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日,广南东路运判赵公瀚特降一官,放罢。以言者论:「公瀚 剥州郡,以私一己。昨收捕陈峒,首尾月余,自支拨提举司封桩钱之外,又科拨诸州钱五万缗。及有解嵩者罢守宜州,道由所治,公瀚知其家有雷琴可直千金,乃馆嵩于本司。未几嵩病死,遂取其琴及名画数十轴,并酬以百千。其家怨泣不敢言,至今狼狈不能出(领)[岭]。」故有是命。
同日,知鄂州赵善括放罢。以总领周嗣武、漕臣陈延年言,赵善括增起税务课额至十倍,多添民间赁地钱,强令拍户沽买私酒,白纳利钱,侵都统司课额故也。
同日,知阆州宋少虚放罢,令潼川府路提刑司根勘以闻。从利路诸司按其赃污不法故也。
十月八日,知德庆府陈焘放罢。以焘庸缪,老而益贪,职事弛慢故也。
十六日,新知鄂州周极放罢。先是,极知秀州日,自带私家坐船,于本州岛酤卖私酒,为酒务辖下人所捕。极忿怒其人,诬以行劫,绷栲有至死者。大理寺鞫得其实,先诏追三官勒停。至是起废,中书舍人郑丙言其为恶不悛,愈益恣横,故有是命。
二十六日,浙东提举李宗质、湖北运判张珖并放罢。以右

正言黄洽言:「宗质趋附巧进,营私背公;珖素号浮躁,专事唇吻。」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日,荆湖北路转运副使戴几先放罢。以言者论其为国子司业时攀附权贵,为太常少卿时祀事不共,故有是命。
三日,知化州何伟除名勒停。以伟在任(数)[敷]盐害民,横敛致寇,又尝诛戮平人,及男公鼎强取部曲女为家妓故也。
八日,新知蕲州沈公孙与闲慢差遣。言者论其夤缘假托、骄騃鄙俗故也。
十七日,知峡州唐孝颖放罢。以本路漕臣言其衰耄,纲纪不立故也。
同日,知复州潘才卿放罢。以本路漕臣劾其狃于(熏)[勋]贵,鲜克由礼,身为庶官,通谒用朱衣吏辈,前建十二辰旗,且恣其暴虐,不能抚摩,故有是命。
二十一日,新差提举广东市舶苏总龟改差主管台州崇道观。臣僚言其素苦昏眊、瞻视不明故也。
十二月二日,新除利州路转运判官王澬放罢。(似)[以]侍御史黄洽言其奸赃惨酷、累遭论劾故也。
同日,知兴国军徐行简放罢。坐兴国岁旱,行简自言因人匠余工打造刀斧弓弩,欲行投进,为臣僚论列。
同日知金州王彤放罢。以四川总领李昌图按其不法故也。
十三日,知吉州蓝师稷放罢。以侍御史江溥言其昏缪不职、民讼不理、财赋失陷故也。
十四日,知黎州李福谦降一官,放罢。四川制置使胡元质降两官。先是,黎州蛮作过,福谦失职,诏令制置胡元质具福谦不职始末。于是宰执进呈,福谦

于五部落未作过之时,屡申事宜,而制置使胡元质略不为备,致覆军杀将。故有是命。
十六日,知婺州韩元吉放罢。以言者论其恨僻贪婪,故有是命。
二十二日,新知永州胡倚、知滁州胡俦并放罢。以言者论倚等生平所至皆无善状,荐污白简,历历可按,故有是命。
二十四日,知泰州吴儆主管台州崇道观,理作自陈。以台臣言其贪暴自恣故也。
七年正月二日,新除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李端友罢新任。以右正言黄洽论其簠簋不饰、复事干谒故也。
二十三日,知归州钱似之特降一官。以成都府路转运司奏留滞纲运、抑取税钱故也。
三月十一日,淮东提举周权放罢。以言者论「权好诞谩妄作,初除江东盐司,未久即改淮东,又改宪浙东,既招人言,复得旧物。阙未到年余,先批帖问都吏以俸给;阙未到半年,先遣人为索接计。车未入境,即肆妄用」故也。
同日,淮东运副徐子寅放罢。以言者论扬州劫盗事连漕司部辖使臣,子寅庇之故也。
十八日,敷文阁待制单夔罢宫观差遣。以言者论夔善于结托,奉祠而归,必欲临安府居止,故罢之。
四月九日,朝散郎王正己特降两官。坐知湖州日拖欠窠名钱二十七万余贯故也。
二十二日,知秀州陈从古罢新任。以侍制史言「从古九年之间,五招物议,赃污狼籍,一岁之顷,两次规模差遣」故也。
二十三日,知温州胡与可罢

新任。先是,温州打造海船一百只,支降官会一十万贯,付与可措置,与可怀奸挟私,专事扰民故也。
同日,昭庆军节度使、新知荆南府杨倓罢新任,依旧宫观。右正言葛邲论其骄蹇贪婪,盗贼公行,狱讼不决,专信任随行使臣吴孝恭,交通关节,故有是命。
五月二十一日,知建宁府洪迈放罢,以求琼花事故也。
二十六日,知常州李结放罢。以结去岁纳苗加数折糯折麦,无非厉民,合斛用斗,尤为非理故也。
二十九日,新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胡坚常、荆湖北路提举常平茶盐公事曾穜并放罢。以坚常昨为浙漕,岁饥赈济无策,科扰纷然,常州乃其乡里,士大夫皆出米赈粜,坚常富甲一郡,而不肯数出米;穜顷宰鄱阳,货赂公行,尝为监司所按,今任湖北,掊克狼籍。故有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