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纪极,且以建州浦城一县论之。旧于二税外,般运盐五纲半以添助岁计,公私不扰,支遣有余。近年赃污之吏为知县三年,遂有般到四十余纲,计钱五十余万贯,尚称用度不足,实以应副亲戚交结过往,侵渔入己。又为猾吏胁持,太半归于人吏之家。故追索急于星火,催督甚于二税。福建民户素贫,重为此困。臣究其所由,不特县令容其奸,寔由太守、漕臣藉此以应副权贵,恣为妄用,上下督责,更相党庇,有以致然也。臣伏乞睿旨,令本路宪臣于建州浦城县追当行人吏稽考绍兴元年以来逐岁般盐几纲,若旧来止用五纲半,今三年内般运四十余纲,作何支遣 依条坐罪,然后巡历一路州县,并不许过绍兴

元年般运盐纲之数,立为定制。自此更有多破纲数应副亲戚,容悦过往,结托权贵,纵令人吏巧作名目、骚扰贫民下户者,仰监司按劾,台谏弹奏,人户赴诉,在州当职官、在县令佐并以自盗论,庶几杜绝增添盐纲数目为一路之害。」诏令户部看详,既而本部言:「欲依臣寮所乞,委自福建路提刑吴逵躬亲巡按,依公覆寔,限一季了毕,无致稍涉违戾。」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中丞汤鹏举言:「淮东盐场,祖宗以来吏部差注,有催煎官,专管诸场煎盐;有买纳官,专管买亭户盐;有支盐官,专支客人盐;又以诸煎盐场各有地分,故旧来差注巡检,以捕违法者,其巡检不许至亭户场内,恐其骚扰也。内外关防,可谓详矣。比年以来,旧制巡检遂不复差,却以选人之监盐场者兼巡检事,违戾祖宗铨选之意,废坏吏部差注之法。乞下吏部取责旧法,应干盐司官窠阙合置巡检去处,差文臣经任人及武臣亲民资序,依格法铨选。」从之。
十一月五日,尚书省言:「已降旨罢州仓,依旧就场支盐,以便商贾。于盐法即无改易,窃虑民旅疑惑。」诏令尚书省出榜晓谕。
二十七年六月十二日,殿中侍御史王珪言:「臣窃见言者以福建盐纲扰民,朝廷委本路提刑吴逵核寔,仍以诏兴元年为额。今据吴逵申:将近来增置盐名目悉已住罢,止以二十二年为额,纽州县合用岁计之数,每事裁减十分之三。近闻诸处因裁

减之后,少人应募,般运不行,官盐既少原书天头注云:「既少一作阻滞」。,私贩遂多。欲望行下福建漕、宪司及提举盐事原书天头注云:「事一作司」。,将吴逵所申事理公共相度可以经久通行不为百姓之患原书天头注云:「不一作免」。,而岁计亦足者奏陈,以副陛下责寔之意。」从之。
十月二十八日,上谕宰执曰:「前日与卿等商议福建盐法,昨日得常平提举张汝楫奏,乞行钞法,卿以为如何 」陈诚之奏曰:「福建不比江淮,江淮不容有私盐。建、剑山溪之险,细民无知,冒法私贩,虽官卖盐多方止绝,犹不能尽革。若百姓卖盐,岂能免夹带私盐之弊 第恐不尽请钞,有亏课额。」上曰:「中间福建曾用钞法,未几复罢,若可行之,则于祖宗时已行,不待今日。正如万户酒,前后陈献禁榷者甚多原书天头注云:「榷一作革」。,然终不可行。大抵法贵从俗,不然,不可经久。」
十一月一日,诏:「福建见认钞盐钱三十万贯,恐致科扰。可自今后每年特与减免八万贯,止认二十二万贯。」
十二月二十五日,上谕宰臣曰:「徐林奏:闻近来客人就场支盐,多有不便,至有每袋搭带出八十斤者。欲复置官仓,又不知利害如何 大抵天下事未有全利而无害者,亦未有全害而无利者,但当择利多害少者为之尔!卿等措置以闻。」
二十七日,尚书省言:「昨户部申请罢淮浙路诸州支盐仓,各就场支拨。今(妨)[访]闻其间场分迂远,客人艰于般请,及诸场竞相增加斤数,轻重不等。」诏令逐路提盐司疾速措置,申尚书省。
二十八年正月十一日,右正言

朱倬言:「旧法:获私盐者,必一火万斤,方许改秩。续降指挥以为太轻,遂以万斤者更与减年,累及万斤者添作改秩。法意固欲激捕盐之官,严私贩之禁,然一火万斤者间或有之,累及万斤者比比皆是,何者 全火类非(贪)[贫]弱,捕盗者既畏其众,或得其赂,故多纵之不问。单弱之民,犯法者众,抑有说焉。今濒海盐户,其入纳所羡,悉为私易,一舟之数,私易百万,篙工盐丁,率皆孱庸,闻捕者至,纷然而散。苟得一夫,即申为捕获,不得主名私贩,法亦改秩。兹二者,既不能以抑豪强而利细民,又且被厚赏而获改秩,二十年后,皆得任子,何恬退者之困选调,而狡狯者之太侥幸耶 欲望复还旧法,一火万斤者止于改秩,累及万斤者依旧减年,而不得主名私贩。欲乞别立赏格,于是为便原书天头注云:「是一作时」。。」户部据榷货务都茶场指定:「准绍兴二十七年六月二十六日 节文:命官(命官)捕获私茶盐赏格盐:原作「场」,原书天头注云:「场一作盐」,据改。,各递增一等;《绍兴令》节文:诸命官获私有茶盐,未获犯人,三斤比一斤;其产盐界内获私盐者,须四分中获一分,犯人方得比折。今欲将命官亲获一火万斤,转一官、减二年磨勘者,依旧转一官;如不系应改官人,更与减一年磨勘。又累及一万斤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