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两贯以上,而计绢之数独循旧例,以一贯三百足为率。计价既少,抵罪太重,可以一贯五百足定罪。」
政和五年三月二十一日,刑部尚书慕容彦逢等奏:「窃见刑狱官司承勘公事,内有合备赃赏之人,先尽拘本家财产,遣出家属,封闭室宇,以备填纳。其间赃赏数少而财产数多,及勘证不合出备者,事决之后给还,稽违动经岁月,妨废营生,因致失所。乞诏有司立法,应承勘官司,如犯人合备赃赏,先下所属估定财产,据合备的数擗截拘管。如勘证不合备赃赏者,断讫,限当日给还。」从之。
六年四月十九日,刑部奏:「检会当年闰正月二十四日敕中书省,刑部员外郎李揆奏:『窃见天下诸县推鞠强盗,依条解州结断,其间有所通赃数稍多,初勘官司以追究未足,不敢解送,动

经岁月,未能结(施)[绝]。乞特诏有司立法。』诏令刑部立法申尚书省。本部寻下大理寺修立到,诸县推鞠强盗而追到赃已满,或别有轻罪,各不碍捡断者,先次结解,余赃从后追。」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祖)[宗]建炎元年六月七日,大理正、权尚书刑部郎中朱端友言:「看详见今犯罪计绢定罪者,旧法以一贯三百足准绢一匹,后以四方绢价增贵,遂增至一贯五百足。州县绢价比日前例皆增贵,其直高下不一,欲应州县犯赃,合计绢定罪者,随当时在市实直价计贯伯纽计绢数科罪。其铁钱地分,并以铜钱计数科罪。」诏自今计绢定罪,并以二贯为准。
二年二月十七日,诏犯枉法自盗赃罪至死者,籍没家产入官。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大理寺言:「陕西路旧法唯许行铁钱,不许私用铜钱,所以计赃以钞面为准,纽铜钱定罪。今来本路既得通使铜钱,即计赃者合据犯处以铜钱估价为准,如元赃即以铜钱计绢价准赃。」从之。谓如犯时本处绢每匹铁钱三十贯文,铜钱三贯足,即元赃铁钱一十贯足准铜钱一贯足计赃之类。
绍兴三年九月八日,诏曰:「朕闻子产铸刑书,叔向罪之,盖刑法世轻世重、有伦有要而已。昨因臣僚有请,举行祖宗之制,欲杖脊赃吏于朝堂,痛恨椎肤剥体于斯民,亦以刑止刑之意也。复思纽绢之法,与祖宗立意大不相侔。是时绢值不满千钱,故以一贯三百计匹,是官估比市

价几过半矣。其后尝因论(例)[列],遂增至二贯足。目今绢价不下四五贯,岂可尚守旧制耶 可每匹更增一贯,通作三贯足,俟戎马平定,绢价低小,别行取旨。而今而后,赃吏犯法,夫复何言!」
十月十四日,臣僚言:「按敕,窃盗以赃准钱及四百以上,即科杖罪;纔及两贯,遂断徒刑。且承平之日,物价适平,以物准钱则物多而钱寡,故抵罪者不至遽罹重法。迨今师旅之际,百物腾踊,赃虽无几而钱价以多,一为盗窃,不下徒罪,情实可悯。乞将绍兴敕犯盗定罪者递增其数,庶使无知穷民,免致轻陷重宪。」诏令刑部勘当。契勘计绢定罪者,元估每匹价钱二贯足。近承今年九月八日手诏,每匹增钱一贯足,通作三贯足,即是二贯以十分为率,增及五分。所有应敕内计钱定罪,既系钱轻物重,即与纽绢事体无异,理合随宜比附定罪。除强盗缘情理凶恶,以钱定罪,自合遵依旧制外,今参酌臣僚所乞将敕内犯窃盗以钱定罪者递增其数事理,缘在法不止窃盗一事,其余计钱定罪者,理合一体措置。今欲权宜将敕内应以钱定罪之法各与递增钱五分断罪,谓如犯窃盗三贯徒一年之类。候边事宁息、物价平日依旧。从之。
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勘会犯罪籍没财产条法,皆是情犯深重,本以禁奸戢吏。访闻州县辄挟私意,违法籍没罪人财产,因而妄用,殊非立法本意。如有罪犯依法合行籍没

财产之人,并令所属具情犯条法申提刑司,审覆得报,方许拘籍。仍仰监司常切觉察。」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南郊赦、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赦、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同日南郊赦:「勘会已降指挥,应缘经界乞受财物,如见系给重禄公人因本职乞受钱物,见行重(录)[禄]法断罪;若不系给重禄人并百姓差役等人受请求曲法作弊等事,并依见行绍兴条法律文断遣。内公吏人犯枉法自盗罪至流,即籍没家财。所有未降指挥已前断配、籍没家财之人,如依今来指挥不该断配、籍没家财,并特与改正。」
绍兴二十二年、二十五年赦文:『如有今后籍没财产之人,并令所属具情犯条法申提刑司,审覆得报,方许拘籍,仍仰监司常切觉察。』其所以约束关防周悉如此,而所至犹有不遵赦令,辄任私意籍没罪人财产者,盖缘未曾立法断罪故也。望诏有司申严行下,如是违法籍没罪人财产,及不先申提刑司审覆得报便行拘籍者,科以 二十六年四月十七日,秘书少监杨椿言:「伏(某)[其]罪,监司不觉察者降一等坐之。庶几政平讼理,不致滥及无辜。」上曰:「此须立法断罪,但刑名不必太重,务在必行。」五月十七日,乃诏:「诸财产不应籍没而籍没者,徒二年;若应籍没而不申提刑司审覆,及虽申而不待报者,杖一百;监司不觉察者,各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