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室之东依见今八室制度增建一室,依旧存立夹室,于祔庙前尚可趁办,庶几仰称陛下严奉宗庙之意。」诏依已降指挥,仍别造神帐、牙 等权行奉安。
二十七日,太(卿)常少卿孙杰奏:「臣窃详国朝宗庙,用东汉故事,同殿异室,乃古之一庙,夹室止藏祧主。考之历代,即无夹室为正庙之文。按《礼》:『措之庙,立之主,曰帝。』今先帝神主措之夹室,即是不得祔于正庙,与前诏增建一室之义不同。缘朝旨,近因增建哲宗皇帝一室,遂用嘉佑故事,专置使修奉。今修奉之使却乞夹室奉安神主,亦与元置使之意相违。若以谓修完不及,则去升祔尚有两月,有司自当竭力应办。况宗庙重事,升祔大典,固当以时备举全礼,不可苟就省约。兼朝廷清明
闲暇,无不能备礼之由。又若裁损祭器奉神之物,以就狭隘,不唯与诸室不同,而先王祭器制度从此不用。是皆去厚从薄,舍隆取杀,非圣朝之事。窃唯自先帝初丧以来,凡送终之礼,悉从隆厚,若升祔之时不能如礼,恐非陛下崇孝之意。兼若用夹室便为升祔之室,即祖宗之庙遂无夹室,非礼之正。欲乞检会太常前议,于神宗室之东依见今八室制度增建一室,及依旧存立夹室,庶于礼意无违。」尚书省言:「大行皇帝祔飨太庙,增室在东,与祖宗并列。缘庙室未备,又定用八月行礼,若旋行告迁神宗已上神主,更修庙室,则期日迫趣,功力不及。故须权宜就太庙夹室,及时升祔讫,旋即增修,岂为简薄 比之前代修庙室不及者,权宜设幄幕行事,即今来崇奉,不为不至。况礼官将夹室地步试列祭具,已无不足,本无可议,而太常少卿孙杰辄尔立异,(妾)[妄]有(奉)[奏]陈。」诏修太庙使司及礼部、太常寺速依初旨施行。
七月二十四日,奏告太庙八室,述以东夹室安置石室,权行奉安哲宗皇帝神主。并奏告神宗皇帝,述以东夹室安置石室,权行奉安哲宗皇帝神主,告迁权赴斋殿奉安之意。
八月二十三日,诏曰:「盖闻有天下者事七世,则迭毁之制有常;祖有功而宗有德,则不迁之庙非一。历观商周,下逮两汉,虽礼不相袭,而率由兹义。末予小子,获奉(七)(匕)鬯,常惧德不足以对越在天,增光前烈。伏以艺祖应天顺人,肇造区夏;太宗受命继代,底定寰宇;真宗以圣继圣,抚全盛之运,奉太平之业,登岱告成,文物典章,于斯大备。昔在仁祖,并尊为百世不祧之庙。恭惟仁宗皇帝躬天地之度,以仁治天下,在位四十二年,利泽之施,丕冒四海。早定大策,授英宗以神器之重,措宗社于泰山之安。功隆德厚,孰可拟议!英宗皇帝飨祚日浅,未究施设,奄弃万国。神宗皇帝以圣神不世出之资,慨然大有为于天下,兴学校,崇经术,劝农桑,宽徭役,禁暴以武,理财以义。凡政令法度有未当于理、不便于时者,莫不革而新之,功业盛大,何可胜纪! 臣援旧典,数上徽号,然深自谦挹,终抑而不居。规模宏远,凛凛乎三代之风矣!而庙鹢之制,殊未议所以尊崇之典,阙孰甚焉 此朕夙兴夜寐之所不敢忘也。宜令礼官稽参商、周、两汉故事,考定仁宗、神考庙制,详议以闻。庶成一代之典,以章本朝累圣功德之盛,以副朕为人子孙显扬尊奉之意。」
十一月二十八日,尚书礼部言:「奉诏令礼官稽参商、周、两汉故事,考定仁祖、神考庙制以闻。权太常少卿盛次仲等议:窃闻亲亲本于仁,尊尊本于义。世有远近,则情有隆杀,故庙祧不同,坛墠有别者,所以严典礼,示有极也。祖有功,宗有德,所谓没世而民不忘者,故服属虽尽,而庙食弗殊者,所以昭德垂无穷
也。礼者称情而立文,非私有厚薄也。谨按《礼记 王制》、《尚书 咸有一德》、《春秋谷梁传》、荀卿之书皆言天子七庙。则有天下者事七世,亲尽则毁,古今之通制也。至于有功德者,宗无常数,故商有三宗,周存二祧,其来尚矣。汉诏 臣杂议,论者不一,唯大儒刘歆学术该洽,谓宗无常数,所以劝帝者之功德,议者善之。于是以高帝建大业为太祖,孝文为太宗,孝武为世宗。司徒掾班彪世推儒宗,亦以歆之议为博而笃也。光武立庙洛阳,奉祀不改。至建武十九年,又尊孝宣号曰中宗。明帝推崇光武拨乱中兴,更为起庙,号曰世祖;以元帝于光武为穆,虽非宗,亦不毁。于是洛阳高庙,四时加祭,凡五帝。孝明崇俭,不起寝庙,间祀更衣,肃宗初不敢违,然赐东平王苍书曰:『思念先帝躬履九德,比于三宗,诚有其美。』卒用太尉 等奏,上号显宗。和帝遵孝明故事,亦尊孝章帝为肃宗,皆世世奉承不毁,率此义也。次仲等窃迹商之三宗,周公举以戒成王者,其在中宗,寅畏天命,自度治民,祗惧不敢荒宁而已;其在高宗,嘉靖商邦,无时或怨;在祖甲则曰,能保惠庶民,不敢侮鳏寡而已。下逮两汉,文、武、宣、明、章此数君者,守先王成业,其见诸行事,具载史策,与商三宗较功比德,抑又可知也。已然之事,皆当世宗之,后世称之,搢绅庄色而议,无敢少损,固非有承绝学千载之后,敻然独出于百王之上,如我仁宗、神考之圣君若此之盛者也。是宜亿万斯年奉承不怠,请如圣诏,尊崇庙鹢,永祀不祧,与天无极。」礼部言:当如太常寺所议。于是三省表请付外施行