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臣寮言:「窃见州县之有弓手,所以徼巡一县之盗贼,预备不虞之患。如汀、剑诸州与夫江之东西、湖之南北,民俗尤为轻悍,捕缉之责,全藉弓兵。比年以来,教阅多废,其弊(日)[皆]起于雇钱之不支。且弓兵月顾,系本县役钱支给,县道窘乏,遂致拖欠,动或数月,未尝支散。既无以为(皆)[日]给之费,往往夤缘差出,搔扰乡民。教阅之事,县官亦不复留意,深恐稍有

缓急,难以倚仗。乞下本州岛专一委任官,计一岁雇钱之(从所)[所从],委官拘催役钱,按月支给,具申本州岛,庶免拖欠。县道不许侵支移用。而弓兵日给既有定期,然后严之以教阅,程之以艺能,汰其老弱,禁其差出,庶几得以专习武事,禁止奸回。」从之。
三月十六日,臣僚言:「窃见淮东天长一县,弓级等只有八人。密询其故,缘州郡恐支役钱,不肯招收。乞依旧额招填取足。」诏淮东、西提刑司行下所属州县,照依元额招填。
十一月八日,前知桂阳军徐闶言:「土军之在州县,去官司为最近,一有缓急,朝令而夕至,弹压封境,孰有急于此者 夫兵之所仰者衣食也,而粮不按月,衣不及时,惟冻馁之是忧,何以责其死力 乞行下诸路提刑司,应土军请给衣粮,并就本州岛军及时支给。若弓弩、器械未备,并支官钱修置。每日教阅,无得占破。如有阙额,即招壮勇及等仗之人。差注巡检窠阙,必用有举主、系亲民资序之人,令吏部长贰精加铨量,方与注授。」从之。
十二月二十四日,诏逐路提刑司严行约束巡尉,不得徇私违法,差借弓兵。以知鄂州陈居仁言:「诸州军弓手、土兵,近来诸处率多差借见任、寄居。如淮南、湖北弓手、土军,管额不多,差借却同内地,缓急之间,岂不误事 」故有是命。
三年八月十八日,江西提刑郑湜、知赣州赵彦操言:「赣州诸县昨因寇难,增创土军,后来安静已久而因仍不去。今凡一十二寨,所管一千一百余人,岁费衣粮、料钱二万七千余贯、米二万一千余斛。当时

失于申明,科拨衣粮止是州县那融支给。缘州县财赋有限,支遣之日,土军衣粮多不时得。今诸寨未敢遽议废并,盖亦量度紧慢,少损其数,别立新额。若见管人过于新额,姑与存留,有阙不补;苟不及新额,续议招填。如此,亦可以宽诸县煎熬之忧,而科罚之扰不(足)[及]于百姓,衣粮之给无乏于土军,一举而三获其利。今具元额及欲立新额下项:赣县磨刀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兴国衣锦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赣州南安军都巡检寨元额二百人,今欲一百二十人为额。安远、信丰、龙南三县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宁都青唐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宁都(投)[捉]杀寨元额七十人,今欲四十人为额。宁都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宁都、石城、雩都三县巡检寨元额一百二十人,今欲七十人为额。会昌、湘乡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会昌、瑞金两县巡检寨元额一百二十人,今欲七十人为额。瑞金苟脚巡检寨元额一百人,今欲六十人为额。石城捉杀寨元额五十人,今欲四十人〔为〕额。」诏令见在人并令仍旧。如已溢新额,将来有阙,更不招填。
嘉泰三年三月二十九日,浙西提举赵不 (兔)言:「弓手之置,所以御盗贼而备巡警,随其邑之大小以立定额,为令、佐者固当体立法之意,参照元额,其有亡逸者从而招填,癃老

者从而汰易;庸钱有常给,以安其生;教阅有常时,以精其艺;冗使有常禁,以养其力。今乃不然。幸额数之阙,以为虚破庸钱之地;教阅训习,漫不经意;迎送差使,略无虚日。一旦有不测之警,捍御无人,将何所恃 乞行下诸路,仰各县重行置籍,照祖额数目,限三月招填。年齿若干、身驱长短,令本县令、佐列衔保明。每季一申提刑司,不时差官点籍按视,一申提举司凭籍,照数支破庸钱,自然名寔相副。仍戒敕逐县训习教阅,务在以时;迎送差使,不许违禁。稍有乖戾,重寘典宪。庶几捍御可恃,盗窃之徒望风畏戢。」从之。
开禧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臣僚言:「浙东诸郡濒海则有贩鬻私盐之利,居山则有趁逐坑场之利。利之所在,民争趋之。是以凶黠不逞之徒,黥窜逃亡之卒,乌合蜂聚,什百为 。坑场作过,则逃死于海滨;私贩苟败,则偷生于坑井。深山大泽,互为窟穴。平时望屋而食,稍不如意,则公行剽 ,莫敢谁何。岁歉可乘,相挺而起,岂不重为田里之忧哉!比年以来,盐寇之患,人皆知之,而不知盗贼之可忧者,尤在于此。畿内密迩,所宜防闲。乞下本路帅臣、监司,常切禁戢。其有盐监及坑场去处,所管巡尉司土兵、弓手,并令日下招补及额,仍申严不许差出之令,以时教阅,使武艺精习,足以扞护乡井而为盗贼之防。」从之。
四月十八日,枢密院言:「诸路拣中禁军并土兵、弓手,累有指挥约束,不许

差借私役,非不严切。访闻州郡往往视为文具,全不留意。见任、寄居等官,例皆差借私役,是致入教人数稀少,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