别)[略]志》、《遗老传》增修,《实录》但云三省进呈,其间乃有韩忠彦议,盖《实录》失不载枢密院乞与河议一节故也。《略志》云:「其后六年间,河遂复故道,而元符元年秋,河又东决,浸阳谷,河势要不可改旧,而人事不可知耳。明年,河遂北流。」
三月二十二日,诏:「黄河利害专责都水使者王宗望,仍与不干碍属官相度措置施行,具图状以闻。其今月二日依相度定夺黄河利害所降旨挥更不施行。」
七月四日,都水监丞冯忱之言:「广武埽危急,水势刷塌堤岸,欲乞筑栏水签堤一道。」诏令冯忱之、李伟、郭茂恂相度,从长措置。
十一日,诏

差入内高〔班〕黄汝贤,往广武等埽传宣抚问救护大河堤埽官吏、役兵,兼赐银合茶药、缗钱有差。
十二日,京西转运使兼南丞公事郭茂恂言:「广武埽危急,计置梢草二百万束,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